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崂山弃徒开始
红姑似乎想到极为不开心的事,周围的环境变得恐怖起来。她平复心情,刚才的恐怖气息随即消散。
沈墨看得出来,红姑的精神力很强大,这或许是巫族特殊的地方。
红姑:“还有一件事我得提醒你,你遇到巫族的人,一旦动手,那就一定不要受伤,否则会很麻烦。另外,不要透露你的生辰八字给别人。”
沈墨:“这是巫族异术杀人于无形的关键?”
红姑:“不错。”
沈墨笑了笑:“我的生辰八字,我自己都不记得。”
红姑:“如果你伤到巫族或者杀了巫族的人,他们对你紧追不舍,你可以跟他们说,你是巫红请来找他们算账的。他们便理不直气不壮。”
沈墨点了点头,心想:“原来红姑叫做巫红。”
红姑似乎瞧出沈墨的念头,“巫族的人都姓巫,不过你们中土人除了名,都还有字,我让你师父给我取了一个。他说我行事任性自然,颇有道家行云流水之意,便给我取了一个字,叫做‘行云’。”
沈墨心里嘀咕一声,“巫行云?那你岂不是天山童姥?老头子你改名逍遥子算了,哦不对,是无崖子。”
“怎么,这字有什么不好吗?”红姑见沈墨神色奇怪,以为这字难道还另有蹊跷?
沈墨:“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行云二字实在太妙,很好很好。”
红姑慢慢咀嚼:“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真好,真好!你师父咋没跟我说过这两句诗。”
她一时间有些痴。原来她的字竟有如此美好的意境,为何长青子不肯跟她说呢?
沈墨暗笑:“因为那时候我还没抄出来给老头子知道,他哪里能告诉你。他真能告诉你,老头子岂不跟我是同道中人,皆是穿越者?”
沈墨:“这是最近几年刚出来的诗,红姑久居万劫谷,少与外界通音信,不知道不足为怪。”
红姑:“难怪我不知晓。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诗词歌赋的。不知这首诗是当世哪位大家所做?”
沈墨:“倒也不是什么大家,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正是晚辈偶然所得。”
红姑:“你?我隐约听人说过,最近十年,神都城出了一位大才子,年纪轻轻,号称谪仙下凡,难道……”
沈墨:“不错,正是区区在下。”
红姑:“这么说梅须逊雪三分白是你写的?暗香浮动月黄昏也是你写的?”
沈墨轻轻颔首:“都是偶然所得。”
红姑:“近年来谷里的皆是邪魔外道不学无术之辈,我问他们神都的大才子是谁,他们都说不出什么来,没想到居然是你。而且他也有意要瞒我这些诗词作者的姓名来历,没想到天意如此,居然是你。你可知我这几年从你这些写梅花的词句中悟出一门神通绝学,还没想好名字,要不你来取一个?”
沈墨略作犹豫,然后开口,反正明教都有了,连载版倚天女主的名字赵明也给他取出来当做赵普法义女的名字,也不差这一个。
“既然是从梅花的词章而来,那就叫折梅手。而小师娘幽居万劫谷,那便再加上万劫二字,合称万劫折梅手,你看如何?”
红姑:“万劫折梅手不错,你倒是歪打正着,因为这门功夫有曲折变化,杀招重重,可以说千难万劫。等你带我出得万劫谷,我就将它传给你。”
沈墨:“小师娘想离开万劫谷?”
红姑:“当然,万劫谷又没什么可留恋的。只是我要离开万劫谷,须得有人帮我击败幽灵山庄的庄主,否则我是出不去的。我一眼就看出你已经炼神,而且希夷给你收拾床铺时,居然没见到你的毛发皮屑,足见你的肉身已经修炼到无垢无净的程度,当世罕见。若是得到天罪,再加上我帮你指点幽灵山庄庄主的破绽,自当有胜过他的把握。何况你还年轻,一年不成,那就两年,过得三年五年,总能胜过他。至于我,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用担心老死,自然等得起。”
沈墨心想,只要不是现在去跟幽灵山庄的庄主决斗,倒也没什么。老头子留下的风流债,沈墨要是一拍屁股,一走了之,倒也不是不行。
虽然子债父偿,师徒如父子,可没听说过风流债也要徒弟来偿还的道理。
只是红姑到底告诉了他天罪的事,还要帮他去探听沈铭尸体的事,又给了巫族的地图,说不定还有其他秘密可以挖掘。
最重要的事,红姑多半服用了长春神水,事关长生之道,沈墨确实该帮一帮她。
“若我有把握,我便带你出去。”沈墨应下来。
红姑见沈墨应允,先是欣喜,随即叹口气:“其实若论天资,你也不是我见过最好的。我见过有人年纪不到二十,便炼神成功,可惜,可惜……”
沈墨:“他怎么了?”
不到二十炼神,由不得沈墨不震惊,对于这种人,沈墨不嫉妒,只是很想知道他的修行体会。
如此奇才,对于修道一途的感悟,必然与众不同,肯定能使沈墨大受启发。
红姑摇摇头,“她的事,哎,都是伤心往事,我只能说人若是生不逢时,比做鬼还惨。哎……”
沈墨倒是不以为然,若是竭尽全力抗争过命运,即使失败,那也没啥好惨的。尽力者无悔矣。
若是遇到一些挫折,就怨命运不公,也非求道者所为。
不过随着红姑情绪变化,环境也生出变化,变得阴暗昏沉,显然是受到她精神力的影响。
沈墨问:“是否巫族的精神力量都很强大?”
红姑:“不错,他们无魂无魄,却有强大的魂力。因为巫族的魂力来源于血脉,这也是他们施展巫蛊异术的根本。觉醒复苏的血脉力量越强,他们的巫蛊异术便越强。”
沈墨心下恍然,同时隐隐猜到,之前在破庙外吹笛声的那个家伙,很可能是巫族,以极强的精神力,将笛声收束,发出攻击。
他又道:“还请红姑告知我,巫族如今的内部派系。”
红姑起初有些疑惑,略微思索就明白了,沈墨是打算利用巫族内部的矛盾,借力打力。她痛恨巫族所有的人,反倒是忽略了这一点。
红姑:“我只能把我知道的告诉你,只是他们虽然内部有矛盾,可对外向来一致。你自己把握吧。”
她于是将巫族的一些内部矛盾说给了沈墨听,都是过去的消息,只能作为参考。
沈墨能收获这些消息,倒也聊胜于无。
…
…
五毒魔君控制住伤势之后,那声音又回来:“奇怪,我去了刚才你和他交手的地方,居然一点毛发皮屑没见到。”
五毒魔君为了防止巫族暗算,早已服药,让自己毛发完全脱落,同时皮肤有毒素侵染,不会有皮屑落下。
“如此说来,他要不是对你们巫族早有了解和防备,那就是肉身已经修炼到极为可怕的程度,不会有毛发和皮屑自然脱落。看来他应该是后者。这家伙根本不像是什么梅花岭沈家的少主,莫非是什么老怪物假扮的?”
“确实很可能是某个老怪物,可是当今世上,有如此修为的老怪物,无一不是凶名滔天之辈,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出他的底细?”
“还不是你五毒魔君的本事不到家,让人家随意重伤,根本不需要用看家的本事。还好你对老酒鬼下了毒手,令他分心,否则之前难以逃出生天。”
“本以为是只肥羊,没想到遇到一只大老虎,真是倒霉。最近不是有一些外来者跟你们巫族互市么?找他们去弄点黄金玉石。”
“嗯,虽然找他们会冒一些风险,但总比再去招惹这个老怪物强。谷中多事,我近来心神不宁,隐隐约约感受到一点吉凶参半的征兆,想必是圣坛的天罪真要成了。这时候,削弱这些外来者的实力,倒是不错的选择,免得他们打天罪的主意。”
“天罪虽然在你们圣坛,可是传说你们却非天罪之主。”
“我巫族自有底牌,真要是天罪之主出现,也要让他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