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寒衣听到他要先去送她时,她心里竟有些甜甜的感觉,不过她并不是那种不懂事的小姑娘,她都而立三年了,知道什么时候该放手,尽管她沉默了七八秒,可她还是拒绝了他的好意。
“你去天启城还有很远的路要走,没必要为我浪费时间的,不是说你有很重要的事得去找那百晓堂的姬若风吗?”
“瞧你说的,就算我的事再重要,也肯定没有娘子你重要啊,你说是不是?”
见李寒衣说的这么见外,卡洛斯倒是来了一丝调侃她的想法,并且说着说着就上手了,还撩了一下李寒衣额前的青丝,那动作可真够亲密的,听到他的话,李寒衣也是俏脸一红,佯怒道。
“谁是你娘子,不许胡说!”
说着,李寒衣还伸手过去打了卡洛斯一下,只不过并没有用力,卡洛斯又不傻,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李寒衣是在装生气呢,于是他转过身去水盆里摆毛巾了,还一边摆毛巾一边调侃李寒衣。
“我可没胡说,你迟早都是我的新娘子,现在叫几声有什么的?”
“你..我才懒得跟你计较...”
与他同行的这些天,她也算见识过他那副不吃亏的嘴了,所以李寒衣并没有要跟卡洛斯争辩的心思,而是直接扭头看向一边去了,对于李寒衣这个人卡洛斯也差不多摸清了,又笑说一句。
“你看吧,连你自己都默认我是你未来丈夫了,叫你声娘子怎么了?你要是觉得不公平,你也可以叫我一声夫君啊”
卡洛斯倒真是个没皮没脸又不知羞耻的人,居然连这种话都说的出口,不过他这话可是让李寒衣脸红不已,她直接抬起脚踹了一下正在水盆边摆毛巾的卡洛斯,然后又红着脸骂了他一声。
“谁默认了?你不要脸你,还想让我叫你夫君,做梦去吧”
说着,李寒衣又伸过腿蹬了卡洛斯一脚,不过这次没有踢着人,因为卡洛斯刚才摆毛巾时挨了一脚,这第二次他就有防备了啊,只是轻轻往后一挪,李寒衣那一脚就落空了,随后他又道。
“啧啧,你肯定是被我说中了,所以才恼羞成怒的要踢我,唉?我未来的新娘子,要不今晚咱俩直接洞房算了?反正你迟早都是我的,你说咋样?”
“滚蛋吧你!谁是你新娘子了,你要再敢对我说这种轻佻的话,我一盆热水浇你头上你信吗?”
听到他说想跟她圆房,李寒衣瞬间怒了,直接端起了那个放在木凳上的金盆,并用那种很凶很凶的语气威胁了卡洛斯一句,尽管她脸上红晕犹在,但她现在的架势可不像是会失言的那种。
“千万别泼!你要是把我烫毁容了,受损失的可是你自己,你好好想想,你以后要无时无刻面对被毁容的丈夫,那得是多么无奈的一件事儿,你赶紧把水盆放下,回头是岸啊”
卡洛斯倒真是个典型的不怕死的主儿,都看到人家端起水盆了,他还在不知死活的说那种话,完全没把李寒衣放在眼里,李寒衣见他还在说那种欠打的话,她也是羞愧难当,冲着他吼道。
“你还说!”
话罢,李寒衣竟真的将那盆热水朝卡洛斯浇过去了,不过还好,被卡洛斯一个转身躲过去了,并没有被直接泼中,可尽管如此,那盆热水还是泼到了墙上,卡洛斯的鞋和裤脚也被溅湿了。
就连那墙上发黄的绵纸,此时都湿哒哒的一片,卡洛斯的靴子较厚,就算溅上一些开水也烫不到他,可他没想到这个凶女人竟会真的拿热水泼他,他此刻也是有些恼怒,回过头骂了一句。
“你疯了李寒衣?!还真的拿开水泼我?!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啊?要是我没躲开怎么办?你说!”
“嘁,谁让你不听我的,被泼中也是活该,哼”
李寒衣刚才也不是真的想拿开水泼他,在泼的时候她故意泼偏了些,所以卡洛斯才这么容易躲开的,不过想让她说软话肯定是不可能的,见李寒衣这副不知悔改的模样,卡洛斯也不爽了。
“你..你还挺有脾气是吧?你信不信我今晚把你收拾的一点儿脾气不剩?让你明早都直不起腰?”
说着,卡洛斯就一把将那块金丝毛巾甩到了炕上,然后用那种很严肃很认真的语气吼了李寒衣一声,李寒衣自然听得懂他在说什么,这让她的脸又红了几分,索性她直接举起金盆,骂道。
“住口!你再说这种话我真跟你翻脸了!”
李寒衣虽然脸红的跟熟透的苹果一样,可她却是真生气了,那举盆砸人的架势可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甚至还在瞪大眼睛瞪他,见状,卡洛斯也不经吞了口口水,与她对视了几秒后他怂了。
“得,你赢了,你比我狠行了吧?赶紧把盆放下吧,这盆也怪沉的...”
话罢,卡洛斯就伸手去拿李寒衣高高举起的金盆去了,毕竟那玩意儿是纯金制成的,上面还有各种精美的花纹,都可以称得上是件工艺品了,珍惜的很,可不能被李寒衣砸出什么凹陷啊。
所以卡洛斯只能认怂,然后去抢李寒衣手里的金盆了,而李寒衣也没有真的拿金盆砸他,只是用那种不爽的眼神瞪着他而已,但是呢,她还是乖乖的松开了抓盆的手,然后又说了他一句。
“我可警告你,你以后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真跟你翻脸!杀你肯定不至于,但打你一顿我绝对下得去手,听见了吗?”
“听见了听见了,我刚才不是都说你赢了嘛,切”
此时,卡洛斯已经接过了那个金盆,后又拿起炕上扔的毛巾放回盆里,并不满的应了李寒衣几句,说完他就端着空盆朝里面的那张旧木桌走了,就是他的语气不像是真的知道错在哪儿了。
李寒衣虽然听出那家伙对她有意见,但还是忍住没跟他吵,由于已经擦洗完伤口了,她便自己拿起纱布去裹腿了,反正伤口已经结痂,也不需要再敷药了,所以她自己也能为自己缠纱布。
她就那样一圈一圈的将纱布缠到了血痂上,期间是一声没吭,估计是因为结痂的原因,她的伤口并没有那么痛了,而卡洛斯呢,在放好脸盆和毛巾后,他又回到土炕边了,见她在裹纱布。
他也是撇了撇嘴,因为这个女人太小气了,他不过才说了她几句,她竟然连缠纱布这种事都不用他帮了,这明显是气没消啊,不过他此刻也对她心有不满,所以就没认错,也没去安慰她。
只是一屁股坐到炕上,然后打开包袱将里面的细软拿了出来,不用说都知道他是要铺褥子和棉被了,毕竟李寒衣要睡的被褥他之前就铺好了,当然,那床被褥并不是这家驿站原有的被褥。
是卡洛斯让佩特从车上拿下来的高档细软,因为他怕这家驿站的被褥不干净嘛,怎么说他都是万金之躯,就算是一介武夫,那也不能太随便了啊,反正他自己有条件,没必要故意找罪受。
不过他这副举动明显是要跟人家剑仙同炕入睡啊,而且这盘土炕是单人的,面积不大,两个人坐肯定没问题,要是两个人睡的话就多少有点儿挤了,更别说他的那件狐裘还在炕上扔着了。
“喂,这炕上睡不下你,你给我到地上睡去!”
李寒衣自然是看到他在铺被褥枕头了,于是她赶紧停下了缠绕纱布的手,说了那个家伙一句,因为她也看出来这个混蛋是想跟她挤在炕上过夜啊,但这是绝对不行的,他们都已经同房了。
说啥也不能在同床啊,就算不发生那些少儿不宜的事,那她也不同意跟他同床,哪怕是炕也不行!卡洛斯不是没听到李寒衣在喊他,不过他没去理会,继续忙着给自己铺被褥和枕头啥的。
“你身为大将军就不能要点儿脸吗?我在跟你说话,你能不能不要假装听不到啊?给我滚去地上睡你听见没有?”
李寒衣见他一声不吭,而且还在继续摆弄被褥,她也是羞愤的不行,便又说了他几句,可她的话并没有让卡洛斯停手,他只是撇过脸瞄了她一眼,然后就继续铺被褥去了,还说了她一句。
“你快悄悄地吧,都同房了还想让我打地铺,你这不开玩笑吗?”
“你..好,你行,你要睡炕上是吧?可以,那我去打地铺行了吧?哼”
听到他那样说,李寒衣也是气的咬牙切齿,不过她说什么也不能跟他同炕睡,因为这土炕不够宽,很难睡下两个人,要是想都在炕上睡觉,那么那两个人肯定得挨着,她可不愿意那样啊。
这不仅是她怕名节不保,更重要的是因为她怕出事啊,万一那个混蛋半夜对她动手动脚怎么办?这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实在太容易被点燃了,所以为了预防自己失贞,她必须去远离他。
“打什么地铺?我可告诉你啊,你要是乖乖在炕上睡觉,我晚上顶多就是抱一抱你,你要是跑地上睡想躲我,我今晚非办了你不可,听懂了吗?”
卡洛斯见李寒衣要拿走她的被褥,他直接一把掐住了她的手腕,想阻止她下炕打地铺,甚至还说出了那种不要脸的警告之词,对此李寒衣当然不肯从了,因为她觉得这个家伙没安好心啊。
“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赶紧松开我,否则我跟你翻脸!”
李寒衣冲卡洛斯喊了一声,并且还皱起了眉头,尽管她的双颊有些泛红,可她确实是真生气了,因为这个混蛋想对她图谋不轨啊,不过卡洛斯偏偏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人,不仅没松开手。
还直接一把将李寒衣推倒了,然后掐住她的手腕压了上去,不等李寒衣反抗,卡洛斯就低下头堵上了李寒衣的嘴,李寒衣本来想要反抗的,可她的两只手腕都被他掐着,实在是动弹不了。
任凭她胳膊怎么发力都挣脱不开,所以她只能默默承受了,两人近在迟尺又四目相对,不过卡洛斯的眼中有着一丝贪欲,而李寒衣的眼中却清澈无比,可这份清澈的眼神并没有持续太久。
仅是三分钟的时间,李寒衣的眼中就开始变得迷离,她半眯着眼睛,双手也不再奋力反抗,似乎已经选择了顺从,而卡洛斯也没松口,继续拼命的啃着她的嘴唇,就好像要生吞了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