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洁在一旁蹙了蹙黛眉,心里感觉有些不舒服。
明明是她先发现的这个阔少,怎么就为陈庆做了嫁衣呢?
这让她有一种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给硬生生抢走了感觉。
可转念一想,若是能借这次机会跟陈庆处好关系,也未必是件还是。
陈庆虽然贪财好酒,不求上进,但人家有个好姐夫啊。
据小道消息,屯门驿分公司的二把手下半年就要退休了,邱经理可是最热门的继任人选。
不管传闻是真是假,但提前跟陈庆处好关系,总归没有坏处便是。
这么一想,她也就释怀了。
约好下班后屯门饭庄见后,江观渔就和杨文井告辞离去。
两人依然没有回村,而是在驿上转悠着,很快就物色到一套合适的房子。
江观渔考虑过了,既然已经跟王老板签订了长期供货合同,那就不能光指望着从天门村和杨家村这两个村子来收购香菇。
在驿上买一套房子,既能充当仓库,还能成为一个长期的收购点。
反正屯门驿的房子不值钱,房价平均每平才一百多块钱。
前店后院的房子稍微贵一点,也贵的有限。
他们看上的房子虽然有些偏,不在主街道上,但山货收购点,对地势又不讲究。
临街的店铺面积约有四十平,后面的大院子和五间平房有两百多平,建筑总面积三百平出头。
店主以前是开餐馆的,可因为经营不善而倒闭,恰好正急着脱手。
双方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后,最终以五万八千块钱成交。
达成买卖意向后,当场就去官方办理过户手续。
还好房主是本地人,托了关系找人帮忙,办手续那叫一个快。
十一点刚出头,崭新的房本就已经拿到手了。
店主收到全款,喜滋滋的把钥匙交给他们,就扬长而去。
江观渔把房本收进了系统空间保存,以防丢失。
房本上的名字是杨文井,以后这就属于他的房产了。
之所以他坚持如此,是因为他在为杨文井谋后路。
杨家村,对他好的人只有他爷爷一个人。
可老爷子年纪已经大了,不定哪天人就没了。
等老爷子走了,杨家村对小井来说,也就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了。
在驿上买套房,他以后也能有个落脚的地方,不用再回杨家村受他爹娘的气了。
当然,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当务之急,还是先把请客吃饭的事情搞定再说。
屯门驿饭庄,不用江观渔去请,陈庆就和方洁带着两名安装电话的师傅自己过来了。
两名安装师傅都是看在陈庆的面子上,才愿意接这个活儿的。
江观渔很明白想要马儿跑,就必须要吃草的道理。
吃饱喝足跟陈庆与方洁道别后,特意去买了两条白兰陵塞给两位师傅。
可把两位师傅给激动坏了,连连表示感谢,心里的那点怨念也瞬间不翼而飞。
当然,江观渔也没打算空手回去,让小井带着他们先走,他又去买了米、面、油和一些食材,一股脑的丢进系统空间里,才追了上去。
在天门村峡谷前,杨文井带着一名安装师傅跟江观渔分道扬镳,直接回了杨家村。
八万块钱,一上午就花掉了六万多块,剩下的一万多块,两人一人一半,充当收购山珍的第一笔资金。
毕竟干香菇的收购价才五毛一斤,一万斤也不过才五千块钱而已,一人六七千块钱,足够用了。
江观渔带着另外一名叫做黄康的安装师傅进了峡谷通道。
虽然峡谷路崎岖不平不怎么好走,但黄康收了他一条烟,倒是没有任何抱怨。
走了大约一半,迎面走来一个推着自行车的中年男子。
江观渔连忙招呼了一声:“传海叔,你这是去哪儿啊?”
传海叔大名江传海,是天门村的村长。
和他家的虽然已经出了五服,但村里姓江的往上扯三代,都是沾亲带故的。
更何况,江传海为人很正直,对他们家一向都很照顾,江观渔必须领这个情。
“去驿里开会,鱼伢子,你怎么现在回来了?今天不上课吗?”
江传海有些诧异的问道。
“噢,课已经都教完了,主要靠自己复习,今天我请假回来办点事。”
江观渔连忙解释道。
“那行,刚好这几天种玉米,你回来也能帮兰嫂子多干点活。”
江传海眯了眯眼睛,话中有话的道。
江观渔脸一红,哪里不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讪讪的干笑一声:“传海叔,你赶紧去开会吧,我等下就去地里帮我妈干活,等你开完会回来我再去找你,还有点事要跟你商量。”
前主在村里的名声可不怎么样。
性格内向和同龄人玩不到一起也就罢了,见了长辈也从不打招呼。
最让人生气的是,他从不做家务,也不下地帮忙干活,整日里游手好闲,还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
别人看不惯说他两句,他就翻着白眼爱理不理的,依然我行我素,根本不当回事。
这让村里人都很不喜欢他,觉得他就是个小白眼狼,一点都不懂得体恤叶淑兰的不易。
“啥事?”
江传海有些好奇的问道。
“晚上见面再说吧,一时半会儿的说不清楚。”
江观渔可不想当着黄康的面说收购干香菇的事情。
江传海皱了皱眉:“那行吧,等我开完会回来再说。”
眼角余光扫了一眼黄康,心里愈发感到诧异了。
不知道他这是想要干什么?怎么带个电讯公司的师傅回村了。
可他还要赶着去开会,也就没有多问,推着自行车继续向外走去。
江观渔叹了口气,心里想着,这峡谷的破路,确实该好好修一修了。
“妈。”
很快,江观渔带着黄康回到了家,吆喝了一声后,没有等到回应,也没见到黑狼迎上来,就知道老妈肯定下地干活去了。
“黄师傅,进来吧。”
江观渔推开篱笆门走了进去,然后把黄康请进了院子。
“电话安装在哪个房间?”
黄康打量着破旧的房子,有些迷惘了。
之前江观渔出手阔绰,为人处世又很圆滑。
他本以为肯定是天门村哪户有钱人的孩子呢,没想到家里竟然这么穷。
可是,能跟陈庆称兄道弟,还让他特意打招呼的人,会是一般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