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练武平天下
“小白,舔一舔,舔一舔。”
散了梦境之后,池桥松就将小白从梧桐大棚抱出来,然后飞回竹屋,试图让小白舔一舔任琼丹,帮她治疗。
任琼丹的脑袋被他一拳打中,估摸着骨头都裂开了,伤势不可谓不重。
涂山孑端坐在高脚椅子上,默默修身养性,仿佛事不关己一般,实际上偶尔眼皮会抬起一条缝,偷看任琼丹。
半晌之后,小白终于不耐烦起来,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任琼丹的脑袋。
将伤口粗糙舔过一边,便停下来,再不愿意动弹。
接下来池桥松便看到任琼丹脸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肿、结痂,这就是月宫玉蟾白玉宫的妙用。
上次救治涂山孑时,就见过如此功效。
随即他看了一眼门外边的巨大老母鸡,老母鸡肩颈部位,被他的剑芒刺穿一个大洞,腿上又被小青咬破。
不过当时池桥松,没有下狠手,所以只是穿刺一道伤口,劲力并未扩散。
老母鸡精的伤口看着吓人,其实并未将它杀死。
“小白,再舔舔?”
使唤半天。
小白也不愿意再舔老母鸡精,池桥松见状,也不再勉强:“行吧,这老母鸡还是等任琼丹醒来,让她自己去救治了。”
任琼丹拜师过老仙医,显然懂得医术。
“我走了,老涂,这两人就交给你负责。”池桥松抱着小白,准备回去。
涂山孑赶忙呼唤:“叽。”
“让我带走?还是别吧,你把事情跟她们说一下……算了,我还是在这里等着吧,等她醒了大家一起沟通。”
涂山孑点头:“叽。”
于是池桥松走到竹屋外面,躺在半着眯眼打盹的小青身上,看着天上一弯月牙儿,以及寥寥无几的星星。
忽地一股臭气,被风吹过来,是老母鸡精身上干涸的污血所散发。
池桥松随手掏出一张清净符,无火自燃,将臭气中和掉。
他忽然想到什么:“为什么任琼丹身上的污血,没有臭味,但是这老母鸡精小直身上的污血,却如此腥臭?”
此前所遇到的邪祟,基本上都有浓郁腥臭味。
但涂山孑、任琼丹这样的狐狸精,身上血液并无腥臭味。
若说涂山孑已经净化了邪祟之气,没有腥臭可以理解;但任琼丹身上的邪祟之气如此浓郁,竟然也没有腥臭味,就难以理解了。
想到这里,他便走进竹屋,询问涂山孑。
涂山孑听后,指了指自己,再“叽”一声。
池桥松恍然:“狐法,我懂了,你们狐狸天生懂得狐法,可以遮掩身上邪祟之气造成的腥臭味,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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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孑又叫了一声:“叽。”
池桥松大概听懂:“你们狐狸,在异物当中,有些神异地方……夏东北那边的出马仙,也是如此对吧。”
邪祟种类不同。
便如灵兽中有普通灵兽,也有小白、小红这样的吉祥之物,更有小青这样的祥瑞之兽。
邪祟更是复杂,有尸变产生的夕狗、年童;有虎、蛇变异产生的美女蛇、鸡冠蛇、青皮老虎精;有人为炼制的人面蛛、驴头狼、等等。
自然也有更加厉害的狐狸、黄鼠狼等神异之物,虽然属于邪祟,但天生自通邪法,修炼起来事半功倍。
所以夏东北那边,才有出马仙泛滥,与军阀堂而皇之勾连,作威作福。
…
…
…
任琼丹从昏迷中幽幽醒来,已经是后半夜。
入目之处,是一间昏暗的竹室,有木桌、茶炉,还有一只穿着超小号道袍,盘腿诵经的无毛老狐狸——也不算全然无毛,至少有了胡子。
它不觉皱了皱眉头,觉得这只老狐狸很熟悉,但又一时间想不起,到底是记忆中的哪一只狐狸。
毕竟。
世间狐狸一大把,但浑身无毛的真没几只。
“你醒了。”
一道清朗声音,将任琼丹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它微微转头,便见到一个高挑的身影,将屋外洒入的月光遮挡一半。
它只觉得眼前这个人,对自己来说至关重要。
仿佛身体中有什么东西,被套上枷锁,而钥匙就在对方手中。
记忆迅速涌现,任琼丹豁然清醒,记起来自己就是被这个人打晕过去。它张嘴就要惊呼,却只发出一声:“叽!”
这才发现,自己现了狐狸真身。
而面前之人,扭头冲着那只无毛老狐狸喊道:“老涂,这锁魂灵契不太好用,它说什么我一点感应不到。”
无毛老狐轻轻回应一声:“叽。”
这熟悉的声音,瞬间让任琼丹瞪大狐狸眼睛,它缓缓转过头去,凝望着无毛老狐,轻声呼唤:“叽!”
呼唤之后,又迅速转为愤怒:“叽!”
费力的爬起来,冲着无毛老狐连连叫唤:“叽,叽,叽,叽……”
无毛老狐却眼观鼻、鼻观心,闭着眼睛静诵黄庭,对于任琼丹的叫唤充耳不闻,摆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
“别忙着打情骂俏了,任琼丹,赶紧施展《人相尸解术》,变成人形,咱们再仔细沟通。”池桥松不耐烦说道。
任琼丹扭回头,狐狸眼珠子转一圈,随即摇身一变,便恢复了先前古装仕女的扮相。
只是脸上还有浓重的淤青没有消散,将她的画风完全扭曲。
“你是谁,对我做了什么?”任琼丹扶着胸口,她能感受到自己的生命,仿佛捏在对方手中,这种感觉让它异常难受。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池桥松,池家山的主人,墨坎县清淤办主任,人送雅号墨坎雏虎。”
池桥松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你擅闯池家山,为了以示惩戒,我在你身上结下锁魂灵契,只要我一个念头,便能捏碎你的三魂七魄。”
“锁魂灵契!”
任琼丹惊恐倒退一步,撞在竹屋墙壁上。
她呆呆傻傻愣了片刻,随即看向闭目诵经的涂山孑:“是你,卿虎子,是你让他这么做的对不对!”
“卿虎子?”池桥松摇头,“任琼丹,它不是卿虎子,它是涂山孑,我的师爷。”
“涂山孑……原来你的真名叫涂山孑,当年卿虎子,不过是戏弄我的称呼。”任琼丹哀怨倾诉,眼波流转。
可惜脸上淤青太破坏气氛。
涂山孑依旧静诵黄庭,不愿意多言语。
池桥松便叹道:“当年你们之间的往事,过去都已经过去,现在请你尊重一下现实,你已经被我锁魂。”
任琼丹转过头来,冲着池桥松幽怨的说道:“公子为何如此对奴家?”
暗中运转法术,并从口中轻吐迷烟。
但池桥松体内一口炁稍稍运转,就将对方法术和迷烟消散一空,随即他心念一动,施展锁魂契约手段。
任琼丹陡然哀嚎起来:“啊!”
片刻后,池桥松停止惩戒,说道:“现在你该认清现实了?”
任琼丹大口喘气,怨愤的看了一眼池桥松,见池桥松又开始皱眉。它不敢再多看,转头就瞪向涂山孑:“卿虎子,你当真如此无情无义吗!”
池桥松打个响指,将任琼丹的目光吸引回来:“若是老涂无情无义,你跟那只老母鸡,早就被我埋土里肥田了。”
提到老母鸡。
任琼丹立刻惊呼道:“小直,你把小直怎么了!”
“宰了,扛不住我一道剑芒,除了死还能怎么办。”
“不会的,不会的,小直不可能死的!”任琼丹起身欲扑向池桥松,但还没抬脚,就感觉到灵魂一阵撕裂疼痛。
池桥松无奈的看向涂山孑:“老涂,你不是说这任琼丹很聪明,能识时务吗,我怎么感觉它脑子不太灵光?”
涂山孑翻个白眼:“叽。”
“好吧,可能我当时出手太重,把她脑子打坏了,我的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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