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双方相撞,爆发开来的恐怖波动,竟直接将方圆百米的巨树都尽数震飞,溢散的能量更是如台风过境,就连藏在古剑宗侧后方的林长枪,都感觉到一股狂风席卷而来。
“太古剑阵,元气斩!”
古锭面色狠厉,怒喝之下,那一股股澎湃的元力河流,顿时加快了速度,呼啸着灌入空中的石剑。
“嗡!”
随着如此庞大的元力灌注,那原本灰暗的石剑上竟爆发出强烈的光泽,这些光泽似是由无数道剑芒所凝,凌厉到了极点,仿佛一眼看去,就连眼睛都会被刺瞎。
“咻!”
光芒暴涌,石剑飞掠而出,无数的剑芒带起一股惊天动地的威势,对着远古龙猿怒劈而下。
这一击,几乎凝聚了古剑宗所有强者的力量,就算远古龙猿是造化境的妖兽,也不敢小觑。
它将双臂交叉挡在身前,漫天的黑光顿时如潮水般从体内涌出,随后,竟在其上半身形成了一套黑色的甲胄!
“铛!”
石剑劈砍在光甲之上,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响彻天地,无数细小的剑芒与黑光向着四面八方溅射而去,犹如在大地上制造了一场暴雨!
“铛!铛!铛……”
作为废涧中的霸主,远古龙猿自然不可能一直挨打,将古剑宗的这一击抵御下来后,只听其一声怒吼,身体竟再度膨胀数分!
而后,巨猿便挥动着巨大的拳头,如狂风骤雨一般一下接着一下地与石剑硬憾在一起,天地间再度掀起无数黑风剑雨。
林长枪眼带震撼地望着这惊天之战,心脏的跳动却如鼓点般密集,这是对力量的向往。
直到这一刻林长枪才终于发现,他现在的攻击手段实在是太弱了,若是不动用装备加成,那无论是远古龙猿还是太古剑阵,破坏力都要高他不少。
“这古剑宗应该能赢吧,不是说远古龙猿对他们无可奈何么,怎么感觉双方的实力相差无几”
看着巨猿与巨剑的交锋,林动的眼瞳中有些担忧,可更多的却是兴奋。
他转头望向周围,隐约间能看到不少人影正飞奔着赶来,很显然,这巨大的动静将远古废涧周围的诸多强者都吸引了过来。
轰!
狂暴的元力席卷开来,一片片森林毁于一旦,当从四面八方赶来的诸多人影,见到那巨猿挥舞着拳头,拼命地想要靠近古剑宗时,几乎所有人都有着片刻的呆滞。
“古剑宗的这些家伙,封锁远古废涧时干啥事儿了?竟然把远古龙猿都引了出来。”
自从三年前的那场大战,古剑宗略胜一筹后,远古龙猿已经很久没有出过远古废涧了。
“哈哈,这些家伙素来嚣张,这次恐怕又是招惹到远古龙猿了,当真是报应不爽。”
几乎所有人都窃喜不已,古剑宗虽是这片区域当之无愧的龙头老大,但所谓树大招风,再加上他们行事霸道,私底下可是有不少势力都对其有所不满。
往日,在古剑宗那强悍的实力下无人敢说些什么,但眼下一见古剑宗陷入险境,他们自然是要幸灾乐祸。
林长枪站在山峰上,死死地盯着战斗之处,心头的激荡已缓缓平息。
“打吧,打得越狠越好……”
他已经等不及想要坐收渔翁之利了。
“砰!”
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远古龙猿又是重如山岳的一拳轰飞了石剑,可这一次,他拳头上的黑光却黯淡了不少,在无人能见的甲胄之下,更是有一道道殷红的鲜血流淌而出,转瞬间又被澎湃的元力尽数蒸干。
元力甲胄能抵挡住凌厉的剑芒,却抵消不了这接连不断的碰撞与冲击。
“孽畜,受死!”
厮杀到现在,远古龙猿为什么要找麻烦已经不重要了,古锭已经打出了真火。
他怒吼出声,手印变幻,巨大的石剑也再度转动,照着远古龙猿劈砍而去。
这种劈砍没有任何剑技可言,有的只是极端强悍的元力,与锋利无比的剑芒!
“铛!”
聚集一宗之力的石剑带着无匹的气势轰击在甲胄之上,这一击之下,竟将远古龙猿生生劈退数步!
“这孽畜为何还不退走”
见那远古龙猿只是被震退数步,就连身上的甲胄都没能轰碎,古锭的心中也不禁有些急切。
如此恐怖的剑阵,消耗也自然惊人,不少修为弱些的弟子早就耗尽了元力,全靠长老和护发们发放的纯元丹顶着。
“我们这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它!”
赵谦思索了一秒,旋即猛然看向身旁的周武。
“老三,你那两株紫阳草是从哪儿来的?!”
“这跟远古龙猿没关系,是我在一处峭壁上发现的啊!”见赵谦看向自己,周武的脸都青了,他怎会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你确定那两株紫阳草没被远古龙猿打上印记”
“这,这……我不知道。”
“东西给我!”
赵谦眼神一厉,然后伸出手掌,周武也只能无奈地取出紫阳草,递到了前者手中。
东西入手,赵谦也不再迟疑,手臂一抖,那两株紫阳草便在元力的包裹下,化为一道红芒掠向巨猿。
与此同时,古锭也再度操控着石剑飞回,悬浮于山门之上,摆出一副准备拼命的架势。
远古龙猿接住红芒,见到是两株七品灵药后,便一口吞入了体内,眼中的赤红这才稍稍变淡。
它向着古剑宗望去,却见那巨大的石剑仍旧对准着它,璀璨的剑芒喷薄欲出。
“吼!”
一声不甘而又悲愤的咆哮过后,远古龙猿又盯着古剑宗瞧了许久,可最终,它还是默默地转过身,拖着带有伤势的身体向远古废涧踱去。
望着终于退走的远古龙猿,所有的古剑宗弟子,都是如释重负地喘着粗气,那些修为弱些的弟子更是直接瘫在了地上,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好戏结束了么”
不远处的山峰上,林动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林长枪也没忍住打了个哈欠,舒展了一下身体。
“不,好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