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练武平天下
“松松,你在看什么?”周今瑶好奇。
池桥松没法明说,他只是指着石盆中的歪扭兰草,说道:“你看这棵兰草,歪歪扭扭的感觉快要死了一样。”
“你说这棵呀,好像很久以前就有了,一直都有人打理,但它就是长的半死不活。”
“为什么不铲掉,换一棵新的?”
“不知道,不过灵芝园的花花草草,都是专人打理,府上不允许外人动这里一草一木。”周今瑶的好奇心也被吊起,“要不然回头问问我妈吧,她应该知道,为什么种这棵兰草。”
“嗯,好。”
池桥松心痒痒,不过毕竟这里是嗣汉天师府,他也不好无缘无故把这棵灵根兰草铲回去,只能慢慢找机会。
正当此时。
背后不知何时走来一位老婆婆,穿着宽大道袍,领口绣着明显的八卦图桉,胳膊弯还夹着一杆拂尘。
“啊,胡婆婆。”周今瑶认识来人。
胡婆婆微笑着看向两人:“小瑶瑶,这是你对象?”
“嗯,我未婚夫池桥松。”周今瑶介绍道,“松松,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胡婆婆是嗣汉天师府的老人,小时候还抱过我呢。”
“胡婆婆。”
池桥松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总觉得这胡婆婆有点怪,但又说不上哪里怪。
胡婆婆把他细细打量,然后笑道:“这是个优秀的年轻人,一晃眼小瑶瑶也长大了,要组建家庭了。”
周今瑶问道:“胡婆婆,您是散步吗?”
“非也,我被掌教真人委托,打理这个灵芝园。”
“哦,正好我们有个疑惑,胡婆婆,这棵兰草半死不活的样子,为什么不把它换掉呢?”周今瑶趁机问道。
整条长廊的花草都很旺盛,唯独这口石盆里的兰草,形象极差。
胡婆婆感慨道:“这株兰草,是我从山脚下小溪边铲回来,想看能不能将它救活,谁知道养了十年,还没见活过来。”
顿了一顿,她看一眼兰草,叹道:“正好你们见问,我也正好下定决心,将它拔掉,换一盆更好的兰草过来。”
说着,胡婆婆就要喊人过来将这株兰草拔掉。
池桥松生怕别人将兰草弄坏、弄死,赶紧说道:“胡婆婆,我挺喜欢兰花,这棵兰草不如送给我养吧,万一养活了呢。”
“你喜欢兰花?”胡婆婆笑眯眯的看着池桥松,“这一棵养不活的,不如胡婆婆送你一盆更好的兰草。”
池桥松不露声色:“不用,我只是觉得可惜,所以就这棵挺好。”
胡婆婆深深看他一眼,随即和蔼笑道:“那就连着石盆一起抱走吧,好不容易扎下根,再动可能真的活不成。”
池桥松心中大喜。
面上澹澹微笑,不表露任何情绪:“多谢胡婆婆,等下我是直接抱走它吗。”
“它很重,找几个道人一起抬吧。”
“我一个人就够。”
池桥松很想直接连石盆一起收进红葫芦中,但是根本没机会收,只能按部就班抱走,再用车装着运走。
胡婆婆对道人吩咐几句,就把这点事定下来。
等胡婆婆走了,周今瑶好奇道:“松松,你是想把它养在松园吗,你要是喜欢兰花,我们等下可以去花市多买几盆。”
池桥松笑笑:“不,我不是喜欢兰花,只是觉得与它有缘……十年不生不死,或许它也在等一个有缘人,而我,恰好就是那个有缘人。”
来一趟嗣汉天师府。
便预定一棵灵根兰草,当真是缘分。
他心中感慨:“嗣汉天师府,还真与我有缘,难道,注定要让我来执掌这座武道内功圣地,带它飞黄腾达?”
继续在灵芝园转了转。
先前的钟明子道长走过来:“池小友,小瑶,掌教真人有请。”
跟在钟明子身后,很快来到灵芝园角落中的厅室,蒋琴正在与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者对坐喝茶,小道童一旁煮茶。
“小松,快来见过掌教真人。”蒋琴招手。
池桥松认真行礼:“见过黄掌教。”
这位掌教真人黄法成,脸型方正,须发半百,不拘言笑,从表面上看普普通通,丝毫没有法师巨擘的风采。
他伸手招呼:“请入座,童子看茶。”
小道童端起茶壶,给池桥松面前的茶杯倒上茶,茶水清香,显然是好茶,不过比起甘露茶叶肯定差一个档次。
“这是上清丫叶,是我嗣汉天师府所独有,清洌香甜,回味悠长,你尝一尝。”蒋琴说道。
池桥松经常去找涂山孑品茗,喝过不知道多少种野山茶,这上清丫叶确实不错,但也只是良品野山茶而已。
并不比涂山孑采回来的野山茶好喝。
当然,场面话还是要说的:“好茶,能喝出野山茶的野趣。”
黄掌教抚须道:“评价虽然简单,却已经把握住其中神韵,时人追捧上清丫叶,不过附庸风雅,这确实就是简单的野山茶。”
以喝茶开头,很快黄掌教就开始询问池桥松的气功修炼。
问一些修炼上的问题,有些问题还比较刁钻。
但没能难住池桥松。
他虽然年轻,可是每一门气功都有修炼几十年的经验,因此方方面面的细节,早就了然于胸,几乎没有死角。
黄掌教是越问眼神越亮。
足足交流半个小时修炼内容,最后才进入正题:“你于内功一途,天赋丝毫不亚于外功,未来结丹可有选择?”
“暂时没有考虑那么远,只想把内功、外功都修炼到圆满。”
“甚好。”黄掌教说着,看向蒋琴。
蒋琴微笑道:“掌教师兄,你有什么想问想说,直接询问他便是,池桥松这孩子有自己的主见,我跟周力不约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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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掌教无奈一叹,正色道:“我欲收你为徒,待你修成羽士,传你《金光大宝诰》,助你悟道完美大药,你可愿意?”
看得出来,黄法成有些急迫。
池桥松早就从蒋琴、周力口中得知,嗣汉天师府如今的日子不好过,王大帅、朱督理都对嗣汉天师府一肚子火气。
因此有意打压。
洪都市的祈福万寿宫,甚至已经公然越界,开始进入彭蠡地区传法。
而瓯阀、普阀打败,嗣汉天师府被迫与赤松雨师宫、仙居括苍洞疏远,更导致府上暗流涌动——并非所有人都服气黄法成接任掌教真人。
若不是费妙文还在背后镇着,恐怕早就有人造黄法成的反。
更尴尬的是,嗣汉天师府青黄不接,妙字辈、法字辈还有法师巨擘,再下面的寰字辈弟子,没一个有法师相。
若再这么下去,嗣汉天师府恐怕要陷入更大的继承之争。
要么接受省府干涉,从省内另外四家内功圣地,选杰出弟子前来继承;要么从三山滴血字辈另外两家,过继杰出弟子来继承。
但不管怎样,都是费妙文、黄法成这一脉,无法接受的局面。
而恰好。
池桥松出现了。
不仅武道内功天赋世间罕见,又恰恰是蒋琴的女婿,几乎属于半个嗣汉天师府弟子,黄法成知晓这个消息,如何能坐得住。
这些情况,池桥松稍微过了一下脑海,便决定待价而沽。
他起身回道:“黄掌教,我若拜师,是否必须落籍嗣汉天师府?”
“你不愿意落籍?”
“我对目前的新工作还算满意,并不愿意在道观中苦修,所以暂时没有落籍的打算。而且我也没有考虑好,到底是结完美大药,还是完美丹劲。”
黄掌教诧异,但很快就恢复镇定:“也不是非要落籍,拜入我门下,与落籍嗣汉天师府并无必然联系。
至于你要结什么丹,我不会强迫你。
等你考虑清楚,自然知晓,完美大药要胜过完美丹劲。一乃中武,一乃下武,其中差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