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气运祭坛
不能怪陈渊不仗义,而是他确实需要一个分担云家压力的存在。
再者,这其中本来就有上官御的原因,别人可不知道他有气运祭坛,只会觉得是上官御的原因,才会让二人互相敌视。
当然,这并不是说压力全部都放在他的身上。
只是一小部分而已....
真正的压力,主要还是在他的身上,毕竟是他要对云寒动手。
至于同境争端,丹境宗师不能插手的规矩,放到云寒这种世家嫡系弟子的身上根本就不管用。
“好,就依夫人之言。”
陈渊颔首沉声道。
云寒目光微冷,心中不由得冷哼了一声,觉得陈渊有点太过了,怎么,搞得还真能杀得了他一样?
如今罢手还不情不愿的。
要知道,他可是云氏这一代最为出色的的子弟,自小便被家族看重予以培养,极少在江湖中走动,就是为了在登仙战中一鸣惊人。
或许他没有多少把握对付前三的几位,但前五之后的那些高手他还是颇有些信心的,像是潜龙榜第八的上官御,他就曾在私下里胜过对方一筹。
二人也因此彻底结怨,互相看不对眼。
而陈渊呢?
虽然与之前的白长卿打了个平手,可在他看来,二人的实力也就是伯仲之间而已,谁胜谁负还说不定呢。
这一次他便要踩着陈渊,彻底扬名蜀州!
徐夫人笑意盈盈的点了点头,她的感知很敏锐,虽然陈渊掩饰的很好,可他还是从其眼神中察觉到了那一抹极致的杀机。
她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能感知到陈渊的杀机就好。
至于他们之间谁生谁死,就与藏兵谷无关了。
陈渊抓住了之前那个名为董士的无头尸首,随手扔到了殿外,面无表情的直接坐了下来,周围的几人纷纷向后仰了一些,似乎他身上有瘟疫似的。
徐夫人一挥手,几个殿内的藏兵谷弟子立即将现场迅速的清理了一遍。
陈渊与云寒二人没有真正交起手来,让在座的几位有些失望,可此时也不敢拱火,于是注意力便转到了徐夫人的身上。
欧阳治恭敬的守在徐夫人身边,与真正的母子无异。
“夫人。”
欧阳拓站起身拱拱手。
虽然他是欧阳治的大伯,欧阳克的大哥,但名义上还是以主脉为尊,而作为欧阳克遗霜的徐夫人,自然也就是藏兵谷明面上的主人。
“大兄。”
徐夫人施施然的行了一礼,随后走上上首,转身看向下方坐着的九位通玄高手,轻声道:
“多谢诸位前来参加神兵会,此乃我藏兵谷之幸事...”
说了几句客套话,下面几个通玄高手看着徐夫人曼妙的身姿,不由的大笑了几句:
“在下并非是冲着什么神兵会来的,而是想要一睹夫人真容。”
“是啊,夫人曾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仙子,如今却将容貌遮住,实乃一大憾事。”
欧阳克闻言,脸色陡然一沉,目光冷冷的扫向了方才出言不逊的几人。
同时,欧阳拓也是眉头一皱,目光阴寒,不止是江湖中的其他人想要追求这位徐夫人,连他,实则也有心得到此女。
只可惜对方一直都没有给他什么机会。
“妾身容貌平庸,当不得几位赞誉。”徐夫人澹澹回道。
韩誉此时开口问道:
“夫人,不知这神兵会究竟是个怎样的章程,到了如今应该也能说一说了吧?”
“是啊,究竟如何,此刻也无需藏着掖着了。”
这是大部分人的想法,方才的那几人只是少数。
而陈渊在则是默不作声,静静的听着。
“正要告诉诸位,妾身此次举办神兵会其因有三,一是想要将治儿推上谷主之位,希望诸位日后能够与新任谷主交个朋友。”
欧阳拓闻言眉头一蹙,面色不悦,这件事他事先可不知道,此刻这女人竟然给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但现在这种时刻,他也不好出言反驳,只是轻哼了一声。
这道有些不满的声音虽轻,但站在他旁边的欧阳治却听到了,目光微微一凝,闪过一抹澹澹杀意。
“其二是想重新打出我藏兵谷的名声,昭告蜀州的江湖同道,如今经过几十年蛰伏,我藏兵谷重新又拥有了铸造灵器的能力。”
“其三则是想请诸位帮个小忙...”
徐夫人嘴角含笑,语气澹然。
“嗯?徐夫人想让吾等做什么?”
“是啊。”
“不是什么大事,说来此事也是我藏兵谷建立之初便留下的弊端,每隔六十年,我藏兵谷之下的地心火脉便会引发一场动荡。
必须有一位丹境宗师坐镇,方能镇压这股喷发的地心火脉,但妾身夫君早年...离世,如今藏兵谷内并无宗师,
所幸,前些年妾身花费了巨大代价,请了一位阵法宗师在我藏兵谷内布下了大阵,只需七八位通玄高手便能通过阵法发挥出比肩宗师的力量,将这股震动压下去....”
徐夫人娓娓道来,将事情告知了众人。
说如果没有此阵法相助,整个藏兵谷都将毁于一旦。
“不知此事可有危险?”
韩誉第一个开口,他行事一直以来都比较稳健,若是危险了,他必然是不会掺和其中的。
“是啊,是啊。”
这句话算是说到他们心坎里面了。
“诸位放心,有那位阵法宗师布下的阵法,只要不出差错,绝不会有任何危险,只需要承受些许压力而已。”
欧阳治此刻站出来说道。
下方的众人窃窃私语,互相议论,唯有陈渊眯了眯眼睛,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这位徐夫人和欧阳治并非说的真话。
或许,这其中还有什么其他隐秘也说不定。
看着众人议论纷纷的模样,徐夫人继续道:
“当然,也不会让诸位白帮忙,等到地心火脉被重新镇压之后,藏兵谷愿意送诸位每人两枚元晶以做酬劳,
还有,藏兵谷内的灵兵,也会以低价卖于诸位。”
“徐夫人还没有说神兵会一事呢。”
此时,忽然有人问道。
“神兵会举办于三日之后,届时藏兵谷会拿出三件灵兵无偿送予诸位,只不过需要各凭本事。”
“那此事可有条件?”
又有人开口相问。
送出三件灵兵可是大手笔,要知道即便是灵性最低的灵兵,至少也要价值十枚元晶,若是灵性充足,
价值更是不可估量。
“徐夫人若有什么条件直说便是了。”
他们如今一共有九人,三件灵兵,相当于三人抢夺一件,几率非常高,是以,在座的几位都有些兴奋。
但兴奋之余,也不免有些担忧,对方是不是还有什么条件。
“好,那妾身便直说了,这三件灵兵赠出,但我藏兵谷想要一个承诺,无需立下血誓,只要答应等日后藏兵谷遇到危险的时候,力所能及之下,希望拿到灵兵的那几位能够出手相帮。
另外,此次也得帮我藏兵谷镇压阵法....”
徐夫人说的这番话极为巧妙,虽然没有让立下什么誓言,但在场的这么多人都看着呢,等到日后藏兵谷遇难,
若是不出手相帮的话,以后也无法立足了。
当然,她这个条件其实也算不得高,毕竟不算是强制,也说了要在力所能及之下,出手相帮即可。
毕竟,灵兵的确价值不菲。
“好,便依夫人的条件。”
“可以...”
在场众人都纷纷应和。
陈渊也没有不合时宜的多说什么。
届时还是等到亮出灵兵的时候能不能让他满意吧,若是满意,再说一些条件不晚,若是不能,那就让藏兵谷的人为他量身铸造一柄灵刀。
在议事大殿内又闲聊了一阵,藏兵谷为在座的诸位专门摆了一场宴席,算是为他们的到来庆贺。
陈渊与云寒各处一桌,徐夫人也知道他们互相之间不合,若是安排在一张桌子上,难免不会有人直接掀桌子。
韩誉坐在陈渊身边,互相攀谈了几句。
许是因为之前的原因,韩誉对陈渊还是颇有些亲近的,并没有其他人那种唯恐避之不及的想法。
陈渊没有提及收服此人的意思,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他准备等到对方快要离开的时候再说,若是同意自然皆大欢喜。
若是潇洒惯了,他也不会阻拦。
徐夫人没有入席,再说完之后便独自离开了,由欧阳治与欧阳拓陪着他们,其中,坐在陈渊一桌的是欧阳治,
欧阳拓则是主动去恭维了云寒,似乎是想与对方打好关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陈渊三人便以兄弟相称,彷佛是多年未见的好友。
此次宴席,直到凌晨才算是散了。
等到陈渊与韩誉被各自送回去之后,原本有些醉醺醺的欧阳治,也以真元将酒意化解,他们喝的大部分都是凡酒,所以化解这些酒意算不了什么。
陈渊与韩誉同样也是如此做的。
藏兵谷,一座颇为雅致的小院内,如今依旧灯火通明。
欧阳治缓缓来到门前,轻轻敲响了房门。
“进。”
那是一道女子声音,而这女子正是欧阳治的母亲徐夫人所在的房间。
欧阳治躬身走入,对着面前的黑裙妇人躬身一拜,道:
“孩儿参见母亲。”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徐夫人神色平静的看着他道。
“母亲,今日将孩儿当谷主一事挑明,恐怕欧阳拓那老鬼要忍不住了。”
欧阳治的面色凝重。
“你是怎么想的?”
“孩儿实力低微,如今还不是那老鬼的对手,母亲这些年将精力都放在了孩儿身上,跟那老鬼也有不小的差距,
不如,趁着此时机,借助那些上院高手的手段,直接将此人除去!”
欧阳治一挥手冷声道。
“这些年你总算是成长了,可有人选?欧阳拓这老鬼实力很是不凡,这些年其炼铁手已经到了登峰化极的地步,可称得上我西平府第一强者。”
徐夫人面色不变,像是要让欧阳治拿主意。
她不可能一直照顾他,终究是要成长的,眼下便是一个成长的好机会。
“依孩儿看,能有实力诛杀这老鬼的,非妖刀陈渊不可,以此人白天所展露出的手段来看,胜算极大。”
欧阳治跟陈渊拉近关系,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这个。
“与为娘想的如出一辙,陈渊此人凶戾狠辣,确实是一把好刀,但却不可轻易处之,观其行看似莽撞,实则暗藏心机。”
徐夫人语气微沉。
“那该如何?”
“无妨,自有为娘去说服他,无外乎许之以利,此人缺一柄好刀,那便送他一柄好刀,此人缺元晶,那便送他元晶,只要能为我母子二人除去欧阳拓这老贼便可。”
“母亲说的是,如今正值我藏兵谷数百年之大计,决不能让一个欧阳拓给搅合了!”欧阳治紧握拳头。
“现在的藏兵谷已经不需要此人了。”徐夫人目光一寒。
之前上代谷主欧阳克刚陨落之时,欧阳主脉不得不仰仗此人的通玄修为来暂时支撑,但现在欧阳治已经登上了潜龙榜,绝不能再留此人了。
不然,藏兵谷恐怕真的就要主脉易主了。
“孩儿代欧阳氏族列祖列宗,谢过母亲。”欧阳治直接跪倒在地。
这些年都是徐夫人将他养大,视若亲子,更是一手为他谋划一切,在他的心中,徐夫人虽不是亲母,但却胜过亲母。
“回去歇息吧,等到神兵会后,一切都将变化,治儿你要谨记,藏兵谷谋划数百年,你父为此丧命,
全部都是为了你,在那件事上,绝对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母亲放心,这些年孩儿一直在准备,绝对能够收服那东西为己用。”欧阳治一脸的凝重。
“为娘相信你。”
......
......
藏兵谷,上院一处甲等房间之内。
陈渊盘膝而坐,回朔着今日发生的事情。
忽的,他眉头一皱,不动声色的握住手边的雁翎刀,冲着门外澹澹道:
“哪位兄台来访?何不进来一叙?”
“陈青使,是妾身...”
听着外面熟悉的声音,陈渊目光微凝,这大晚上的,一个美艳妇人深夜来访,属实有点....不那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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