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如焚的陈予诺虽然很想快点追上禹凌寒,但第一次攀爬的他就要下如此深的冰崖,他不能不谨慎的一点点的往下爬。
刚下的时候还好,越往下绳子越是摇晃,加上身体的不适,力气也消耗得快,他一脚踏空了,整个人旋转的下坠一小段。
绳子不断的摇摆让他顿时眩晕头疼。
张匀见状急速下降,手一把抓住陈予诺摇晃的绳子,他将其身体稳住后担心的问道:“予诺,你还好吗?”
陈予诺用力的甩了几下头,让眩晕感消失。
“予诺。”见其没回应,张匀又喊了他一声。
回过神,陈予诺回应说:“谢谢,我们继续下去吧。”
陈予诺的一声谢谢让张匀愣了一下。
“谢谢”这个词对于其他人来说是很普通的感谢词。但对于张匀来说却不是一件好的事情,就像他初次搭讪陈予诺的时候一样,虽对你客气,却拒人千里之外,予诺又把自己的内心封闭起来了。
陈予诺没有看见张匀的一脸失落,因为他只想快点下去找到禹凌寒不让她乱来,在他的生命里已经失去了三个对他非常重要的人,他不要任何人成为第四个。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陈予诺他们终于下到底层。陈予诺的脸越发苍白,他捂着胸大口大口的喘气。
“张匀,小寒应该里面走了,我赶快跟上。”陈予诺指着前方的一个洞穴说。
“张匀把手电打开吧,太暗了!”
说了好几句张匀都没回应他,陈予诺以为张匀生气了便回头看。
他身后空无一人,然后转身环顾四周都没有发现张匀的身影,陈予诺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张匀。”
“张匀,你快出来。”
“张匀,别玩了,我生气了。”陈予诺清楚张匀绝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和他开玩笑,可他非常害怕,他害怕失去,害怕他珍视的人一个个离开他,他颤抖的卷缩在地上。
疼,心很疼。
陈予诺感到胸口闷痛,仿佛有千斤般的东西在挤压着他,呼吸也开始觉得困难,他微张开嘴使劲的吸着空气中的氧气。
“咳…咳咳……咳。”突然喉间一股腥味,堵在他胸口中的瘀血喷涌而出。
“予诺,予诺……”
瘀血吐出来后陈予诺的意识慢慢恢复,身体也感觉舒服多了,他睁开眼看着张匀近在咫尺的脸说:“刚才你去哪了?”
“予诺,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看着怀中的人终于清醒了,张匀才长吁了一口大气。
“你刚才去哪了?我找不到你。”陈予诺继续追问道。
“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你刚才昏迷了,幸好现在没事了。”张匀小心翼翼的楼住他,生怕一放手他便离开了。
“崇墨,把他吃了。”陈浩炎从瓶子中拿出一颗金丹递给陈予诺说。
陈皓炎递给他一颗金丹,陈予诺才发现陈巧巧,李云飞和胖子都下来了。
“你们不该下来。”陈予诺低下头说。
“崇墨,就算不是为了你,我兄妹俩还是会下来取紫悦花的。”陈皓炎把金丹塞进陈予诺的嘴里说。
“原来紫悦花才是你们都目的,匀匀,我们被骗了,说不定陈予诺根本没病,是他们背地里做了手脚才会这样,为的就是让我们带他们来到这里。”李云飞确信无疑的说。
陈皓炎欲伸手对陈予诺把脉时,张匀一手抓住他的手,警惕的地不让他再靠近予诺。
陈皓炎的手一收,迅速地摆脱了张匀的钳制,他站起来嘴角微微上扬,绝美的脸上挂着一抹微笑俯视着张匀说:“不可否认我们的目的确实是紫悦花。”
“看,他认了。”李云飞立刻挡在张匀他们前面,拿着双截棍一副一战到底的架势对着陈皓炎兄妹俩说。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陈巧巧对李云飞翻了个白眼说。
“你才头脑简单,你全家都头脑简单。”李云飞毫不客气的怼回去。
“你找打。”陈巧巧一鞭甩向李云飞怒吼道。
陈巧巧虽然武功厉害,但与李云飞比起还差一大截,鞭子飞过来,李云飞不但没有避开,还巧妙的用双截棍泄力而把鞭子握在自己的手里控制住陈巧巧。
“放手。”陈巧巧的脸瞬间被气得胀红,她恼怒的大喊道。
李云飞牢牢扯住,就是不放手。
陈浩炎走到鞭子的中间,手握着鞭子看着李云飞说:“得罪了。”
陈皓炎用力一扯,鞭子瞬间脱离了李云飞的手。
紧握鞭子的手此时火辣辣,李云飞甩了甩胀痛的手,心想陈浩炎的实力肯定比自己高出一大截,若要战他们肯定输,尴尬的局面他只好输人不输阵继续对峙。
下三作的事情腾云阁绝对不做,腾云阁的名誉也不得让人随便玷污,如果不是看在陈予诺还依仗靖阅山庄,陈皓炎肯定把李云飞的嘴给卸了。
陈浩炎推开了挡在陈予诺面前的李云飞,走到陈予诺面前说:“一年前我们便开始寻找紫悦花的下落,而两个月前我们已经确定了紫悦花的位置。”
“在我们准备出发的前两天巧巧收到一封关于你的邮件,邮件里说你在靖阅山庄,已被人下毒。巧巧便自作主张的把你带回来给我医治。”
“原本以为你是普通的中毒,没想到是罕见的古尸毒。一切都太巧合了,背后肯定有人操控整件事情。”陈皓炎经过这段时间对陈予诺身边的人观察和相处,他觉得张匀和李云飞是绝不会背叛崇墨的人,所以他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和他们共享,并且希望能解除他们之间的芥蒂。
“谁操控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想尽快找到小寒。”说完陈予诺转身往洞口里走去。
“我和你一起去。”张匀紧跟后头说。
“等等我,我也去。”李云飞瞪了陈巧巧一眼便转身跟着张匀屁股走。
“哥,你看他。”陈巧巧气急的说。
“走吧,应该快到了。”陈浩炎溺爱的抚摸了一下陈巧巧的脑袋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