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
熟悉的天花板,看起来并没有因为奇怪的梦到了奇怪的地方,实在是可喜可贺。
虽然有这种奇怪梦境的打扰,但是很显然昨天晚上我的睡眠还是有相当高的质量,之前昏沉的状态一扫而空了,精神重新恢复了正常的状态,没有因为过度的消耗而出现相当明显的疲劳。不过······这一次本来就没有让我到达极限就是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疑似来自于远古的布局产生的结果。
不过我更加在意的是,在遇见了这种事情后,马上就做了奇怪的梦,这才是值得注意的东西。
稍微回忆了一下上一次遇见梦境的情况加上这次得到的信息,那些隐隐约约的联系感已经从其中反映了出来。
超古代的人类也许——并非单纯因为各个种族之间的相互攻伐而消亡的,结合之前凯尔拉丝的说辞,似乎在稍微近一些的时代也出现了那些奇怪的黑影,似乎具有一定的污染性,而我可以稍微感觉到的污染的力量恐怕是因为更早之前的原因。
这个似乎已经被我抛到脑后的名词现在重新被我记忆了起来,而随之一起记起来的则是碧妮尔给我大开方便之门的根本原因。
而这个原因直指瑞贝丝口中的那个“灾难”。
瑞贝丝因为无法对抗的灾难,所以去利用了自己的天赋决定去制造一个没有死亡的永生国度,换句话说,从最开始她也许就已经认为灾难是无法解决,无法对抗的,所以才会选择这样的方法。
再稍微近一些的古代,则是来自于科技高度发达的诺玛联邦,他们为了逃避这些黑影制造了生护卫机关,甚至在一定的小范围内再造了生物圈,但还是没有逃脱灭亡的命运。
以及——冥界曾经和魔族人类的联手,击退过这些家伙。
我微微蹙眉,隐隐地感觉到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但是因为顺利的时间线,所以暂时没有找到任何异样。
我把心中莫名冒出的错位感压下来,重新思考起现在的问题。
也许在黑暗年代之前,魔族和人类的确有过和平的时期,但不知为何却决裂了,最后造就了人类的黑暗时代,以及在黑暗时代之中延续下来的薪火到现在的局面。
所以,远古的先知留下的后手,是因为“灾难”吗?
到目前为止,我所获取的情报中灾难的性质和种类基本上是一致的,所以我姑且认为“异质”应当是头等大敌,因此碧妮尔所对我叙述的事情在各种事实的推论下,暂时可以认为大部分都是真实的。
拯救世界的戏码怎么看都觉得很俗气,但是现在我似乎就已经在舞台之中了。
但是——他们所谓的同道究竟是依靠什么才能辨别究竟谁是同伴的?
念已至此,我忽然想起来了之前我不断遇见的各种天赋拥有者。
现在我已经清楚了,并非一定是接受过圣光棱晶照耀的人才能够有概率获得天赋,换句话说,所谓天赋由“勇者”所占有只不过是一种说辞。或许圣光棱晶的确是可以激发人的天赋,但是天赋很显然不仅仅可以由圣光棱晶所赋予。
那么问题就来了。
目前我所遇见的非教皇国的天赋拥有者团体有两个,首先是碧妮尔,而我也已经知道了,他们所谓的天赋是来源于血脉的传承,是继承自远古先知的力量;其次则是奥尔蒂斯和艾萨克,他们也是最早将目标放在这些辉色水晶上的,当白电的勇者被击杀的时候,流落出来的辉色水晶就已经被他们所抢走了。
而我的唯一性就是在那个时候稀里糊涂获得的,那个时候同样也没有什么辉色的水晶,我直接继承了苍银勇者的天赋,而且——
我自己的天赋并未失效,虽然现在已经很少出现有明显征兆的微小奇迹了,但是偶尔的一机灵却像是在提醒我,这个天赋还从未失效过就是了。
另外可以确定的一件事情,似乎是个很特殊的天赋,因为唯一性真正触发的时候是一个很特殊的状态,似乎并不符合苍银的勇者给我描述的情况。
我只能归咎于这是“先知”的安排就是了。
现在我手上的几个辉色水晶我也并不能直接使用,在我看来这些也只是“似乎含有很大力量的水晶然而却不能使用”而已。
真要论的话,似乎可以融合魔兽的天赋会比较强?
可惜我对召唤术是没有什么研究······
我摇了摇头,暂时把心绪收了回来。
前方的路已经大致看明白了一点,似乎魔族和人类的联合暂时是必要达到的目标,就算是不为了大义,以私心来说我也不打算就这样维持着一个不上不下的尴尬姿态。再放远点说,虽然现在并不清楚魔族内部的情况,但是在人类地域已经出现了异质的踪影,而且异质似乎已经侵蚀已久,甚至出现了奇怪的教派可以直接召唤异质生物,这实在不是什么好现象。
叹了口气,我从床上坐了起来。
理想很美好,不过现实还是很艰巨的。
目前的情况来看,我还是和白帝国统治者联系最大的碧妮尔公主处于合作的状态,属于打工人,离着促进魔族和人类合作什么的事情还早得很······
嘴上说着信任我们,但碧妮尔也并没有交付给我什么较为实际的权利,表面上看起来是顺水推舟,不过作为帝王家基本的怀疑还是存在的。
哀叹了一波现实的无情后,新的一天又得开始了。
首先去了一趟不朽要塞,把不死者的情况在隐去了瑞贝丝的身份后,把她描绘成一个阴谋家,顺便把不死者的小镇得情况描绘成了什么邪恶反派的大本营,让整个故事听起来更加合理一些,因此整个故事就变成了使命x唤一样不科学的单兵级别突入作战,最后以反派内战为结尾。
这样骑士小说一样的故事听起来就完全不真实,尤其是我现在的样子根本就是毫发无损,所以伊诺尔老将军听见这话的时候根本就是把眉头给皱死了。
不过我也并不怕,毕竟当时在场的不是自己人就是死人,而自己人是不会说错话的,死人——尤其是灵魂都没残留的死人也是不会说话的。
我叙述的事情很显然是有隐瞒的,不过伊诺尔在迟疑了一下后,却似乎有些不确定一般问道:“这个,是你的天赋吗?虽然传承已经大半遗失了,但是我依稀记得先知所赋予的天赋之中的确有纯粹的破坏性天赋。”
“这个的话——”
伊诺尔将军轻巧地把这件事情揭了过去,并未细问:“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已经基本上解决了吧?”
我略微有些惊讶,不过姑且还是没有把这种惊讶轻易地显露出来,只是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不过那个地方稍微有点棘手啊,只能派一点人过去看一下了。”伊诺尔将军有些严肃地说道,现在这个局势来看,我们还算是有人手,不过接下来的阶段就要把大量训练有素的人派出去了。”
下定决心了?
伊诺尔将军叹了口气说道:“现在民心稍微有些浮动,不过有流民来了后,情况反而好了一些,救济的活动虽然被那些富人所不喜,不过士兵们和中下层的评价都很高,不过现在有很多不是北境的士兵已经有些浮躁了,他们的家人······恐怕生活的很困难。”
尤其是处于两军交战地带的那些人,在野的区域恐怕已经被清理一空了,围绕着关键的几个城的争夺也是拉锯战的状态,地只能是被刮了一次又一次。
空气忽然沉默了片刻后,我问道:“现在,碧妮尔公主哪去了?”
“她去安抚民众了,顺便慰问一下士兵们。”伊诺尔将军倒是没有隐瞒,“好就好在她是公主,不过这也是坏处。”
一看就是老谜语人了。
不过这也不太难理解,毕竟就算是到了异世界,女性的统治者也是很少见的,虽然作为公主来说她的形象在普罗大众之中会相当不错,但真的要作为统治者的话,在异世界之中的女性天然就少了一些权威性。
“这个冬天看起来要做的事情很多。”我看了一眼窗外正在聚集起来的人流——那是报名征兵的人群。
来年的战争是否要打基本上已经在这段时间确定了,公主侧是一定要动手的,但是他们的士兵数量同两位王子来说可谓云泥之别,只能在这个冬天急匆匆地从流民之中,借着流民们对于家园的眷恋和对藉由战功一跃而上的渴望来扩充军队。
而且对于他们来说,还有一个夜之魔王领需要防备。
虽然夜之魔王深居简出,已经多年没有对不朽要塞出手,但是现在根本不能不防。
当然······这绝对是在防空气就是了,且不说诺兰勒丝到底有没有有没有这个想法,夜之魔王领现在也根本就拉不起什么像样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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