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气运祭坛
“大人,有必要送酸菜吗?”
岳山有些郁闷,这次出门只带了这么点酸菜,还全部被陈渊给送了出去,还什么知足常乐......
这玩意,跟酸菜有什么关系?
“呵呵...既然来了,自然要送些东西的嘛...”陈渊笑了笑,没有说实话,送酸菜的目的,实际上是给云山四鬼的暗号。
告诉他们,自己要动手了!
他怎么可能会玩儿什么梗呢。
岳山看了一眼陈渊,似乎在说还挺讲究礼仪,但是....
你这是准备送的啥?
想着,岳山看向了陈渊身后的一口红木棺材。
这是昨日来到清河县之后,陈渊专门命令他在清河县买的,为此还花了不少银子。
“走吧,祝任老爷升‘棺’发材!”
陈渊一只手将棺木抬起,随后猛然用力一推,红色的棺木破空而出,直直的砸向了任家大院之内。
而在大堂之内,正犹豫不决不知要不要跟许白松换黑玉膏的任长义听到门房的喊声,眉头忽然一皱。
谁送贺礼,送酸菜?
他家老坑里面的酸菜多到吃不完。
大堂之内的宾客也神色各异,露出一抹好奇之色,这...似乎不是来送寿礼的。
楚云峰眯着眼睛有些思量,王平...似乎之前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任长义冲着一旁的守卫吩咐道:
“去看看外面...”
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的又听到一声低喝,在任家上空炸响:
“巡天司,祝任老爷升官发财!”
“轰!”
红色的棺木将院子中的戏台子直接砸翻,直直的竖着停在了地面之上。
院内的宾客纷纷慌忙不定,连忙推至一旁。
寿宴送棺材...
这妥妥的是来砸场子的。
任长义听到这番话,脸色一黑,直接走出了大堂,一众宾客紧随其后,都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渊在虚空中连点借力,稳稳的落在棺木之上,一甩身前的衣衫,脸色平静。
任长义上下打量着陈渊,心中一震,黑云服,雁翎刀,这是...巡天司上门了!
还不等他问话,紧接着,十数道玄衣身影跃上房顶,另有一众巡天卫,将任家上下数个大门牢牢看守住。
而他们,根本反应不及。
“任老爷,本使送上的寿礼可喜欢?”陈渊上下打量着身前须发灰白的老者。
“不知任家犯了什么罪,竟劳烦巡天司上门。”
任长义沉声问道。
在其身后,一众任家武者拔刀抽剑,面色警惕。
“犯了什么罪,你自己心中也有考量,何必有此一问。”
“这是...王兄?”
楚云峰一脸的震惊之色。
“你认得这个巡天使?”
许白松眉头一皱,听到了楚云峰的低语。
“认得,之前...”
楚云峰将之前的事情没有丝毫隐瞒的说了出来。
“先观望观望,不要妄动。”
“弟子明白。”
“老朽还真的不知。”
“呵呵...擅杀朝廷命官,暗中官商勾结欺压百姓,今日,就是任家的死期!”
“狂妄!”
任长义低喝一声。
“不知这位大人名讳,若有证据不妨拿出来一看,若是没有,我等也不会坐视官府欺压良善!”一名身着白衣的年轻男子凝声道。
“不错,任老前辈乃是江湖中有数的愿意指点后辈的高手,岂容朝廷污蔑?”
数道身影站了出来。
他们曾经都受过任长义的指点,若是此刻不站出来,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出来混的,讲得就是一个义字!
“巡天司办事,也敢聒噪!”
陈渊眼中泛起一抹杀机。
“巡天司又如何,你...”
那人还未说完,陈渊脚下借力,于空中跃起,握住刀柄猛然拔刀。
“唰!”
那人心中一震,连忙提刀格挡。
但他们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加之陈渊的刀锋是掺杂了许多珍贵材料,是以,仅仅只是接触,那人的手中的刀便轰然崩断。
雁翎刀直入其肉身,鲜血迸射,半边身子被直接斩断。
一刀,杀人!
杀的还是一位纳气层次的武者。
任家大院之内,在这一刀之下寂静无声,显然是被陈渊的实力,以及雷厉风行的态度给震住了,而这,也是陈渊的目的之一。
杀鸡儆猴,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之时悍然动手。
如此,能消弭更多的麻烦。
一息过后,众人反应过来,纷纷拔出兵刃,警惕的看着陈渊。
“难道官府连话都不许说了嘛,刘兄只是说了一句话而已,你便直接下杀手,这就是朝廷的律法吗?”
有人面色惊怒的问。
“本使怀疑他私通无生教,所以便动手了,有什么问题?巡天使做事,可以先斩后奏,你若再废话一句,
本使恐怕也要怀疑你了。”
陈渊嘴角一勾,看着说话的那人。
“你...”
那人语气一窒,想说出写些壮胆的话,但怎么也说不出口,非常忌惮于陈渊的手段。
“这位大人想必就是新任巡天使陈渊了吧?”
一旁观战的玄怒和尚打量着陈渊,忽然说道。
整个南陵府的巡天使就那么几位,他都见过,只有此人眼生,要么是刚成为巡天使不久,要么,就是其他州府的巡天使。
不过跨区域办案,实在太少,任长义也不是犯了谋反的大罪,几乎不可能由别的州府的人动手。
“大师是...”
陈渊眼睛一眯。
“贫僧金山寺,玄怒!”
玄怒和尚面色平静,但言语之中有一股自傲的感觉。
当然,这也能说的过去,金山寺的实力确实在南陵府属于独一档的存在,自从两百多年前西域佛门入中原之后。
佛门势力便开始大肆增长。
“原来是金山寺的大师...”陈渊点了点头。
见到陈渊没有什么反应,玄怒眉头微动:
“陈大人,今日是任老施主七十大寿,巡天司在这个时候动手,是不是有些太过不近人情了?”
“都说佛门慈悲度世,那大师可知,任长义在清河县操纵物价,收取银两,逼死多少无辜百姓,那时...
怎么不见金山寺的大师们来说什么不近人情?”
陈渊直接回怼。
“贫僧只看到了眼前事...”
玄怒面色不变。
“呵呵...”
陈渊冷笑了一声。
“陈大人言重了吧,本官怎么不知任家操纵物价之事?我清河县百姓人人安居乐业,可没有陈大人所说的这种事情。”
一名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上前一步道。
“你又是何人?”
“本官乃清河县县尉,武三虎!”
“滚一边儿去,巡天司办案你敢阻挠,今日本使就斩了你!”陈渊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你...放肆。”
武三虎脸上被激的通红。
他堂堂七品县尉,清河县数一数二的大人物,今日竟然被呵斥滚一边儿去,简直...是从未有过之事。
“嗯?”
陈渊手中刀鞘微微抬起。
武三虎深吸了一口气,默不作声。
眼见周围的人竟被陈渊一人吓退,任长义目光一寒:
“陈大人,这是铁了心要动手了?”
“咻!”
忽的,一束烟火在任家后院上空炸响。
陈渊嘴角一勾,果然...在他出现的时候,任家就已经准备了人手开始撤退,幸好他早有准备,命令云山四鬼,将任家的嫡系在他传出暗号的第一时间拿下。
这,就是他们给的信号。
“本使将人都带来了,你觉得会罢手吗?”陈渊冷笑了一声,手中长刀微微出鞘,跟着他来的岳山等人纷纷抽刀,从房顶跃下。
一步一步的朝着任家的人逼近。
只等陈渊一声令下,他们便会动手!
任长义笑了笑,从怀中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红色盒子,上面用黄布包裹,他将黄布解开,打开了盒子。
露出了里面一颗拇指大小的金黄色不规整的石头,将其高高举起:
“此物便是诸位此行的目的,庚金,现在,老夫不想换什么了修补经脉的灵物了,只需将这位陈巡使杀死,
任某便将此物赠送给他!”
周围的人紧盯着庚金,眼中有些火热,但听到任长义的话,还是有些犹豫,擅杀巡天使,可是抄家灭族的罪过。
为了庚金值得吗?
见到周围的人没有相应,任长义又道:
“杀了陈渊,逃离青州,难道朝廷还会费尽心思的追杀吗?除了庚金之外,任某还将送上千两白银。”
周围的人有些意动。
很快,便站出来两人,面向陈渊:
“官府处事不公,今日某便斩了你这朝廷鹰犬!”
“数年前任前辈曾指点在下,今日便是报恩之时!”
陈渊打量着二人,他们估计都是没有什么牵挂的独身江湖客,像是有势力宗门的人,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根本不愿动手。
若是没有这么多人围观的话,说不得出来的人会更多一点。
不过,他不惧。
两个纳气武者而已,斩了就是!
“呵,也别说什么废话了,你们一起上吧,陈渊何惧!”
说罢之后,陈渊一声令喝,直接抽刀动手,岳山等人也没有丝毫的迟疑,抽刀便砍。
任长义深吸了一口气,知道陈渊显露出的手段不见得,往口中塞了一枚青绿色的丹药周身气血上涌。
一拳轰向陈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