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您这……唉!行了,随便您吧,啥逻辑都木有,手指头掐掐算算,哼哼!”阎志民冷笑着,大摇其头。
“呵呵呵。”阎锡山苦笑几声,主动转移话题,问道:“你老丈人那边襄,咋样咧?有木有啥新滴情况?”
“能有啥子情况,木有联系!”阎志民又是一声冷笑。
阎锡山瘪谷瘪谷眼睛,只能在内心里叹了口气,然后闭上眼睛装睡。
再忍一忍,老五已经15了,顶多三五年,老五就长大了,哎,再忍一忍……
但是想到老五,阎锡山又是一阵头疼,老五吧,啥都好,聪明,上进,长的也帅气,真是有点“少帅”的风姿!
可就是……唉,家丑啊!都特娘的难以启齿的家丑!
阎锡山对老五这边唯一也是最大的心结,是老五的感情问题。
这个不要脸的,他他他,他喜欢他……二嫂!这成何体统,这让阎老西情何以堪啊!
阎老西敏锐发现不对劲的时候,那是一年多之前,老二意外暴病身死,阎老西当时也是伤心欲绝,所以对于老五看二嫂眼神不对这个事情,当时也就没想那么多。
没错,老五是二哥二嫂带大的,对二嫂的感情甚至胜过对他亲妈,可是……那眼神那根本就不是……那那那,那是比他大十几岁的嫂子,咳咳咳咳咳……
阎老西用力按住胸口,深呼吸了几下。
其实仔细想想,阎老西觉得自己也特么挺可怜的,为谁辛苦为谁忙啊!
(二)
“感谢参谋长!感谢!感恩!某定当竭尽全力!”接到军令的大岛明人中佐很是激动,溢于言表,难以掩饰。
身为37师团的作战参谋,他原本是没有什么机会亲自指挥部队参加战斗的。
作为先遣支队,这支队伍的构成还是比较复杂的。
在37师团番号为215、216、217的三个步兵联队里,各自抽调一个步兵中队,并且除了大队级别的步兵炮小队,还配备了一个联队级别才编制的山炮中队。
花谷正给大岛明人下达的命令也不算复杂,带队出城,搜索八路军执行转移的部队,予以消息,没了。
至于到哪去搜索,八路军有多少人,花谷正自己也不清楚,他只告诉大岛明人,就在灵石县境内,是从灵水县方向过来的。
大岛明人立即喊来通讯参谋,让他召集小队长以上的军官过来开会,然后安排别的小参谋帮自己收拾出来一个指挥部,架设电话,挂上地图……
其实不用挂地图大岛明人都已经盘算好了,如果是趁着雨天转移的话,那么八路选择的路线,应该就是韩王岭附近的汾水谷地!
为了此处扫荡,大岛明人对山西这一带的地形,也是做了一番功课的,他甚至专门查阅了中国古代的一些军事历史文献。
灵石县城东南25里处的高壁岭下,有一个被称为“鼠雀谷”的峡谷,大唐王朝的太祖和太宗都在这里打过胜仗,而且都是轻装步兵迂回奔袭!
这里有三条路线,鼠雀谷、千里径,还有那条太祖太宗都利用过进行大迂回的唐王谷。
这三条路,八路会走那一条呢?
三条都堵的话,兵力显然不够。
山炮中队暂时不需要出动,三个步兵中队的中队长……大岛明人其实都不认识,他需要摸摸底,了解一下这几个家伙的军事素养和应变能力。
“支队长!电话,太原,山本大佐!”通讯参谋报告道。
“山本前辈?好的,我这就去!”大岛明人赶忙跑了过去,拿起话筒,毕恭毕敬地对着空气微微欠身。
(三)
“摩西摩西!”
“你好,大岛君,好久不见。”
“多谢山本前辈还记得晚辈!”大岛明人很是激动,这可是偶像啊!
山本一木尽量让自己柔和地说道:“大岛君,不用客气!特地打电话,祝贺你终于能有展示自己才能的机会!很为你高兴!”
“感谢山本前辈!请问有什么指教晚辈的吗?”大岛明人很清楚,肯定是山本一木有所交代或者说是要求。
“没有指教,特地祝贺而已。”山本一木虚伪地客套了一下。
“请前辈一定不吝赐教,拜托了!”
“那……也只能是提醒吧,不能算是指教。”
“嗨!嗨!嗨!感谢前辈,感激不尽!”
“此次从你所在区域转移的,可能有八路军指挥机关……”
“纳尼?感谢前辈提醒!感谢!感谢!”大岛明人眼睛开始放绿光,他仿佛看到了勋章,看到了自己被天皇亲自赐给将官军刀……
“你认识松山大佐吗?雪师团23联队的松山宗右卫门大佐?大佐有两个侦搜小组,其中一个是无线电侦听组,配备有无线电侦听车,也是前不久才到灵石县城的。”
“太好了!非常感谢前辈提醒!我知道那部侦听车,不过前辈……晚辈不认识松山前辈,能不能麻烦您,引荐一下,晚辈感恩不尽,感恩不尽!”
“哦,那……这样吧,我问问松山君,如果可以的话,我让他给侦听小组打个电话,让他们暂时把相关情报都共享给你……”
“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为了天皇,为了帝国!”
“嗨!板载!”
(四)
放下电话,山本看看松山,俩人一起看向茶桌旁边优哉游哉品茶的筱冢义男。
“是不是想问,为什么不是直接下指令,而是通过这种,非常绕弯子的方式?”筱冢义男没等他们开口,就先想他们俩发问道。
俩人点点头,同时也都思索了起来。
筱冢义男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等着他们自己想出来。
“将军,您是觉得,八路的这次转移,有什么问题吗?”松山问道。
筱冢义男看向山本,山本仍然在思索中,他几次看向筱冢义男,却都欲言又止。
不久前的那次遇袭受伤,给山本带来的震撼和伤害,绝不仅仅是肉体。
“那个,赵刚?”山本轻声问道。
筱冢义男摇摇头,又点点头,说道:“我只是觉得,非同寻常,但我也不能确定,就像前面两次的战斗,我总觉得,偶然的成分很大,但现在再回头想想,又好像是极其缜密似的,实在是……唉,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