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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娘子非善

翌日,天明。
平阳镇几乎彻夜灯火如白昼,烛火不灭。大部分人都自愿为马凌涛守夜,直到天边第一缕阳光破晓,泛起了鱼肚白的时候,军士和村民才不舍的离开。而一夜间,整个墓场纸钱飞撒,用以告慰那些故去的英灵亡魂。
夜常明府院里,大堂之上。
夜千羽跪在其师伍思古身前,娓娓道来将自从下山后三人的遭遇尽数说了出来,从遭遇风沙来袭,到沙漠奇险,通天城苦战,以及和师兄等在西华域分离后的一些奇遇,都一一说出没有隐瞒。
‘你起来吧!这一路你们做得很好,没辜负我一番教导。而且你也进军更高的修行,为师也祝贺你了’伍思古面上露出一丝久违的笑容。
眼神紧紧盯着自己从小期望最大,但是表现最差的弟子,本来已经绝望放弃认命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这个笨弟子居然被人看出本质,悉心教导下成绩非凡,品行更是优良。心下自然也是欢喜。
夜千羽起身说道:“师父,弟子再过些时日就回山。恳求师父也逗留几日,弟子也好侍奉您老人家”
‘不必了,男儿当为家国而战,眼下师门之事你暂时不用担忧,等这边结束了。你抽时间回来看看你师娘便可,她近来很是担忧你们’伍思古摸了摸夜千羽的额头微笑着说道。
夜千羽面色一变忙跪下说道:“师父,弟子会武一事也快举办,弟子也想回山为师父和我们执法一脉争光”
‘虚名而已,为师自负修为一生,总想着这些。可近年来才发现,人死如灯灭,世人争夺一生的虚名薄利,到头来又能带走那一样呢!纵然如凌涛一般,生前名满天下,纵横江湖。可死后不也是只占了这方圆丈余的土地,几抔黄土掩埋尸身。我早就看的开了,你这些日子就安心侍奉你父亲,也好好陪陪。。。。’说着,伍思古语气一顿。看向了徐娘子,目光凝了一下。转头对着夜常明和徐娘子拱手说道:“二位,在下有几句师门修行秘诀要传授小羽,还请见谅”
徐娘子和夜常明何等聪明,瞬间就听出了伍思古的言外之意,夜常明暗道:唉,毕竟是牵挂儿女。让他叮嘱小羽一下也好
而徐娘子嘴角微动,想要说些什么。却看见夜千羽对她努努嘴,示意她先出去。
此时,大堂里就只剩这对师徒。二人都是少言之人,似乎都不太善于交流。这十年来,这对师徒交流倒不是很多。一时间,谁也没有先开口。
良久,伍思古才悠悠开口说道:“小羽,你没什么要说的么!”
夜千羽略微有些紧张,明知师父想要问什么。不过还是开口说道:“额,师父半日奔袭千里之遥,悼念马叔叔。这份修为弟子真是拍马难以追赶”
突然,伍思古眉头一挑。露出不耐烦的表情怒道:“谁问你这个了,我是问你。。问你,哼,你怎么没和你大师兄他们一起”
夜千羽心下一沉,面色惶恐跪在地连忙解释道:“师父,这。。我我。。。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责罚我吧!”说着,低头不语。没有去解释什么。
伍思古怒急,但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重重的坐在椅子上,叹了一口气。过了好长一阵时间才似乎有气无力的说:“你起来吧!”
夜千羽身体一颤,记忆里从没有记得师父如此无力过。当下跪在地下不敢吭声。
‘你不起来,怎么和我解释’伍思古皱着眉头猛然喝了一句。这一下,夜千羽站立而起,站在伍思古的身侧,低着头不敢去看他。
‘你和你师姐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的选择。。’伍思古刚只说了一半,扑通。夜千羽闻言又是跪了下来,语气颤抖低声说:“师父,弟子不肖。辜负了师父师娘,也。。。也伤害了师姐。弟子有罪。”
伍思古叹了一声,闭目依靠在椅子背上说:“你别老是跪下,就说自己错了好吗!我说你错了吗,你这样搞得好像我这当师父的专程过来兴师问罪来了似的”
顿了一顿,伍思古又说:“你师姐自幼从未下山一步,也没见过这世道。而你也算是带艺投师,她比你大不了几岁,一起修行长大,关系要好。我想她一个女孩子家,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也是理所应当的。你还年轻,不过你既然有了自己的选择,就应该守的本心,不可辜负人家。若是让我知道你日后三心二意,我定不饶你。”
伍思古深知自己这小弟子秉性,对着自己女儿从小那是千依百顺。而且伍翠莺又性格倔强,万一日后回山死缠烂打,小弟子自然没法处理这事。当下便做出决定,来时和妻子左茗商讨。
让二人分开一段时间,少年人不知情爱,可能过段时间应该也就淡忘了。然后伍思古轻轻摸了摸夜千羽后脑勺,轻声说道:“你很好,也很聪敏。这些日子你和你师姐就分离一段时间吧!”
夜千羽浑身一颤,瞬间就明白自己师父的用意。跪倒在地重重磕了三个响头,便没在说什么。
伍思古从怀里掏出一份书信,说道:“我想,他们二人回山时候。也会经过这里,到时候。你让人把这份信转交他们就行。孩子,以前我就说过。修行无涯,非一日之功。你的路还很长呢!”说完,在桌上放了一份书信便起身往屋外飘去。
夜千羽大惊,忙追上急忙问道:“师父,你去哪里。”,夜常明也在院子里看着伍思古作势便要往回赶。忙开口挽留:“伍长老,这便匆忙要走了吗,多待一些时日。让小儿侍奉几日”
伍思古微微一笑说道:“不了,我是抽出时间才赶下来,此间事了。我也要尽快回去”。
夜千羽父子见再无法挽留,夜千羽跪倒在地行了一礼说道:“弟子恭送师父”。几个眨眼间,便见伍思古去的远了。
夜常明自然也可以猜到二人谈话内容,走过儿子身边。轻轻拍了拍肩膀没有说什么。只有徐娘子安静的站立在夜千羽久久没有说话。。。。。
帝都,洛安城。
洛安城里不但白日里热闹非凡,就连夜间也是灯火通明,街上琳琅满目。
街上缓慢出现一对青年,男的身材壮实,女的一身绿衣容貌清秀动人。二人一路话也不多,接连两日里就在洛安城里四处转着。
‘师妹,你看。那边有卖糖人的,我过去给你买几个尝尝’大个子似乎努力的想要让眼前的少女开心一些,指着远处的一个糖人小摊说道。
‘不用了,大师兄。你就陪我转转吧!’绿衣女子眼神忧愁,神色黯然的说着。忽然,眼前白影一闪,走过一道身影。
那绿衣女子急忙拉着那人似乎是略微带了一些喜悦说道:“小羽。你怎么在在洛安城”
只见那白衣人正满脸怒容转过身形,一看竟是一个绝色女子。满面堆起笑容说道:“不知姑娘找在下何事?”
绿衣女子略带尴尬说道:“不,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对不起。对不起。”
哼,那白衣男子讨了个无趣。袍袖一甩,便哼了一声走了。
大个子叹了一声,说道:“小莺,你这已经是第四次认错人了。要不我们就回去,和小羽一起回山吧!”
两人正是离别多日的吕汉中和伍翠莺。伍翠莺此时愁容满面,低声说道:“再转转吧!大师兄,我们去那边看看”
二人走着走着,在这诺大的洛安城里如无头苍蝇一般乱转。竟是一路北上,沿着主路进到了副城长安城里。
长安,长安。
这是多少游侠青年梦想着要来的地方,一座副城。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
长安城,纵横约摸二十里,在四个副城里算是规模最大的了。但是相比洛安城,可就小的多了。二人从丹凤门一路进入后,一时间便被满城五颜六色的名卉奇异花朵迷失了眼睛,一路走着看着。
春风不解少年情,一日看尽长安花。
吕汉中低低的说着这陈唐古国时,一位诗者在游玩长安城时写下的诗篇。
‘来来来,算卦占卜解星象喽!哎嗐,贫道往上知晓三百年,往下看透五百年。中间还能再知两百年。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了。本仙人,居无定所。。额,不是,本仙人游走尘世,专门为俗世之人解惑了’一道清秀的声音不知道从何处传来。
伍翠莺好奇之下,想要过去看看。但是却被吕汉中拦住低声说道:“师妹,堪舆之术何其精奥,这人八成是个江湖骗子。我们走吧!”
伍翠莺却摇了摇头,顺着那声音寻找而去。但是在鼎沸的人流里,始终找不见说话之人。
‘哟,这位大哥。我观你天庭饱满,下巴圆润,面部有棱有角实在是贵人之相啊!来来来,你走近一些我为你仔细瞧瞧’
伍翠莺一听正是那人,急忙顺着声音找去。
‘死胖子,你闭着眼睛说话呢吗!你是看不出来他乃朝廷要犯,还是说你眼睛里没有我哥俩儿’另一个粗狂的声音响起。
‘哎呀呀,这位军爷说笑了。此人虽然身处险境,不过日后必定是人上之人。日后,你保不定还与他又宿愿。哎,我说兄弟,你可别被这一时枷锁给困住了远大志向啊!你要努力’那个年轻声音刚说几句,然后传来一惨呼和棍棒捶打人的声音。
‘你这个骗子。成日里招摇撞骗,在这长安城胡言乱语什么。讨打不成’又是那个粗狂声音说道,似乎还用棍棒教训了那人几下。
‘唉,算了算了。你欺负他干嘛!碰见他就算倒霉了,也是晦气。走吧’另一道声音似乎劝了一下,然后脚步声逐渐去的远了。
‘哎哟,这俩老小子下手还真重。疼死我了’那个年轻声音传来,似乎受伤不轻。一旁有人哄笑起闹,尽是一些围观看笑声的。
伍翠莺顺着声音挤过人群,果然看见那个声音的主人,不过却是有些大失所望。
在她听到那年轻声音时,脑海里自然浮现起一个仙气飘然,面容俊郎清秀,白衣飘飘,手持羽扇的一个文人相师,可入眼却又微微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身影摇了摇头。
而吕汉中也跟了上来,看见了那个年轻身影。
入眼处,一名个头不高,约摸二十五六岁上下,面色怎么看都不似道貌岸然,身形看起来还略微显得浮肿的白胖青年,穿着一身青灰色道袍,正在揉着身上的淤青。嘴里不住的嘀咕:“造孽啊!竟然敢对本仙人动粗,真是一群庸俗之人”
说着,用手碰了碰胳膊,又不由得咧咧嘴呲着牙花子。
不过,此人身材臃肿却少见的脸上有着两个小酒窝,还从微张的嘴边露出两颗小虎牙,如此身形但也算是天生异像了。
那身青灰色道袍洗的已经略微发白,若不是身上那些脚印格外显眼,伍翠莺或许还真的以为眼前青年男子身负大本事了。
但是看着这惨象,不由心下生出一股怜悯之情,从怀里掏出一颗银锭。轻轻放在那青年的身前,柔声说道:“唉,可怜人儿。以后莫要再哄骗他人了,好好谋个生计吧!”说完,便要转身离去。
岂料,伍翠莺刚转过身子。身后却传来那青年的声音。
‘喂,姑娘。我这一卦,定金也才十文。你给我这么多,我要给你算多少卦才能抹平呀!’
伍翠莺不由一笑,转身微微一笑说道:“不必了,就当是我们萍水相逢,我赐你一场财富吧!”
‘不可,不可。贫道从不乱收他人钱财,来来来。让贫道为你占卜一卦如何’
伍翠莺一想现下也无紧要之事,看着这青年有些可怜。心生怜悯之情,想着陪他说说话也是好的。而吕汉中不动神色的拉了拉她的衣角,示意不可。
‘呵,贫道算卦。信则有,不信则无。譬如对那些个奸诈之人,无耻之人是万万不灵的’白胖青年面上露出一丝好玩的表情看着吕汉中说道。
吕汉中和伍翠莺面色惊恐,旁人倒是没觉得这话有什么,似乎是在讥讽什么。
但在二人听来却是犹如晴天霹雳,这些话本是夜千羽他们三人一路游玩开的玩笑。可这青年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真有知晓过去未来的通天本领?
吕汉中只得安慰自己:他本就是算命相师,想来也是胡言乱语的。巧合罢了!
白胖青年似是有意无意的又说着:“这卦象啊!从来没有什么巧合之说,再说贫道也从不胡言乱语”
这一下,吕汉中大惊。转念又想到刚刚距离这里隔着一条街,人声鼎沸嘈杂不止。而这青年声音却清晰无比传入他们耳中,难不成这青年也是修行之人?使用真气呼喝而出的。莫非今日真的碰到那传说中游戏人间的世外高人了?
当下便跟在伍翠莺的身后,不在说话静静的听着。
伍翠莺也正色看着那白胖青年说道:“那就请仙师为我接一下疑惑”
白胖青年轻微的整理了一下衣衫,将身上几个脚印掸去。
正襟危坐于桌前,又将头顶的发髻扶了一下。青年道士眼皮微微一抬,顿时,伍翠莺和吕汉中竟然有种自身秘密都被眼前白胖青年给看了个遍的错觉。
而坐在对面的伍翠莺却清清楚楚的看到,白胖青年左眼居然是三眼皮,而右眼却是双眼皮。左眼瞳孔略黑,而右眼瞳孔略微发白,端的是一副奇异之象。
白胖青年缓缓开口:“姑娘是要堪舆面相还是占卜算卦?”
伍翠莺神色一凛,自下山以来。
自己容貌被世俗大多数的男人觊觎,而这白胖青年居然眼神里流露出清澈如水的目光。心下略微感激,开口说道:“仙师,我想测测我的命运”
白胖青年哑然,但是微微开口说道:“姑娘面色忧愁,神情暗淡。双眼里不自然散发着失神的光泽,想来近日里是和身边亲密之人的情感方面遭遇了一些变故吧!”
吕汉中和伍翠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一丝震撼。
吕汉中更是神色一震,双手一礼道:“仙师,小子刚刚冒犯了,还请见谅”
白胖青年对着吕汉中微微点头,然后伸出右手对着伍翠莺说道:“姑娘,我测一下你的骨骼。得罪了”
伍翠莺眉头微皱,但是那白胖青年只是伸出右手。
他身形虽胖,但手指却白皙修长。
那白胖青年闭着双眼,以食中二指轻微点在伍翠莺的眉心,然后大拇指一动。自然的点在下颚之处,又以大拇指为点,食中两指左右各在耳蜗处轻微一量。
最后伸出双手,以左右两个大拇指点在两侧太阳穴,伸出两根中指圈向后脑。然后又以中指在太阳穴为点,伸出两根大拇指轻轻画圆,点在双目之前。
最后收回双手,睁开双眼似乎在沉思什么。
伍翠莺一路下山所谓相面之术,无非是一些江湖骗子乘机占便宜,可这白胖青年似乎没有。
只是缓缓低声自语开口道:“面相惊奇,骨骼饱满厚重,不对啊!这应该是富贵之象,可为何。。。。为何会。难道我相骨出了岔子?不会,不会。”然后轻微摇了摇头,又取出一张纸片又说道:“姑娘请随意写下一个字,我再看看姑娘运势如何”
伍翠莺想了一会儿,默默地写了一个‘夜’字。
不料白胖青年看完纸片上的字迹,忽然面露苦笑之色,将那个银锭取了出来,推到伍翠莺身前。然后闭着眼睛摇头叹道:“姑娘,还请另寻高明。我相术不精,打扰了”。便开始收拾起了摊位。
伍翠莺面露不解之色,反手疾如闪电扣住了那白胖青年手腕脉门。
手上用劲,那白胖青年瞬间脸色通红,嘴里大叫着‘疼疼,快快松手。别逼本仙师对你动粗’
伍翠莺觉得眼前人可能真的有大神通,厉声喝道:“吃了本姑娘豆腐,就想溜走。哪有这么容易”
一时间,路过的行人又凑了起来。有人大笑着骂道:“你个臭道士,让你又吃人家大姑娘便宜。讨打了吧!活该你就,不长记性”,围观的人纷纷哄笑了起来。
白胖青年连连摆手,嘴里直呼:“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呀!姑娘请自重,莫要侮了贫道清白”
伍翠莺默然说道:“那你为何又叹气,又闭目摇头。今天不说个一二三出来,本姑娘定不饶你”
白胖青年呲着牙花说道:“疼疼,你先放手我说就是”,随即伍翠莺微微松了手。
白胖青年叹了一口气说道:“唉,本在楼台应得月,可叹造化多弄人。入世闺阁长寿人,出世却是红颜命。姑娘,贫道好言相劝。这次回了天山。就不要再下山游历了。对你绝对有好无坏”
伍翠莺露出不解之色,可也知道算命的时候有些相师不愿意透露天机,若是强行逼问清楚,也会对相师有所伤害。
刚要松手,转念一愣又用劲扣住命脉厉声说道:“不对,你怎么知道我要回天山。快说,这批文到底什么意思!”
‘啊!这,这。咦,小羽你怎么来了’白胖青年似乎突然看见了什么,伸手一指伍翠莺背后某处。
吕汉中和伍翠莺大惊,连忙回身看去。只见人流里那儿有什么夜千羽。
伍翠莺猛然回头,只见那个白胖青年早就不见了身影,而自己手里捏着的居然是一个红烧猪蹄。当下面带嫌弃之色,扔了手里油腻的大猪蹄。但面上,心下对着神秘莫测的白胖青年震惊不已。
吕汉中也开口说道:“看来这青年道士真的有看破天机的神通相术,只是在游戏人间而已。不过话说回来,他那几句批文什么意思呢!”
吕汉中和伍翠莺二人互相交流几句,没有个所以然。找了几条街,再也没了那白胖青年的身影,悻然往回走去。而这点儿小趣事,自然不会被这热闹的街道注意。
长宁城里,一个阴暗街道。一个身影忽然出现,拍着胸口轻轻说道:“这娘们可不像好人呐!下手真狠,还好道爷我足智多谋才能脱身”
阿嚏!几十里开外的伍翠莺没来由打了个喷嚏,吕汉中看着疑惑不解。
那身影便是先前那个算卦青年,从怀里取出那张纸片看了又看自语道:“唉,命啊!这世人穷极一生想要参透,可命运本就天定。又是谁能改变的呢!即便你再怎么去躲,命运的齿轮已然会转动调节。发生另一些事情,这是无法逃避的。伍翠莺,你这命劫还需要你自己去解开啊!”
随即又摇摇头,就地而坐口中喊着:“来来来,算卦占卜解星象喽!哎,贫道往上知晓三百年,往下看透五百年。中间还能再知两百年。走过,路过。莫要错过了。本仙人,居无定所。。额,不是,本仙人游走尘世,专门为俗世之人解惑了”
‘小胖子,今日你又怎地在长宁城了?请上来与我一叙’忽然,一道黄色身影漂浮在半空传音。
白胖青年眉头微微一皱,但是没有出声。只是白影一闪,居然也瞬间不见身影。
长宁城上方近千丈高空,一道黄色身影正在提着两大壶清酒,而身边也闪出一道微胖臃肿青灰色道袍的身影。
‘近来我有一些疑惑处,不知你能否为我开解一二?’黄色身影微微说道。
‘呵,这天地虽广。还有你神尊疑惑的地方?再说就我这点儿微末的三脚猫本事能为你解忧?’青灰色声音开口,赫然便是那个白胖青年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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