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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里的世界

姐姐拉起我的手,也微笑着看这个看海的小姑娘。
“姐姐这是你男朋友吗?”
“哈哈对啊。”
“好高啊。”
“哈哈哈傻大个。”
说完,姐姐还坏笑的撞了我一下。
“姐姐你们两个真般配。”
我和姐姐都默契的笑而不语。
姐姐望向这个看海的小姑娘道:“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苍苍就行。”
“好美的名字。”
“谢谢姐姐。”
“独自看日出,你不觉得孤独吗苍苍?”
“我早就习惯啦。”
苍苍一边回答着姐姐的问题一边踢着浪花,大概六点,日出早已结束,变为清晨,好像感性又变回理性,我又恢复了视觉,触觉和听觉。
其实旅途的一天很劳累,昨天开了一天车,今天又看日出,其实很疲累不过还是很开心的。
“苍苍你是本地人吗?”
“我?我不是,我老家是天津的,父母来这边创业,创业很艰难,我就脱离了他们,自己在洱海边的旅店找了一份工作,清洁工。”
听到天津二字,我瞪大了双眼,记得老舍有一篇文章写过。
“我心里有了北平,便很难再容下别的城市了。”
大致如此,我也不太记得了,对于天津来说,我也是如此,除故乡以外,我心里已经有了天津,便很难再爱上其他的城市了。
姐姐也默契的看向了我,仿佛知道我此时有话要说似的。
我挠了挠头道:“天津人一般是不愿意往外走的,为什么你还愿意来这么远的地方呢?”
“你听过一首歌吗?”
“哪首歌?”
“《去大理》”
“没。”
苍苍依然低着头,踢着浪花,浪花,好像是她的节拍器,随着节拍,她慢慢的唱出了这首《去大理》
“是不是对生活不太满意,很久没有笑过又不知为何,既然不快乐又不喜欢这里,不如一路向西,去大理,路程有点波折,空气有点稀薄,景色越辽阔心里越寂寞,不知道谁在,何处等待,不知道后来的后来,谁的头顶上没有灰尘,谁的肩上没有过齿痕,也许爱情就在洱海边,等着,也许故事正在发生着,谁的头顶上没有灰尘,谁的肩上没有过齿痕,也许爱情就在洱海边,等着,也许故事正在发生着,谁的头顶上没有灰尘,谁的肩上没有过齿痕,捡起被时间碾碎的勇气,让双脚沾满清香的泥。”
(郝云《去大理》)
苍苍的歌声慢慢悠悠,并不急于唱出歌词本意,好像是随着浪花,随着日出慢慢的道出这幅景色。
但我不禁奇怪,为什么一个女孩子会听这种歌
“为什么你会听这种歌呀?”
看来,姐姐也同样好奇着这个问题,便先我一步提出问题。
“一开始是爸爸听的,我一开始也不愿意离开家,不过好像生活并没有给我选择的余地。”
是啊,我一边苦笑一边道:“是啊,很多时候我们都跟不上变化,变化的太快了。”
“哈哈。”
苍苍并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惋惜和难过,相反,苍苍特别自然的微笑,风吹过苍苍的秀发,让我也为之动容,这种动容并不是爱意,而是一种对生活的敬畏,不不不,也许这句话也并不精准,也许是对同样身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人的同情吧。
“那你后悔吗?”
“当你身处在音乐里,你似乎不会发现现实有多美好。”
我一时语塞实话实说,我并没有懂苍苍话里的意思。
姐姐摸摸我的肩膀,慢悠悠的说道:“在现实,寻找到了歌里美好的世界。”
苍苍还是那么灿烂的微笑道:“当你发现,你向往的生活就在脚下,就永远不会后悔。”
如果说生活的疲惫,会让人疲惫双眼,睁不开眼睛看向世界,那人们往往就会对心中向往自由的生活寄予希望,可这世上大多数的人们都像机器人一般生活,很少有人能追到自己向往的生活,所以人们在放松的时候总是不能真正的放松起来,就像一根皮筋,一直紧绷着,也就没有了劲儿,也就根本放松不下来了。
所以,音乐里的世界,小说里的世界固然精彩,可对于现实来讲,那是以曾永远达不到的壁垒,如何打破?或许还要问问自己的内心,试着去融入吧,也许这向往的生活,还有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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