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气运祭坛
景泰的眼中满是嘲讽,只觉得吴道子脑子有些拎不清,连是谁都说不出来,居然还想着杀他,简直可笑。
吴道子也跟着笑了,丝毫不在意景泰的神情,脑海中,只是在回想着哪个在平安县逐渐成长的少年。
景泰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重新恢复到了之前的淡漠模样,他抬起了右手,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爆发。
吴道子身边的那根画笔,和其脖颈之上的一枚灰色玉石瞬间落到了景泰的手中,他伸手摩擦着,眼中射出金光。
而吴道子则是一脸的惊愕之色,他没想到,景泰来抓他,居然是为了他身上的家传古玉。
似乎是看出了吴道子的好奇,景泰轻声道:
吴道子冷笑了两声。
景泰摩擦着这枚玉石,嘴角勾起一抹轻笑:
「吴家古玉,清明化神,你以为这只是一枚能够使人清明的玉石,却根本不知道他真正的作用,此物其实真名叫做化灵石,在人间堪称罕见,对朕有非常大的用处,当年,朕翻阅了皇宫之内的所有典籍,才找到了此物的真容。
但人间早已经没有了此物,朕又花费了巨大的代价,在江湖上寻找此物,最后,得到了准确的消息,这化灵石其实就是你们吴家的家传古玉,正好,朕也要找你,倒是巧了。
只可惜,你却销声匿迹了几十年,让朕非常苦恼,又不惜将暗线遍布天下,历经二十余年的时间,才从蜀州找到你的痕迹。
至于你的作用....」
景泰的话没有说完,只是看了一眼手中的另一样东西,画圣闻名天下的神兵,风云笔。
落笔惊鬼神,一念风云动!
乃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神兵层次的笔,除此之外,世间再无此类宝物,即便是他曾让人秘密铸造,可苦于各种原因。
始终无法放置出一杆来。
「你乃画圣,画道世间第一,自身之血早已变成了灵血,这化灵石又随你蕴养几百年,早已经与你相合。
画圣之血,化灵神石,还有这风云笔,再加上朕这几十年的准备,便能塑造出一个独一无二的假身,替朕抗住国运和百万阴魂的反噬,让朕洗清身上的业障,再辅以国运,然后.....呵呵呵呵哈哈哈....」
景泰说着说着,忽然又笑了起来。
景泰瞥了一眼吴道子,右掌化爪,一股强有力的恐怖吸力,直接抓在了吴道子的头骨之上,不过短短瞬息之间。
其浑身之精血便被抽干,而景泰的手中,则是有一团如红玉般的精血,以及吴道子十分衰落的元神。
吴道子的元神死死盯着景泰:
......
牢房之外,顾天穹厉狂休司马彻以及曹正贤,十分平静的候着,等到
皇帝进去片刻钟后,才目光一动,看向了石壁。
景泰一袭明黄色龙袍,面无表情的踏了出来。
厉狂休抬起头看向景泰。
厉狂休皱了皱眉头,不再多言。
司马彻也随之紧盯着景泰问道。
死一些人无所谓,只要皇帝真能拥有匹敌仙人的力量,那对于司马家来说,这就是值得的,不说横扫天下。
但至少坐稳半壁江山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曹正贤连忙开口说道。
大规模的迁徙百姓,自然是不可取的,皇城之内也容纳不了几十万百姓。
只能将其放在城外百丈山地底,那里原本是朝廷大军的驻地,有足够的面积可以承载,甚至无需大动土木。
至于其原本的驻军,则是被皇帝一道圣旨,调去了其他地方。
厉狂休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恍然,心想怪不得前一段时间皇帝会下旨调动兵马,只是....几十万百姓悄无声息的到了皇城附近这件事,他只是有些耳闻,但并不清楚。
心中对于景泰的凝重更深。
很显然,这是皇帝在***,他手中所掌控的力量也并不低,走的,应该也是水路,可能与之前前不久的漕运一事有关。
至于百姓从何处来的他便不太清楚了,他管的只是军方,而不是官府。
倒是顾天穹眯了眯眼睛,没有多说什么。
因为他清楚一些。
皇帝跟他打了招呼,只是没想到竟然有如此多的百姓,他刚开始还以为是皇帝想要修建什么东西。
才从中州四府之地,秘密征调百姓....
景泰沉声道。
厉狂休点了点头。
景泰瞥了一眼顾天穹。
景泰轻笑一声。
......
......
时间不知流失,岁月不知更改。
被阴风笼罩的陈渊根本不知道外面究竟过去了多久的时间,他的心神完全都放在了元神之上,一次次破灭,又一次次凝聚。
他所经历的,是元神溃散的痛苦。
以他的元神强度,普通的风劫自然是奈何不了他,只是风劫真的是越来越强,到了最后,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他甚至都忘却了痛苦。
至于现在,则是挺过了那最为危
险的时刻,至少,凌厉的风劫已经无法再将他吹散,他估摸着,用不了多久,他便能渡过此劫。
彻底达到炼神巅峰之境。
到时候,再想办法杀了镇南王南宫烈,取了他身上的机缘突破阳神,只有那时候,才能真正的立足于天下。
以他的战力,恐怕至尊榜前五的那几个存在,也能试试高低。
只是,随着银魂木心逐渐炼化的过程之中,其周身也已经笼罩了无尽的阴魂怨鬼,全部都环绕在他的肉身附近。
整个山洞都有些装不下。
摩罗仔细的凝视着陈渊,当感知到他现如今已经差不多渡过了最危险的时刻的时候,目光闪动,想到了他身上的东来紫气,自语道:
说罢之后,他一指点出,陈渊周身环绕的光芒迅速散去,那些笼罩在周身的无尽阴魂,也好似找到了宣泄点,疯狂的朝着他身上涌入了进去。
是的,之前是摩罗替陈渊挡住了那些阴魂,原本的阴魂木乃是灵木,自然是没有阴魂这东西的存在。
但此地的杀孽太过恐怖了,在阴魂树上积郁了不知多少,陈渊炼化树心,自然会被吸引。
这些阴魂虽然是残念,于武者有害,但利弊也都在武者自身,陈渊若是能够渡过这一劫,能得不少好处。
当然,就算是他渡不过,摩罗也能直接将这些残魂超度,不会折损到陈渊的根基。
欲成无上阴神,自然需要无尽磨难。
风劫空间之内,正在抵抗阴风的陈渊,也迅速的就察觉到了诡异之处,原本平静的世界忽然发生了变化。
阴风变得更为激烈,如此之变化,也让他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而后,便看到了阴风世界之内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天渊。
无尽的阴魂自天渊而出,张牙舞爪的朝着他笼罩而来。
整个世界,忽然便响起了一道道凄厉的声音。
无穷无尽的呼喊声音充斥在阴风世界,原本消弭下去的恐怖阴风,瞬间再度刮起了一阵阵刺骨的飓风。
其阴狠恐怖程度,比之前更甚!
陈渊现在只有这个念头。
他虽然也杀过一些人,可真正动手所杀的其实并没有多少,也都是该杀之人,而这里汇聚的阴魂。
一眼望去,何止百万?
他什么时候屠杀了百万之众?
陈渊心神转动,抵御着的阴风的肆虐,瞬间想通了其中的东西,这些阴魂,全部都来自于阴魂树之内。
只因他炼化了树心,才....汇聚到了他的身上。
也只有几十年不断炼制血丹的无生教,才能汇聚如此之多的阴魂,一望无际的阴风世界被填满,其数量可想而知!
那些阴魂残念,与阴风融为一体,直接加剧了阴风的恐怖程度,且还有一股怨毒和业障之力,恢复能力,大大降低。
更是能够伤到他的元神!
在这种阴风之下,绝对不能坐以待毙,陈渊的身上亮起无尽的紫色光芒,好似一股柔和的力量,笼罩在天地之间。
陈渊元神瞬间变得无比高大,声音好似雷震,犹如雷霆在轰鸣,像是天道之音,一道声音炸响,整个阴
风世界都好似静止了下来。
被紫色的光芒照耀,那些原本还只剩下杀念的阴魂,目光竟然逐渐变得有些清明。
一道道杂乱的声音响起,吵得陈渊心绪不宁,强行压制住了阴风炼神所带来的痛楚。
他环视着一望无尽的阴魂,沉声道:
被陈渊点醒,那些阴魂刚开始难以接受,但紧随其后便是凄厉的惨叫,不停的呼喊着家人的名字。
一名阴魂基本凝实的中年男子盯着陈渊,眼中十分凝重。
可以想象,他生前也是一位修为不错的武者,不然也不会有如此健壮的阴魂。
那中年男子好似很有威望,他一开口,阴风世界内,清净了不少。
陈渊目光平静的看着所有人:
「杀你们的幕后主使,是神京城内的皇帝,他拿你们来炼丹,抽魂炼魄,永生永世都镇压在阴魂树之内。
若不是我,你们连轮回都做不到。」
陈渊尽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陈渊直接从自己的记忆中截取出了一部分无生教画面,和景泰吞噬香火,以及血池阴魂树的画面呈现在阴风世界之中。
这里是以他的元神所构建的意识世界,他其实能够做很多事情。
而看到那画面中的一幕幕场景之后,所有阴魂残念都沉默了,眼中充斥着不敢相信的神色,他们所敬畏如神的皇帝,竟然就是无生教的幕后主使。
他汲取香火,炼制血丹....
将他们这些子民,都当成了随手抛弃的垃圾。
虽然此地绝大部分人都很愚昧,但在此地,紫色光芒的照耀之下,所有人又很清明,也能够感知到逐渐弥漫在世界中的气氛。
那是....愤怒!
无尽的愤怒。
他们可以承载一切压力,只求苟活一条性命,但当压迫到极点的时候,会反弹出一股极其巨大的力量。
中原百姓,自古如此!
刚开始只是一道阴魂在呼喊,但不过短短瞬息间,这庞大的阴风世界之中,便只有这一道声音,而陈渊则是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在画面中加了一些料,但基本符合事实,也的确激起了这些阴魂的怒火,不然,要是任凭他们化为阴风冲刷。
以他的元神,不一定能够撑住。
「皇帝暴虐无道,残害生灵,将万民推入水火,以众生之血,想要铸一条长生之途,我之所以来
此,就是为了救你们,为你们向那狗皇帝讨一个公道!让天下人尽知皇帝的嘴脸,是如何的肮脏。」
陈渊冲着众人朗声说道。
其身躯无限高大,配上那浓郁的紫色光芒,将自己映衬成为了一个仙神般的存在。
「俺也想....凭什么那些老爷能过上好日子,娶上七八个小妾,俺全家之力,都娶不起一个媳妇
!」
一声声怒吼的情绪,被陈渊调动了起来。
当然,之所以能够如此轻松,其实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们都只是残魂,即便是恢复了清明,其实也没有多少自主性。
当有人煽动的时候,很快就会被各种情绪充斥脑海。
忽然,有人十分配合的高呼了一声。
而陈渊则是毫不犹豫的拿出了自己在凉州城之战的记忆,为了几十万百姓,慨然赴死,无比悲壮。
将画面收回,阴风世界内依然还再震撼当中,震撼于陈渊一个人毫不犹豫的赴死,他们谁也做不到。
陈渊直视着所有人,沉声道:
一道阴魂神色凝重的冲着陈渊躬身一拜,接着,化为一道清风,融于天地。
一道道清明的阴魂,转瞬间消失在天地之间,而阴风世界内,则是刮起了一阵阵和煦的清风,吹在陈渊的身上。
.......
大家先别催,景泰马上就快死了,毕竟是本书最大的高潮,我得好好想想,不是脑子一热就写出来的。
脑子一热只会变小洋人。
每天保持日万更新,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只能尽量不水。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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