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周的时间,足够一群陌生的人彼此知道心性和爱好。也足够平凡的日子里看到一些不平凡的东西。有些东西在见证的过程里,有些认识在印象里慢慢加深。就像肉眼可见的绿色,正在一点一点侵蚀这个校园。
“浩子,走上网去!”好不容易又放假了,叶辰也是赶紧放松一下。
“你先去!”肖文浩一般的时间规划是先打篮球,晚上再去上网。
“行,那我不等你了!”叶辰身材比较臃肿一点,所以只能笨鸟先飞。
“于心木走!”曹长宇已经拿着球拍往教室外面跑去了。
“你们打乒乓去啊?”魏莎莎问了一句。
“嗯,你个女流之辈,算了啊!”于心木知道她估计要回家,不管,再说他现在根本不跟女生玩。
“对了!麻烦了!”于心木直接递给了邓西西一张十块钱。
“干嘛?”邓西西故意这么问。
“请你喝水!”于心木扭过头,眼睛一斜。
“好的,谢谢啊!”邓西西难得了解于心木的幽默。
“陈枫,走么!”曾大志拍了拍陈枫肩膀。
“干嘛!”陈枫正在跟同桌周小茹聊事情。
“乒乓,于心木他们都下去了!”曾云尚补充曾大志的意图。
“你们先去,我一会儿来收拾你们!”陈枫的口气倒是不小。
“就你?”曾大志倒是不服。
“你先去,一会儿来!”陈枫知道下去只是站着,傻子一样。
“小伙子,今天你可要好好打啊!”曹长宇已经认可了于心木的技术,可就是不怎么好好打。
“哎呀,随便玩玩就行了!”于心木先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以他现在的技术很难打败他们。
尤其是陈枫,这个家伙的技术经过一个初三和高一第一学期已经很厉害了。而于心木一天天都没怎么认真的玩,所以技术总是停滞不前,还好一切开始的基础还算厉害,因为于心木刚开始学乒乓球的时候就会杀球和接杀球。所以在这方面于心木倒是有点基础优势。可现在他们的打球技术特点已经变了,都是旋转球和线路调动,没几下就把人晃晕了。不像以前那么大开大合的拼刺刀。
“哎呀,你好好打就行!”曹长宇的技术特点刚好与于心木一致,所以两个人能玩的起劲,有时候对杀好几个汇合才分胜负。
“你这杀球,没力度!”于心木及时的支出对手的弱点。
“对付你还行!”曹长宇也是不服。
“你试试?”于心木今天打算好好打乒乓球,啥也不做。
“几比几了?”曾大志下来了,要上场。
“来,十一个球!”于心木也是提议。
“行吧!”曹长宇也无所谓。
几个汇合下来,于心木险胜。
“技术不错么!”曾大志基本功一般,就是杀球特别劲大。
“你慢点,球烂了!”
“买!”曾大志也有心里准备,平时球都是他买的,都是他抽烂的。
“行!”于心木本来防守就不错,管你怎么杀球呢,一一化解。
而曾云尚的技术特点是特别会打线路,总是让人来回调动身体,有时候还有假动作,把你的预判化为乌有。这样的技术最致命的就是命中率,成为这招输也这招。
于心木开始有点吃力,经过几个球的较量后,终于还是跟上了节奏,自然就是轻松过关。
又到了曹长宇,于心木又得切换一种方式应对,经过不同人的调整和激励,于心木算是热身完全了,就等陈枫下来了。
“来了!”于心木看见陈枫和李杰才过来。
“今天我不在,你都敢称大王!”
“你来试试!”于心木站在已经热身了,不管什么球都敢进攻,虽然球拍有点次,可用习惯了就还好。
“我来试试!”陈枫刚好接过曾大志的拍子,来一次试探先。
“接着!”于心木突然已经改变了发球方式,这些可是他们那些人体会不到的技术,也不好接。
“够阴的啊!”陈枫一眼就看出跟刚才不是同一个路数。
“对付你么!”于心木很清楚陈枫的能耐。
“先练习几个!”陈枫也需要热身。
“行!”于心木立马切换到随意发球模式,开始了对练。
“你们俩差不多了啊!”旁边人已经看不下去了这两个家伙一个球练了一分多钟都没有死球,因为他们就是不杀球,所以分不出胜负。
“好了,开起来吧!”于心木把球直接打到陈枫的球拍上,陈枫会意的接住。
“好!”陈枫发球。
一群人这次算是知道了于心木和陈枫的真正实力,反正他们本来站在靠近案子旁边的地方,现在已经离开一米五以上的距离了。
“我天,后面距离不够!”乘风忽然感慨一句。
“差不多了,将就吧!”于心木不在那一侧,所以感受不到,因为他在那边的时候不会到那么远的地方接球。
“好球!”旁边人真的是看到了平时很难看到的一场对决。
教室门口的护栏边,刚好簇拥可一顿学生看着楼下乒乓球台两个人的对决。于心木这个小家伙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样子,打起乒乓球来还真的是特别灵活。
“还不错!”一个女生看了一眼又回到教室去了。
“你初三不是买了一个球拍么,哪去了?”陈枫忽然想起来。
“啊!”于心木一分神一个球失误了。
“你那时候不是买了一个球拍么!”
“噢!”于心木脑海里回想起来了一些事。
“打完再说!”陈枫也是提醒一下。
不然说陈枫厉害呢,两个人鏖战到15:17才分出胜负,于心木下来了。
“那个球拍,我扔了!”
“为啥扔了?”
“你不要问那么多行不!”
“行!”陈枫一下子就猜到跟女生有关系。
于心木迅速跑回教室,拿杯子。
“打的不错么,怎么输了?”魏莎莎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心里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你不是回吗?”于心木不解的看着她。
“我没说我要回啊!”
“她没说吗?”于心木眼光看向一旁的唐果。
“我不知道耶!”唐果笑了笑,声音很柔和,像是一个蜜蜂一样甜。
“好吧!”于心木水杯在手,水龙头走起。
“喝冷水?”李杰一看于心木这操作有点震惊。
“都一样!”于心木把被子放在一旁,站远点看场上的斗智斗勇。
“不错,好球!”经过刚才于心木和陈枫的引领,现在这些人打球都开始有点意思了。
“到你了!”又过了一会儿,到于心木上场了。
“练一个!”
“不行!”一群人开玩笑,不让练。
“嘿嘿嘿!”两个人心无杂念,开始对攻。
经过刚才的热身,陈枫的身法和技术特点慢慢的更加成熟,在这场势均力敌的较量里有了明显的优势,可于心木是何许人也,怎么可能随便认输。既然技术上达不到自己期望的程度,那用点其他战术吧。于心木一会变换发球,一会儿变换旋转的方向,无所不用其极的把自己的技术都往出展现,就是在控制线路上还是差点火候,这是练出来的,领悟可不行。
“好球!打的好!”于心木还是败了,可陈枫也没有放水或者保留。
失误是比赛过程中的一部分,可并不是技术上的一部分。所以大家都知道输赢在哪里,在哪个节点上。
于心木还记得初一的时候两个人约好初三的时候来一场比拼,可后来要么是大家忙,给忘了,要么就是发现技术不在一个水平就作罢了。
“猪!”于心木看了一眼短信,是洪叶的,没有敢回。
平时已经很努力的控制发短信的次数,可话费还是没有控制下来。话费可是直接从伙食费里挤出来的。
一群人打了一下午,直到天色暗了下来,今天大家都很尽兴。
“老于,今天打的不错么!”于心木被陈枫搭着肩膀往教室走。
“也没你厉害啊!”于心木虽然自认为自己厉害,可还是觉得打不过陈枫。
“运气,运气!”陈枫这样过度的谦虚真让人觉得太能装了。
“好吧!”于心木也无所谓,毕竟他主要的心思又不在这上。
“浩子呢?”
“操场!”于心木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那我们去找他!”陈枫拿着球拍放回了抽屉,于心木拿着水杯放回了座位。
两个人一脸羡慕的看着肖文浩在球场上缠斗,他们的确看不懂打篮球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具体的规则是什么。索性就不接触算了。
“打篮球不?”肖文浩问了问一边的两个小白。
“不会!”于心木以前摸过篮球,可就是没有好好玩过。
“我给你们教啊!”肖文浩的确想多一两个帮手。
“行吧!”于心木拖这陈枫就上场了,管他愿不愿意呢。
“先学会擦板球!”肖文浩拿了一个篮球来到另一边没有人的篮下。
于心木不会运球,所以就只能先拿着球学习的肖文浩的动作学习擦板球,都是在篮下,很简单,可对于一个新手来说就是不容易。于心木练习了好久也没见进几个球,而陈枫因为身高的缘故,自然容易的多。
“然后就是规则,不能两个手运球,不能带球撞人,防守时候不能打手………”肖文浩讲了一大堆。
于心木和陈枫只会拍球,不会运球。所以说了那么多,也都是没用。
“运球慢慢练就行。学会怎么投篮!”肖文浩做了一个投篮姿势和动作,一气呵成。
“慢慢练!”肖文浩讲完了,剩下就是慢慢练习了。
这三兄弟就在这个篮筐下一直练一直练,肖文浩只是在旁边陪同,最主要还是要多让他们两个练习。
虽然篮球不会打,可是只要NBA有火箭队的比赛,大家都会去看,这个习惯是从初中就有的。因为姚明让中国很多人认识到什么是篮球,什么是是NBA。
玩的久了,发现的确有那么点意思,很让人有成就感。之前身体不协调,可在打篮球过程中,一切都没了,身体的协调性慢慢都得到了纠正。
“哎呀没劲了!”于心木和陈枫毕竟是刚开始玩,没体力了,主要不像肖文浩那样会分配体力。
“回吧!”肖文浩拿着球,边走别拍着,很是自然。
“多练习就行!”肖文浩觉得篮球不难,就是练习。
于心木和陈枫忽然间觉得打乒乓球不香了,还是篮球有意思,现在也慢慢知道平时看到那些篮球比赛的那些技术动作有多难了,也更知道那些篮球技术高低层次关系了。以前电视里说得怎么犯规,怎么判罚都一下子有了认识和理解。以后看比赛再也不是一头雾水的看热闹了。
“浩子,你是谁的球迷!”陈枫问了一句。
“答案!”肖文浩毫不犹豫的回答。
“艾弗森啊!”肖文浩早就知道,只是闲聊。
“老于,你呢!”这不就到于心木了。
“麦迪!”于心木也是好不犹豫,初三没少看火箭队的比赛,麦迪和姚明是队友。
“你呢!”
“我没有!”陈枫现在还没有偶像。
“我听他们说,科比很厉害!”陈枫可是在教室后面,自然是篮球迷的集中营。
“是挺厉害的!”但肖文浩独爱艾弗森。
“他有麦迪厉害吗?”于心木也知道那个家伙,可现在风头无两的是麦迪,这个时期麦迪的名声绝对比科比响亮。
“听说科比生活作风有问题!”陈枫说得是鹰郡事件。
“唉。男人么!”肖文浩倒是看的很淡,可能跟自己的艾弗森没有关系吧。
“听说有一个叫詹姆斯的,挺猛的!”
“是挺猛的,不喜欢!”肖文浩不喜欢他。
“不喜欢!”于心木也不喜欢。
“你们这都有偶像,我可怜的没有,咋办,你们给我也找个偶像!”陈枫也是耍起了无赖。
“凤姐!”
“对,凤姐!”肖文浩也笑了起来。
“滾,说真的啊!”
“自己慢慢来!”肖文浩觉得这东西根本就不能介绍,得自己喜欢才行。
三个人抱着篮球出了校园,门口不远处可以很明显的看到几个人正在抽烟,而且打扮的奇奇怪怪,就像是这个世界的人渣。他们没有多看,径直离开了真个腐臭的地段。
“吃啥啊!”三个人先回到了房子,放下篮球,并洗洗手。
“唉,去看么,随便!”
三个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就算结束。肖文浩要去网吧待会,可能叶辰已经离开了,但还是得去娱乐一会儿。陈枫跟人约好要下一会儿象棋。
“走!”
“干嘛?”
“网吧!”
“教室!”
“不去!”于心木打道回府,今天说什么都得洗衣服了,再不洗就没什么可以换了。
“那我们不管你了!”他们的意识里,没了他们于心木会很孤独,怎么可能。
于心木把衣服先泡一会儿,这样洗起来能省点力气和时间。
电话响了,于心木知道不是洪叶的,还没有到时间,心里正嘀咕呢,手机已经来到了眼前,一看是陌生的那个号码(他一直没有存进通讯录)。
“唉,干嘛?”于心木接起电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你就那么不想搭理我啊,我把你怎么了?”徐爱莎刚洗完澡回去的路上,正是心情好的时候。
“哎呀,你,我不敢啊!”
“咱们不是朋友吗?”
“但是有些事已经改变了啊!”于心木不经意间想到了杜婉红,这也是他不想搭理徐爱莎的原因。
“我又没跟你说她的事!”徐爱莎的确没有说,可这一个【她】包罗万象啊。
“唉………”于心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对不起啊!”徐爱莎忽然觉得自己很傻。
“不怪你,其实,怪我而已!”于心木其实就怕这个,虽然事情是过去了,可每每有点风吹草动的消息或者心思涌上心头,就会有点感伤。倒不是他放不下,而是他尊重所有参与他人生的人,不提及是怕自己没能力承担这一切根源的情感。有些东西注定被一切东西覆盖,可翻开的时候还是会存在。
“我也不知道怪谁!”徐爱莎也很郁闷。
“谁也不怪,都是捉弄!”
“那你现在好好的!”
“我一直很好啊!真的!”
“那你怎么就不理我了!我们又没有深仇大恨!”
“是啊,这样说吧,最重要的是,你是她闺蜜,我能怎么办?有些事已经过去,包括上帝都知道,可谁愿意提起这些过往呢?有些人是跟你没关系了,那是以后的事,是现在做的决定,但有些人同样跟你有关系,那是关于以前的事,改变不了,也消除不了。不提起就已经是够仁慈了!”于心木还是解释一下。
“你还是放不下她?”徐爱莎以为。
“这倒不是,自从她调整班里离开我的时候,我已经接受了所有,可我,不会忘了所有。我和她,就这样,现实定义了不可能,若还有联系那不是折磨人吗?她转班不就是这个原因吗?”
“我知道!可我怎么就成了牺牲品了!”徐爱莎也是恼火。
“没办法啊!就像她不会跟我的兄弟有联系一样,她也不想知晓关于我的一切。睹物思人!知道不!”
“我是人不是物!”
“睹人思人,行了吧!”
“明白!倒是你一直放不开,不是放不下噢,她现在过的很好,你也不用担心!”徐爱莎一看这情况了,那就随便说吧,不要顾及了。
“我放不开??”于心木心里慢慢斟酌,是这样吗?
“嗯!你自己好好的!”
“唉………”于心木顿时感觉自己怎么那么冲动,一切也就不会那么糟糕了,不对啊,不是因为冲动啊,因为不懂,因为………,别想了。
所以这才是于心木的心结所在,不是因为自己以为的主观原因,而是两个人相处过程中的不理解和赌气。
“我其实知道,这些东西需要时间去梳理和驯化,所以我需要时间,谢谢你!”
“谢我啥?”徐爱莎跟惊讶。
“没有原因!”
“好吧!”徐爱莎感觉事情没那么棘手了。
于心木要是不把她当朋友,会说这么多心里话?他还是想有人了解他,理解他。
挂了电话,赶紧把衣服洗一下,泡了了那么久,这时候操作也算是省时省力。刚忙活起来,就感觉手机响了,他知道是的。
“你,今天又在哪?”于心木甩了甩手中的水接起电话。
“家里啊,不然呢!”
“家里没人?”
“现在就我一个!”
“那你害怕不?”于心木忽然联想到一个人在家,是不是有点单调。
“不会啊!”
“那就好!”
“你干嘛呢?”
“我刚才在洗衣服,现在给你打电话!”
“你自己洗?”
“不然呢,你洗啊?”
“我才不给你洗呢!”
“你可要想好说啊!”
“怎么了?本来就是嘛,我都不怎么洗衣服!”
“那你衣服谁洗?”
“洗衣机洗啊!嘿嘿!”
“那,袜子之类的呢!”于心木问的很隐晦。
“那我自己洗!”洪叶居然有点害羞,两个人很少提及两性之间的问题。
“那不就结了!”
“你放心,你的臭袜子,我不会洗的!”
“行,那我就不穿袜子了!”
“那,哎,算了,以后再说吧!”洪叶好像又联想到什么,有点羞愧。
“行,以后再说!你要摆清你自己的身份!”
“什么身份?”洪叶也开始装傻充愣了。
“你自己知道,我要说嘛?”
“我不知道啊?”
“真不知道?”
“不知道!”
“那算了!”于心木也不再苦苦纠缠。
“这么就算了?不再争取一下?”洪叶倒是会对付于心木了。
“争取什么?”
“那个,没什么?”洪叶还是说不出口,她听可以。
“那你努力努力,当我的于夫人!”于心木听出了洪叶的小情绪,小公主的性格嘛,都得哄着来。
“干嘛是我努力,不是你努力?”洪叶有点开心。
“我努力没用啊,我努力只能做你的夫君,但于夫人这个,得你努力,就这一个需要你努力,其他都是我的事!”
“我才不呢,有啥好处!”
“好处,你还要好处?”
“那不然呢?我图什么?”
“说得也对!那你不用那么费劲了,我来吧!唉……”
两个人聊着聊着就没边了。
“对,就该你努力!”
“行!你就是我的四叶草!”
“啥意思?”洪叶第二次听到这个话,不知道什么意思。
“以后再告诉你!”
“又是以后?”
“什么叫又是以后?”
“你上次就这么说!”
“我上次就说了吗。”
“嗯!”
“那你够笨的啊!”
“我怎么笨了?”
“就是挺笨的!”
“就你聪明,哼!”洪叶故作生气。
“好了好了,不胡说八道了,你一天乖乖的啊,好好吃饭,好好吃饭,好好吃饭,好好吃饭?”
“怎么了?”洪叶也是好奇这家伙一句话说那么多。
“卡带了!”
“哈哈哈!”洪叶开心的笑了,这家伙就是会哄人开心。
“还有,好好吃饭,好好吃饭,好好吃饭,好好吃饭……”
“知道了!”洪叶一听,又卡带了。
“你现在自由活动,我要洗衣服了!”
“行吧!”
“你,我……,好吧!”于心木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
“噢!……以后我可以给你洗衣服,但你得………买洗衣粉!”洪叶也想说什么,还是没说。
“好的!”两个人互传情谊,心思满满。
于心木看着两个盆子里的衣服,有点不想动了,但已经泡了,还是快点解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