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观渔哪里知道,自己稀里糊涂的就多了个异族媳妇。此刻,正忙着生火做饭呢。黑狼不知所踪,他也只能亲自动手,取出复合弓猎杀了两只野兔和一只野鸡。沫沫主动争取到清理野兔和野鸡的工作,他则负责生活烤肉。江观渔本还有不放心,见她动作娴熟利索,明显不是第一次干这样的活,这才放下心来。不过,这也足以说明,沫沫不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孩子,小时候肯定吃过不少苦。他本非怜香惜玉的人,但那场香艳无比的梦,让他对沫沫生出一种怜惜之情。他也知道这是典型的吃着碗里,惦记锅里的渣男行为。可感情这东西,根本不由他控制,让他苦恼异常。只能用沉默来抗拒这种精神上的出轨。“渔哥,你说黑狼到底去哪里了啊?怎么还没有找过来?”沫沫见他始终不吭声,没话找话的问道。“是啊,按理说黑狼早就该来找我们了,可怎么到现在还没来呢?”江观渔也有些纳闷的道。尽管不觉得在这蒙山山脉有谁敢伤害黑狼,但它迟迟不归,还是让他感到有些担心。见他担心了,沫沫又连忙安慰道:“黑狼那么有灵性,一定不会有事的。”“那倒是,别的不敢说,在这蒙山山脉,应该没有谁敢胆大包天的伤害它。”江观渔眉头舒展,有些炫耀的道。“噢,黑狼还有什么来头不成?”沫沫见他如此自信,顿时好奇心大起。“你听说过白狼王吗?”江观渔神秘兮兮的道。“白狼王?听过啊,怎么了?”沫沫满头雾水的问道。江观渔得意一笑:“我跟你说,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其实,黑狼是白狼王的孩子……”、随着他的讲诉,沫沫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惊呼道:“那你爷爷不是很厉害?”“或许吧,我从未见过我爷爷,只是从村民嘴里听说过他的事情。”江观渔心境毫无波澜的道。“我觉得你爷爷,很有可能是一名天人境的高手。”沫沫煞有其事的分析道:“白狼王能够吞吐月华进行修炼,还活了上千年,怎么说也得有先天境后期的实力了吧,而你爷爷却能逼的白狼王低头,乖乖为守山犬配……配种,没有天人境的实力,根本无法做到这一点。”说到配种的时候,沫沫下意识的又想起那场销魂的梦境,俏脸顿时一阵滚烫。偷偷撇了梦境中的男主角一眼,见他似乎并没有察觉自己的异样,这才吐了吐小香舌,暗自松了口气。“也许吧。”江观渔不置可否的道。对于爷爷的实力,他也早就有所猜测。可他都失踪三十多年了,再厉害又能怎么样呢?再说,他对这个爷爷压根就没有任何好感。一个男人,娶妻生子后,却把老婆孩子丢在家里不管不问。甚至就连妻子和儿子过世,也没有回来看上一眼。对于这种毫无责任心的人,他是打心眼里看不起的。他不想谈论这个话题,话锋一转道:“说说你吧,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的来历呢?”“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问呢。”沫沫笑着开了句玩笑。江观渔认真的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虽然你接近我的目的不纯,但我能感觉到你对我并没有任何恶意,所以,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会去追问。”“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就是受人所托,在你高考前负责保护你的生命安全,只是,没想到,因为我的争强好胜,却连累小井哥哥生命垂危,我很内疚,渔哥,对不起!”沫沫面露自责之色,郑重其事的跟他道歉。“这不怪你,你不用自责。”江观渔轻轻的摇了摇头,自嘲的道:“这件事的责任完全在我,是我太过于自信,低估了武士的实力,小井才会遭此大难,可我不但没有反省,还因此而迁怒于你,要说道歉,也该是我跟你道歉才对。”“不,这不怪你,都怪我,是我在见到那个四毛,使用了天女散花的手法后,才自私的想要抓住他,从他口中套出关于我身世的线索,从而忽视了你们的安全,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沫沫情急的连连摆手道。江观渔却微微一愣:“你的身世?”“嗯!”若是换了以前,沫沫是打死也不会跟外人透露自己的身世的。可经历过那场梦境之后,江观渔在她心里,就和自己的情郎无异,对他也不再隐瞒。随着她的娓娓道来,江观渔才得知,沫沫的凄惨遭遇。她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也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从她记事起,就已经生活在养父母的家里了。养父是一名军官,长期在军营,很少回家。而养母则是一个老实本分的农家妇女,因为结婚多年却没有孩子,被婆婆和小姑子整天骂是不下蛋的母鸡。在十二年前的春节,养父由于军务繁忙,没能及时赶回来。尖酸刻薄的婆婆和小姑子在大年夜又开始没事找事,把养母给狠狠羞辱了一番。养母一时想不开,就跑了出去,想要投河自尽。那天下着很大的雪,养母深一脚浅一脚的哭着向河边跑,却刚好被埋在雪堆里的沫沫给绊倒。养母见她才五六岁的样子,却衣衫褴褛,穿的如同一个小乞丐。若是她不管的话,非得活活冻死不可。于是,养母怜悯心起,就熄了寻死的念头,把她抱回家来抚养。婆婆和小姑子第二天知道后,自然不会答应,非要把失去记忆的沫沫抱去送人。还心生贪婪,想要抢走她随身佩戴的玉佩。幸好养父及时赶了回来,把婆婆和妹妹痛斥了一顿,她才得以留了下来。养父母都是好人,对她视如己出,让她得以过上一段有父母疼爱的好日子。可好景不长,没过多久,养父就牺牲在了远征大草原的战场上,因为是违背军令擅自出兵,连抚恤金都没有。噩耗传来,婆婆和小姑子哭天喊地,骂她们是扫把星。养父尸骨未寒,她们娘两就被赶出了家门。说到这里,沫沫已经是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