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机上一个女人称自己是西天王母,然后诈骗了巨额金钱的新闻,李宝栋露出了无奈的苦笑。以前他觉得能被这种把戏骗到的,多多少少都沾点那什么,但事到临头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所能期盼的只有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其实他一早就发现了,自己的未来侄女婿似乎着急去忙其他的麻烦,但并没有问具体是什么事情,即便要表现善意也不急于一时。现在的他只有一件最为在意,那就是曾经的好兄弟现在的仇敌,刘立池的下落。
“您好,请问是金田侦探事务所么,我想请你们帮我调查一个人的下落。”李宝栋拨打了小卡片上的电话号码,既然能得到白冬的推荐,专业性肯定很有保障。
出乎意料地,电话那头居然不是想象中的油腻中年男侦探,而是一个好听的女声,“您好,请问您具体需要什么样的侦探服务,我们方便帮您转接对应的科室。”
连专业的接线员都有,明显和那种一间办公室两三个人的草台班子不一样,即便要价高一点李宝桢也认了,“我需要你们帮我找一个人,我要实时的位置。”
“好的,这里帮您转接寻人科室,请您稍等,请在听到滴的一声之后……喂喂,您好,这里是今天侦探事务所寻人办公室,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清脆悦耳的女声换成了略显沧桑的男低音,这下子终于对味了,电影电视剧里的侦探都是这个类型的。
“我想请你们帮我找一个人,必须是实时的位置。”李宝桢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先生,请您告知查询对象的姓名、性别、年龄以及电话号码,如果没有电话号码的话,类似邮件地址或社交账号等其他联系方式也可以的。”男人接着说道。
“刘立池,男性三十六岁,电话号码是010-XXXXXXXX,电子邮箱是……”因为太过熟悉了,都不用特意去翻通讯录,李宝桢就能报出刘立池的电话号码和邮箱地址。
“您要找的人在三清洞,艾米韩屋民宿,地址是北村北路13支2号。”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噼里啪啦敲打键盘的声音,然后对方就报出了刘立池所在的位置,前后一共花了不到半分钟。
李宝桢对此非常满意,他要的就是效率,对方甚至都没谈钱的事情就先告诉他需要的信息了,显得非常人性化,“很好,请问你们怎么收费,我该如何支付?”
“待会儿我们会发一个虚拟账号到您的手机上,按照这个号码进行转账就可以了。”男人打了个呵欠,这种工作完全没有难度可言,就是动动手指而已,“这次的咨询费只收您五万KRW,因为虚拟账号有时间限制,请您尽快完成转账,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但金田侦探事务所拿着合法的牌照,可以利用很多私人无法接触的工具,收集消息的渠道比小型的私人侦探事务所厉害多了,虽然这些业务肯定都是违法的,属于不当收集及利用个人信息,但只要打点得到位,也不会有人来跟他们这些侦探过不去。
李宝桢觉得物有所值,给钱也给得非常痛快,直接就用手机转了五万KRW过去,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同样的服务在那些没有执照的侦探事务所要便宜的多,并且效率上也差不到哪里去。放在宗国就更便宜了,微信转账五十块,分分钟就能得到全部的信息。
“胜在,你把孩子们叫出来,待会儿跟我去办点事情。”开公司的未必都有那种关系,但这里是涵国,搞的还是连锁餐饮,李宝桢没点社会上的“实力”肯定是玩不转的。正好,这件事情不方便交给外人去做,他决定亲自带人过去找刘立池。
“哥,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安胜在是李宝桢公司里的人事部门主管,不过搞餐饮的哪用得上那一套,他就是挂个职位说出去好听点而已,实际上干的都是脏活累活。
“别问了,你只管带人先过来总店,也不用点多少,能来两个信得过的就行,事情非常要紧。”李宝桢担心待会儿自己抑制不住情绪,会用一些非常手段,所以特别要求来的必须得是能够信得过且不会轻易泄密的人。
“好的哥,你等个十五分钟,我马上就带人过去那边。”安胜在能听得出来老板很着急,也不愿意先说具体是什么事儿,就知道这次的问题一定很严重,当即翻身从沙发上爬起来,打电话给自己最信任的手下。
三清洞以及惠化洞一带房价太高了,房租也便宜不到那里去,这些游走在社会阴暗边缘的人也没有太丰厚的家底,都再在汉城的边边角角住着。说是十五分钟就到,过了半个小时安胜在才带着两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出现在了李宝桢的面前,“哥,路上堵车稍微耽搁了一会儿,不会误了您的事儿吧?”
“好了,别说这些废话了,待会儿我们去找刘立池。”李宝桢的总店就开在三清洞的主街上,距离那家名叫艾米的韩屋民宿很近,走路不过十分钟的路程。
“哥,去找立池哥做什么?”安胜在跟着李宝栋的时间也不短了,当然知道刘立池是老板的好兄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平时见了面也是一口一个哥地叫着。
“这家伙使阴招算计我,给我添了很大的麻烦,今天过去找他算算账。”女儿的事情不好说,李宝桢就大而化之地一语带过。
“西八,刘立池这个狗东西还算人吗,哥你对他那么好,居然还恩将仇报对你玩心眼,我这就去攮他一刀。”安胜在哥也不喊了,对刘立池直呼其名,还一脸义愤填膺的样子。
“我还有话问他,安排一个孩子站外面望风,你跟我进去好好招呼他一顿。”李宝桢刚平复了一点的心情又开始剧烈波动了起来,怒火几乎要将他点燃,哪怕是仇家如此对待自己他都不会这么生气,但这个人偏偏是他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