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斯在一座不小的木屋停前下来,城镇地区的房屋墙壁一般都是用石砖建成,就算是用木材也会把墙壁刷成白色或棕红色。
“跟在我身后。”
因菲尔点了两下头。
木屋的内部没有什么鲜艳的物体,但家具什么的都很齐全。
克洛斯进入客厅后,一个年轻女人注意到他,她身上的衣服很旧,但还算体面,女人背后的房间里有个看起来至少有四岁的男孩,男孩坐在地上无聊的搭积木。
女人连忙起身,快步走进厨房,从厨柜里拿出一个用木条制成的圆柱形酒杯,木条被两个铁环固定住,铁制握把的两端固定在两个铁环上。
女人把酒杯放在一个酒桶的盖子上的木制开关下(开关的结构类似于水龙头),然后扭动开关。
“很抱歉,领主,您要是能先让人通知我一声,我也好准备些像样点的午餐让您果腹。”
女人惭愧的看着克洛斯,她的眼睛红红的。
克洛斯站在桌旁,握住放在餐桌上几乎装满麦酒的酒杯。过了一会,克洛斯把酒杯放回原位,但他没有喝酒。
“请结哀,夫人。”
女人听到这句话,眼神突然变得悲伤,转过身背对着克洛斯捂着嘴恸哭不止。男孩看见女人哭泣,跑到女人的身前,小心翼翼的问:“妈妈,你怎么了,我又惹你生气了吗?”
克洛斯见状,示意让因菲尔到他身旁,贴近因菲尔的耳朵(克洛斯的举动让因菲尔的脸泛起微微红晕):“从我刚才给你的钱里拿一个银币出来,然后把钱给她们。”
“你!那个坏女人!是不是你把妈妈弄哭的,是不是!”
因菲尔诧异的看着男孩,男孩走到克洛斯和女人的中间,大声质问克洛斯。
“不准对领主无礼。”
女人停止哭泣,一把搂住男孩。
“领主,小孩子不懂事,实在是对不起。”
因菲尔把钱交给女人。
“领主,您为什么……?”
“在你的儿子16岁之前,我会定期给你钱,很抱歉,只能帮你们到这里。”
克洛斯沉默了几秒,然后走向门口,这时,男孩扯了扯他妈妈的衣角。
“妈妈,爸爸什么时候才会回家啊?”
“好孩子,爸爸他……很快就会……回家。”
“妈妈,爸爸昨天为什么要躺在城堡里的那个连窗户都没有的房间里,还用被子盖住自己,他很冷吗?”
“………………”
克洛斯在外面把门完全关上的一瞬间,房子里传来无比悲伤的哭声,克洛斯慢慢靠在门上,表情凝重。
“那个女人的丈夫是我的士兵,他在村庄边缘的路径和另外三个士兵一起巡逻的时候被杀了。他和另外两个士兵为了保护一个年轻的新兵,被土匪乱铳射死,那个新兵跑向城堡的时候被弓箭射穿头部。”
克洛斯的语气很无奈。
“啊,真是对不起,因菲尔,我让你的心情变差了。”
“没有的事,你不用担心我。”
其实被杀的村民中有五个是另一个村庄的难民。他们当时在土匪进攻的方向附近游荡。
“走吧,还有几户人家要去。”
拜访了所有受到波及的家庭,克洛斯他们回到城堡时,已经是中午了。
“克洛斯,你不去吃饭吗?”
“我还有事,你自己去吧。”
地牢尽头的房间里,一个被折磨的遍体鳞伤的老人一言不发的坐在一个看上去机关重重的椅子上。
“他还是什么也不说?”
“是的,领主。”
“我有的是手段。”
克洛斯冷冷的看着老人,拿起放在壁炉里的铁棍,铁棍顶端的正方形铁片被烧红,铁棍的整体是T字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