“韩制片，去吃饭吗？”
节目结束，他们退场他们的。韩恕和牛浩纯已经走到后场。
突然牛浩纯开口，韩恕看着她的目光。
很纯是表面，内在的目光带着一点期待和忐忑，好像随时会被拒绝似的。韩恕停顿一下，没让对方等很久。
“好啊~”韩恕大方答应，牛浩纯笑了笑，好像松口气。
一路开车过去，牛浩纯自己有车不用说，所以分别开车，抵达的时候才进到里面。
也别说自从韩恕做节目之后，吃饭反而是经常换地方。至少饭馆自己知道的不少了。
坐在包厢里的时候，韩恕内心其实是不想来的。但是说过的，因为赵欣麦的劝说，韩恕开始试着改变想法。发现其实或许牛浩纯相处下来有血有肉立体的感觉，不是那么单纯的用好和坏界定。
又或者赵欣麦劝慰韩恕的本来就不是针对牛浩纯个人，而是针对韩恕面对问题的态度。身为一个圈内人还做了一个立场鲜明的节目，就反而不能让他的立场变得太过直接单纯片面。
要更复杂更圆滑才附和这个综艺的意义。
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分得清吗？
韩恕和梁颖相处那么久，他天然觉得梁颖不错，也愿意为她做一些事。但实际上呢？梁颖在圈内一直被诟病演技甚至已经是群嘲的程度。各种槽点出现，甚至很多都是笑话。
总体上贬大于褒。
所以此刻韩恕愿意平和的心态去和牛浩纯正常来往交流也是秉承这样的想法，人成熟的关键就是尽量不要被个人情绪左右。虽然是尽量，不是全部。
这就是进步，因为从来没有绝对和全部的事。
“吃点什么？”
牛浩纯询问，韩恕摇头：“随意，都行。”
不过响起好像一提到随便就不知道吃什么了，韩恕直接开口：“一个锅包肉，一个凉菜。”
牛浩纯笑：“典型东北菜。”
韩恕呵呵笑：“我比较土气，也实惠。口味还没那么高档，吃得好就行。”
牛浩纯点头叫了个蒜香三文鱼，一个红酒牛排。
等待的时间，韩恕看着她开口：“你今天……牺牲有点大。”
牛浩纯吐吐舌头支着下巴笑着：“其实那个观众说的对，不管我是不是接受，谩骂都已经落在我头上了。那索性就接下来。”
韩恕一愣，失笑开口：“不是说不怪你吗？”
牛浩纯无奈：“说是那么说，观众骂人还会讲逻辑吗？迁怒就更无辜了，我要么就是不回应忍着，不然就是爽快接受。”
韩恕沉默，半响询问：“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牛浩纯摇头：“不知道。不过已经这样了，我还年轻，慢慢来吧。”
韩恕想了想，恍然开口：“对了我比你大。”
牛浩纯无奈：“其实我和你同岁。”
韩恕咧嘴：“你身上有什么是真的？”
牛浩纯开口：“除了年龄其他都是真的。”
韩恕点头：“也难怪早发展了好多年。”
看着牛浩纯：“也好，也还年轻。年轻就是本钱，未来发展什么样其实都未可知。只要一直戏好，人好。沉淀几年这些事慢慢淡化或者过去……”
犹豫一下，韩恕开口：“我多句嘴。其实如果可以就把对方治疗好，不能治好就一直花钱养着。或者一次性给多少钱，就是总之这件事办的漂漂亮亮的，这样可以让观众舒服缓解对你的怨愤。”
见牛浩纯没说话，韩恕示意：“当然我也是乱说的，没有考察具体情况。所以建议而已不用当真。”
牛浩纯摇头，正好饭菜都上来了，牛浩纯示意：“吃吧。”
韩恕恩了一声：“就咱俩，我不会客气的。”
韩恕首先接地气，其次是男人，所以吃东西还是很壮实的。
牛浩纯只是笑也没多说，大家都是同龄人好沟通。
牛浩纯吃东西很文雅，一下一下的，吃得也不多。
韩恕一边吃，她突然开口：“其实钱不是问题，但是花了钱人家会说你这时候又开始假正经了，人家不但不会扭转对你的印象，或许还会继续骂。”
韩恕想了想，点头开口：“那肯定会的。不过我想应该会有一些正面积极的作用。”
牛浩纯笑：“你如果说让受伤家属说话，对方也会觉得是拿钱收买了，逼着人家说的这些话。”
韩恕点头：“这都很正常的。”
看着牛浩纯：“但之前你不是说过吗？这种事不可能瞬间反转，而是要慢慢的，一点点的，让对方改变印象。那么你不做当然也可以，慢慢时间长了大家也就不议论了。不过我的经验来说，大家只是不议论。可是一旦你高调出现的时候，大家还是会对你有这个印象。反而因为觉得突然出现，大家都会急忙记住这件事。怕别人忘了。”
牛浩纯深呼吸，随即轻叹：“娱乐圈真神奇。”
韩恕开口：“不是神奇，是公平。”
示意牛浩纯：“你可以资源非常好，可以非常红，甚至有其他渠道获取很多别人拿不到的东西。但如果被观众产生了负面印象，那你也跑不了。就好比现在这样……”
牛浩纯点头：“我知道。”
随即看着韩恕：“韩制片……好像态度对我变了一些？”
韩恕点头：“刚开始其实我真的，有点排斥和隔阂。但是后来有人告诉我，或者说训斥我。说一个外人公众可以这样，但一个圈内人还是做这类节目的，就公平一些，或者说圆滑一些，不该有那么多主观情绪掺杂其中。”
看着牛浩纯：“而且这期节目做下了，我也发现至少你愿意努力去改变什么，而不是一味的回避。”
牛浩纯笑：“如果没有这个综艺，我是要回避这些事的。但这个综艺既然存在，我觉得其实做起来反而有点大胆的冲动……”
韩恕点头举杯：“不管未来怎样，我预祝此刻的你可以更好。”
“谢谢~”牛浩纯和他碰杯。
两人喝了口，突然手机响起。
韩恕接通：“喂？”
“在苝京呢？补习吗？”金晓彤的声音。
韩恕犹豫一下，金晓彤开口：“顺便吃个饭~下午的话你小妈应该不在吧？那我叫个外卖。”
“不用了。”
这么一说，韩恕开口：“我在饭店呢，顺便给你带回去。你等我去接你。”
“你在饭店啊？和谁啊？”金晓彤惊讶。
“之后再说吧，等我。”韩恕开口。
挂断电话，牛浩纯好奇的目光看过去。
韩恕主动开口：“金晓彤，我朋友。说要帮我部戏，她还没吃饭。”
“啊~那打包吧~”
刘浩存示意：“给她叫菜~”
这些就比较接地气了，跟什么工作无关的事，大家也吃吃喝喝差不多了。
其实牛浩纯只是想和韩恕结交而已。韩恕这个身份和位置也应该多和艺人结交的，比较功能性质摆在那了。
所以结交就好，下午大家都有事。所以打包后告别离开。最终还是牛浩纯付钱，韩恕样抢她不同意，还笑着表示抢起来不好看。韩恕也失笑就不抢了，交给她就好。
走到外面互相聊了几句就离开，交换了彼此的危信和手机号，牛浩纯也更安心了。离开的时候看着情绪也更开朗一些。
韩恕目送她离开，打包了饭菜去接金晓彤。
“哎呀~真香~”
还是那个胡同，开门上车就看到副驾驶的饭菜，还热乎乎的。
韩恕没多说，启动开走，金晓彤系好安全带就抱着饭盒，不过目光却看着韩恕，显然什么意思，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