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妈妈会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别让妈妈为你担心,知道嘛”
或许是看到她这云蝶女儿泪眼婆娑,所以那个掌事妈妈的声音也变的有些颤抖,就好像要落泪一样,毕竟此次一别,对于她们母女来说可就是再也不见了,难免会有些潸然泪下的感觉。
而卡洛斯呢,他见那个老鸨说的没完没了,他也是有些不高兴了,索性他直接转身回到了轿里,不想再看那些人,不过李寒衣并没有跟他一块回去,因为她还要留在外面接那个云蝶呢。
“妈妈,我得走了,您也回去吧,别送我了”
云蝶见那个紫发公子走了,她也不敢瞎磨蹭了,毕竟那是她的新主子嘛,虽然那个白衣女侠说过要还她自由,可现在看来似乎也没啥希望,但她不在意,只要能做回正常人她就满足了。
“好...”
此时,那个掌事妈妈眼中也不经染上了泪花,而云蝶呢,也起身登上了那辆大马车,不过她没有再回头去看谁,而是低着头走到了那个白衣女侠身边,毕竟她是被人家夫妻俩买下的嘛。
那个掌事妈妈见她的女儿登上马车,她也急忙转过了身,不想看到她女儿离去的样子,但她的眼泪却悄悄流了下来,想来这个掌事妈妈对云蝶是有真感情的吧,不然她也不会这样难过。
佩特见人都齐了,他也不再牵马,而是拿着马鞭回车上赶车去了,而李寒衣则是带着云蝶回到了轿内,很快,佩特就驾着马车走向了远处,而那个掌事妈妈也拿着那些钱回到了醉香居。
毕竟醉香居里还有一个大夫没打发呢,人家大夫大老远的跑来给她的云蝶女儿包扎伤口,她肯定得去问候一下,再顺便结清人家的出诊费嘛,就算她女儿不在了,这个账她也不能赖啊。
......
不知不觉,又是四个多时辰过去了,现在已是虚空时间下午两点四十,在枫岚域外,有一片蜿蜒绵长的山脉立于地表,那片山脉的山形地理非常特别,就好似一条长龙匍匐于地面一样。
不仅如此,这片山脉从头至尾都种满了桃花树,现在正值二月底三月初,所以山上的桃花开的很艳,那粉色的花朵映的整片山脉都成了粉艳艳一片,简直美的无法言喻,美的令人窒息。
不错,那片山脉就是伏龙山脉,而那座枫岚域,正是依傍于伏龙山脉脚下的一座州级主城,在那枫岚域东方,有一条很宽敞的官道大路,不过那条大路上的推车小贩和车马商队并不多。
所以导致那条官道上有些冷冷清清的感觉,但是呢,在那条通往东方的大路上,还是有那么一辆特殊的载人座驾的,那是一辆超级豪华的大马车,由四匹披盔戴甲的红鬃马在前面拉着。
光是那车轿的面积恐怕就得有二十多平方,若是再算上车轿前面的踏板部分,估计都快三十平方的面积了,再加上那辆马车是那种偏长又偏高的条形马车,所以整辆车看起来非常高档。
因为那辆马车实在太大了,连人家车轿的四个檐角上都挂着些不俗的物件,那分别是四块乌木虎牌和四串以五为数的金铃铛,而且那辆马车的车顶中央还立着的一尊栩栩如生的麒麟像。
那家伙精美的,简直没法给出评价,不用说,这种等级的载人马车,估计已经算是这个时代顶配的‘劳斯莱斯’了,恐怕除了一些达官权贵和超级富商,根本就没人能乘的起这辆座驾。
不错,这辆豪华到能吓住人的超级大马车,正是卡洛斯他们的座驾,此时,佩特正不急不缓的赶着车朝东走呢,毕竟他们的目标是蜀地以东的凌旭山,不过现在距离凌旭山也不算远了。
只要绕过那蜿蜒绵长的伏龙山脉,再往东走个三五天的行程,就差不多到了那剑心冢所在的凌旭山了,当然,凌旭山并不是一座荒山,在其附近也有许多村庄,甚至还有一座小县城呢。
毕竟那剑心冢是铸剑大派,平时肯定需要购买铸剑用的材料,所以凌旭山剑心冢的位置并不偏远,反而很接近人群,不过剑心冢里都是一些铸剑师,他们很少会参与那些江湖上的纷争。
再加上那剑心冢有李素王老爷子坐镇,倒是没什么人敢去找那儿的麻烦,但去剑心冢求剑的江湖人倒是不少,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天下第一铸剑门派呢,去那儿求剑的人肯定络绎不绝。
现在已是虚空时间下午三点,在那条顺着伏龙山脉往东的官道大路上,佩特正在扬鞭赶车呢,而卡洛斯和李寒衣他们则是在车轿里纳凉歇息,当然,那个被他们赎出来的云蝶也在车里。
此时,卡洛斯正坐在床榻边看书呢,而李寒衣和那个云蝶则是在书桌那头聊天,没错,那两个女人的确是在聊天,虽然李寒衣是个性格孤僻易怒的女剑仙,可女人的八卦心是天生的啊。
知道那个云蝶身上有故事,李寒衣当然想了解了解喽,再说了,她以前都是和他在一块,平时除了腻歪肯定没别的话题啊,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个同类,她肯定愿意多跟那个云蝶聊聊喽。
虽然那个云蝶一开始比较晦涩胆怯,毕竟那个紫发公子之前摆出了一副难相处的模样,再加上她现在的身份卑微,在面对新主子时肯定会有些紧张和害怕,但那也仅仅是一个上午罢了。
午饭过后,这个云蝶就慢慢壮起了胆,因为她觉得她这两个新主子只是话少,并不是那种特别难相处的人,而且她之前是在青楼那种风月之地做事的,在言谈交际这些上肯定比较擅长。
所以她完美的发挥了她的长处,只用了几个时辰就跟她的女主人打好关系了,毕竟她们之间有不少话题嘛,尤其是她这个女主人对她的情史很感兴趣,所以她就给她的女主人讲了一些。
当然,她只讲了她和殷七羽之间的故事,比如他们之前是怎么认识的,有多么恩爱,后来分别又是多么的不舍,还有她被那个负心汉所抛弃的原因之类的,这些她都给李寒衣讲了一遍。
而李寒衣听的也是津津有味,时而心生羡慕,时而又烦恼万千的,也不得不说这雪月剑仙的确很多愁善感啊,自己的事儿都办不完,还整天替这个操心为那个着想,简直就是个操劳命。
不过卡洛斯就不一样了,他自从吃完饭就一直待在床榻边看书,根本没搭理那两个废话连篇的忧愁女,毕竟对于他来说,就算闲来无事想打发时间,那也不想听那些让人郁闷的故事啊。
与其被那些愁死个人的故事影响心情,他还不如看看兵书和史书呢,这样起码还能学习学习,但是呢,他不主动说话,不代表没人叫他啊,这不,李寒衣听完了伤感故事,就去叫他了。
“唉?那边那个,你看完书了没?”
李寒衣可能是被那个云蝶讲的故事给感染了,所以导致她现在心情不太好,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有些冲,而卡洛斯呢,他自然是听到李寒衣在喊他,于是他放下书朝她那儿瞟了一眼,问。
“干嘛?”
卡洛斯的语气带着些不耐烦的味道,毕竟他也听得出李寒衣语气冲啊,而那个云蝶呢,她还在椅子上抹眼泪呢,很明显是讲故事讲哭了,因为她错信了一个该死的负心汉嘛,不哭才怪。
“问你个事儿,你认识那个叫殷七羽的不?就是前年高中探花郎的那个”
李寒衣当然听得出那个家伙语气不对,但她并没有因此发怒,毕竟这车里有个外人在,不跟以前一样了,所以她就算不爽也得稍微克制一下自己,而卡洛斯呢,他更是不假思索的应道。
“不认识”
“少给我胡扯!你一天天在皇都里待着,科考这么大的事儿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见他否认的如此干脆,李寒衣瞬间恼了,加重语气吼了他几句,因为那个混蛋是在跟她扯谎啊,而那个云蝶在见到李寒衣一副要发彪的样子,她也暗暗吞了口口水,怯生生的看向了她。
“得得得,我认识他总行了吧?我不仅认识,我还跟那个殷探花喝过酒呢,这下你满意了吧?嘁”
卡洛斯听出李寒衣想发彪,所以他没在否认了,而且他说的是真话,前年科举完毕,国王为那些高中的举人和进士摆下了宴席,他也被叫去喝了一顿,所以对那些举人们有个一面之缘。
当云蝶听到她新主子的话后她也愣了一下神,一开始她只是觉得她的这个新主子是达官权贵,可现在看来人家可能是宫里的人啊,要不然怎么可能跟那些高中的举人和进士在一块喝酒?
虽说她因为那个负心汉殷七羽的原因导致她有些不太喜欢那些当官的,但她这个新主人毕竟是救她出火坑,也是救了她命的恩人,这份恩情她自然要记一辈子,所以她不会去仇视他们。
只不过在听到他和那个殷七羽喝过酒后,她的心情也变的忐忑起来,毫无疑问,她是想去问问那个殷七羽的事的,可她身份低微,有些不敢去问,所以只能寄托于她的女主人去问他了。
“什么?!你还跟那个人渣喝过酒!你...”
李寒衣在听到他的回答后本想骂他几句,可她不经意间瞟到云蝶在偷偷看她啊,所以她话都堵到嗓子眼儿了,还是硬生生给噎住咽下去了,对此,卡洛斯也是不悦的瞥了她一眼,后道。
“你什么你,科举结束后,排在前十名的学子都能到翰林院谋个职位,国王当然要为他们摆宴庆祝了,我被叫过去喝顿酒也很正常吧?”
“废话少说,那个姓殷的现在投奔了东坞的一个大权贵,还给人家做了上门女婿,这事儿你知不知道?”
听到他的解释,李寒衣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毕竟她不能容忍她丈夫跟一个人渣败类交好啊,而卡洛斯呢,他见她那样问,他也是有些无奈,但他没有隐瞒她的心思,老老实实的道。
“什么大权贵啊,就是投靠了涵安府的府尹{yin}罢了,听说那宋府尹去年替他女婿在汝南谋了个县令的官职,那个殷七羽也算不负众望,在那儿破了几桩大案子,还扳倒了横行乡里的恶霸,当地百姓都称他是青天大老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