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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放妾择婿

翌日,仁寿坊钱堂胡同被挤的水泄不通。
崇文门,男女老幼、贫富贵贱,八类京师居民闻风而动。
守门卒老王已经病退,职位由王家独子七毛顶替。
小张一面守岗一面听着路人议论,忽听:
“郭哥,这是哪家招婿啊!一个主子不要的婢妾,惹来这么多达官显贵,闹的这大动静?”
“孔兄有所不知,富家千金年年生、年年长、年年有,杀神爷的婢妾未必年年有、年年生。
那十三位的长得那个水灵,容赛牡丹,貌比西施,最玄的是,婚事由她等自选,假如机缘凑巧,蒙得喜欢,立获三十万家私,拔为老爷。
今日乃江府招亲报名头一日,你说能不热闹?”
小张家境贫寒,未有娶妻,对于这等好事自有一番想法。
小王虽然娶妻,奈何家贫,对三十万家私生出想法,故问:
“不知江府择婿,以何种条件?”
郭姓小厮卖着关子:
“传言甚广,版本甚多!”
孔姓秀才得意洋洋
“只要丫鬟喜欢,愿意下嫁,无论乞丐、瘸子,皆可由之!”
门卒小王唏嘘摇头:
“那位真不愧当世杀神,行事不同常人,想我等庶民,只得于庶民配,宦官婢女那也是我等想要不到的!”
小张道:
“叹气作甚?等下了值,哥哥带你去报个名!”
“那多谢哥哥!”
……
江府院墙上,一张三尺长红榜上写着:
江府一十三名妾室与主合离,经教坊司奉銮、左右韶舞、左右司乐,百位京城三姑六婆同验正身,出具意见百条,认同“初红未落,贞洁犹在”,另抄录意见呈送顺天府,待日后勘查。
凡有适婚男儿,皆可应报……
附验证人:
小时雍坊
金楠胡同,媒婆张三姑;
北南胡同,稳破柳婆子;
……
大时雍坊
丁香胡同,虔婆刘妈妈;
米东胡同,药婆郭婆子;
“郭婆子,米东胡同!那就是我,我儿未有结婚,特意让他来应,万一选上了,天仙美人携带30万白银下嫁我王家!”
一矮瘦婆子似乎认识一两个字,指着红榜,领着自家刚及冠的儿子,排队等待。
左右婆姨冷声吐痰,置之不理,转告诉自家儿子,告之江府妾室如何妙丽,如何性情,男子如听仙乐,眼神希冀,不住点头。
……
春桃一面沏茶,一面嘟囔:
“少爷真是的,那些个奴婢都是精心调养的,怎能轻易放了?”
忽听外面谈话,鹤轩止了摇椅,一记“龙爪手”隔空拍在春桃香臀:
“多嘴长舌,就算是精心培养的又如何?她们既有鱼水之欢的念头,难不成束缚在本少爷身边不成?
你跟我这么久,若是有鱼水之念、燕婉之私,希冀比翼双飞,难不成我说一句,你就不有了吗?
何况,她们愿意出去,省得少爷多操一份心!”
春桃捂着香臀,面色羞红,满口保证:
“少爷,奴婢不懂,但奴婢绝对不去想别的男人!”
“眼高手低的丫头,你天天看着本少爷,你能找到心仪的?”
“少爷是全天下最好的,皇帝都不如!”春桃笑道。
摊开《金瓶梅》一心二用,一面读书一面问话;
“卖乖讨巧!昨日让你办的事,有动静吗?”
粉衫格外轻薄,春桃玲珑剔透的身材,凸显无疑,好似三月桃花,艳丽动人。
“常万女那斯!真是个红刺蜜蜂,府内三等丫头三十名,有十五个被他用钱骗去身子,二等丫鬟二十四名,有三个被他用甜言蜜语骗去身子,其中有几个死心塌地的要跟着常万女!”
江鹤轩挤眉弄眼:
“嘘!红刺蜜蜂专门采初红,你小心被他花言巧语骗去!”
春桃嘟囔小嘴,白了一眼,艳丽风情无限:
“少爷惯会气人,婢子若被那样的浪荡之徒轻薄了,立马自杀,不愿活在世上凭白受他挟制!”
……
“常万女现在要下手哪一个奴婢?”
“那斯这个月怂恿朱、草两个淫婢,给莹夫人房中的冰儿下合欢散,时间就在今晚,而且那个常万女还说,他会如法炮制,把余着的二等奴婢悉数奸淫。”
“娘希匹的,常万女这位异人,真能!一点点挖本公子的墙角,最后来个鸠占鹊草?我得想办法,整整你,最好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冰儿先被常万女用十万金银收买,却能拒绝,可见气性不错,对于这种要救一救,省得江府被他蛀空,其余的事,我自有道理!”
春桃急忙提醒:
“少爷,那个贼斯真是白眼狼,不仅偷咱家奴婢,还偷秘籍,三年合计一十三册,而后满京城书店刊印,高价贩卖给异人帮会,赚得千万家私,赚的盆满钵满。”
“怕他作甚?白日的老鼠,不足为虑!他赚多少,都是江府!杀他一次,他反而会逃窜,先稳住他,将藏银地点悉数查出,等时间一到,一次性清理了,让他三年辛苦一朝空,先得后失,估计比死还难受!”
“原来是这样,少爷好坏!”春桃嘟嘴。
忽然有一位姿容清秀的丫鬟,轻手轻脚,往养性居行来,远远瞧见屋里有人,急忙转往后花园。
“青草这个贱骨头,贼眉鼠眼,方才准是想来偷东西!”
春桃冷哼一声。
“《自在会意功》一共30重,杀伐、回炁效果比《易筋经》高,最重要炼至圆满,身形舞动,灵若游龙,你拿去传给88位玉女,叮嘱她们日常可以此显露世间,却不可泄露仙家心法。”
“是,奴婢这就去。”
春桃领了秘籍,转往养性居的后罩房。
罩房分为两排三层,对立而设,大小房间百座,乃百娇修炼之所,平日少有人来,此地另设幛目迷神幻阵,等闲元神炼气士无法闯过,各处罩房皆有太清仙禁,出入皆须掐印,一旦出错,顷刻闪烁仙光预警。
因无要紧事,转往内室,筹划未来:
梅红蕊明日午时三刻,便可借丙丁真火,辅以气运,凝聚舍利,开辟须弥,证就禅宗舍利业位,四年来大力培养,梅红蕊的道行足有七百年,加上一手神异至极的无相佛火、仙府奇珍阳鸳剪,剑侠之中基本横着走。
等令狐莹、林翠女臻至紫府,江府姬妾便可迁居衡山锦云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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