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与高顺疾行一夜,第二天一早便来到下邳,拜访刘备。
吕布进门后,刘备正站在门口迎接,说道:“温侯前来怎么也不通知一声。我这边也没准备。失了礼数。”
吕布爽朗笑道:“无妨,今日愚兄前来,是有事求贤弟帮助。”
见吕布又把自己当他小弟。实在是有些不爽。刘备强忍怒气,说道:“既如此。先进屋详谈。”
吕布点点头,转身对身旁俩人说道:“你二人留在这里。”
“是。”二人听命,战立门口。
刘备请吕布坐下说道:“兄长书信我已收到。兄长帮助我收服徐州的琅琊郡,东海郡我无异议。若是需要,我可以一同起兵。帮助兄长。”
要是你也起兵,那不是来抢地盘吗!吕布心想到。但他还是做足样子,感谢道:“不必了,区区毛贼,哪惊动的如此多人。布一人足矣。只是如今小沛收粮不多,将士无有钱粮积蓄,不能出兵,连日常安置权且不能。所以请贤弟资助粮草,待破藏霸之后,必当奉还。”
刘备摆摆手说道:“兄长客气了。备亦是一州之牧。兄长帮刘备驱除贼人。备怎可不尽力。但有需要,直说无妨。”
吕布见刘备爽快,很是满意。将自己拟定的粮草清单交给刘备。
刘备结果后,看来一看,面露难色,说道:“备昔日屯兵小沛,对那里的耕作之事也有所了解。那里的收成我心里也有数,怎么与预料的相差如此之大。”
吕布见刘备神色,感觉他不似撒谎。难道他真不知道?吕布怀疑道。见刘备盯着自己,好像是真的不理解情况。遂解释道:“小沛田地皆被士族占据八成,但应当上交的税收连俩成都不到。我初来乍到。对此实无奈。小沛的百姓也所剩不多,连修补城墙的人都招不全。”
“来人。请江遥带着徐州农绩账本前来。”刘备下令道。又转头对吕布说道:“请兄长稍等。我先派人询问。”
吕布点点头。也不着急,左右张望了一眼说道:“陈宫呢?我不是派人叫他一起来了嘛?怎么还没到。”
“这我倒是知道。是经学大师郑玄请陈公台去做客。二人相谈甚欢。据说前几日同行去外郊游。想是尚未回转。”刘备解释道。
吕布即便是武将,也知道经学大师郑玄的名号,也不感意外,说道:“原来是被郑公叫走了。如此也好,这种人物愿意相交,也是他的福分。罢了,就不打扰他了。”说完不再多言。静静的拿起茶喝着。
过了一段时间。江遥骑着马来到州牧府邸。手里拿着农事本纪。下马之后,见到有俩个不认识的身穿盔甲的武士。却面生的很。便向二人行礼道:“二位将军想是吕温侯的手下。当真英武不凡,不知二位高姓大名?”
一人先开口道:“先生客气了。在下高顺,见过先生。”
正找你呢。你倒是送货上门了。江遥回礼道:“久闻高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江遥又看向另一个人。
“小将秦宜禄,见过先生。”
“秦......”江遥看着他,有些尴尬,对他说道:“有些事终究是要发生的,我想拦也拦不住。秦将军,要坚强啊!”
秦宜禄摸摸头,理解不了,对江遥说道:“什么意思?”
“天机不可泄露。你好好参悟吧,那什么!我见你头上帽子有些破旧了。回头让关羽送一顶给你。”
“哦!那便请先生代我谢谢关将军了。”
还谢谢!江遥点点头。捂着脸进去了。秦宜禄转头对高顺问道:“他刚刚那话什么意思?”
高顺也摇摇头说道:“不清楚。这些文人说话都神神叨叨的。跟陈军师一个样。”
“那算了。”秦宜禄也不在乎,把这话抛在脑后。又认真站岗了。
江遥进去后,看着二人,行礼道:“明公,温侯。”
“明轩先坐下吧。”刘备说道。
江遥便坐到了吕布的对立面。看着吕布,见他也盯着自己。真是自带气场俩米八。江遥咳嗽一声,装模作样的对刘备说道:“不知明公叫我前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刘备说道:“刚刚温侯前来,说小沛土地被士族占据了八成。导致百姓无地可耕。连修缮城防的人都凑不齐,这些士人逃税严重,导致今年收缴上来的粮食严重不足。明轩是徐州的典农校尉。这件事如何解决。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吕布也插嘴道:“我有心讨伐泰山贼藏霸。现在粮食不足,若是耽误了良机。怕就要等明年了。”
江遥听着二人的话,摇头晃脑的想了一阵说道:“此事重大,事关军情紧急,不可拖延。温侯可知在小沛圈地的士族都有谁?”
“我出来的急,只知道圈地最多的那个叫许祀。”吕布说道。
“原来是他。“江遥点点头说道:“我倒是有一个主要,但若要实施,恐那些士人是非颠倒。对外散布明公与温侯的谣言。恐中伤二人。”
刘备和吕布对视一眼说道:“事关军情,不能顾忌太多。些许恶名,背负无妨,我相信清者自清。不知温侯怎么看?”
吕布被骂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早就虱子多了不怕痒。说道:“你说说看怎么解决。”
“很简单。将土地收回来。就什么事都解决了。”江遥说道。
“不成,这些人哪一个背后没点势力。若是他们耍手段,如果他们在小沛惹事。我如何能安心对付藏霸。”吕布说道。
看来这次是学乖了。要在兖州能有这见识。也不至于地盘全丢了呀。江遥想道。
“温侯有所不知。这些士人并不是徐州士人,而是来自各地的士人,虽有人脉,却不在徐州。那些人本来在下邳闹事。后来又跑到了小沛。将军是天下闻名的虎将。明公也是镇守徐州的州牧,只有二人合力,怎么会对付了这区区几人呢!”
刘备说道:“明轩不要卖关子,说说你的计划。”
“明公还记得当初在平原,我们是怎么对付那些士族土豪的吗?”江遥问道。
“不一样,那些人只是在县城的末流士族,如今在小沛的基本都和名仕大族有裙带关系,甚至有的有姻亲关系。怎可同日而语。”
“可我们现在也今非昔比啊。在他们眼里,无论我们如何结交,明公与温侯终究只是俩个军阀,。我们对付他们,他说我们属于野蛮人,要顺从他们,那他们就直接把我们当狗了。从局势上看,明公和温侯永远也不会被士族认同。所以得罪他们与不得罪他们。其实本身并没有多大区别。”
刘备和吕布点点头。士族瞧不起武人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不仅是吕布或者是刘备,曹操和孙坚这样也照样。曹操就从没被士族看的起过。
当初孙坚是长沙太守时,当时的荆州刺史王睿因为孙坚是武官,所以,他在言谈中,常常流露轻蔑之意。最后被孙坚借讨董的名义杀害了。也就刘备因为本身性格加上还有个落魄皇亲的名头,在士族中比这那三位好一点。
江遥见他二人默认,往下说道:“其实明公勿虑。这帮士人的性格好猜的很。不就是坏事做绝却还想要个脸面吗。如果他们散布我们的谣言,我们就把他们在小沛的所作所为也散布出去。虽然士族圈地全国都有,早就是不成文的规矩了。但终究还是隔了一层窗户纸,谁也不想捅破,这次他的侵地8成,吃相太难看,我想他们也不希望自己的丑态被别人知道吧。”
“话是这么说。但若是同归于尽。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吕布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