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小弟亦不甘落后,轻功急踩,各展武学,催发内罡,下饺子也似跳至战场,互择对手血拼。
“嘭嘭”,拳拳到肉;
“霹雳”,掌掌见响。
场中刀光剑影,闪烁如虹,红、蓝、白、金、青五色光华交叠如霓,百彩纷呈,掩映草木,上照流云,蔚然成霞,煞是好看。
偏生牌楼左近十张,喊杀声此起彼伏,不绝入耳,外夹漫天飞舞的残肢、碎沫,全无一点悠闲自得,只觉寒光万千,摄人生魂,气氛凝重,浑如小岛面临飓风。
千柄刀剑,锵啷不断,声响如雷,唤出一蓬蓬血雨。
剑气刀罡,成百上千,混杂一处,砰然跃起,恍似山洪爆发,携带万千巨石滚落,雷鸣震天。
功力不济者,护体内罡方才消散,突吃背后飞来四缕金虹剑罡一斩,未及反应,立被劈断脖颈,身死莫名。
头颅,受胸腔真元一挤,飞上三尺高空,一泓热血,顺势而冲,喷扬尺许,仓促未定之际,吃那掌一拍,化为漫天血雨,淅沥沥洒了半尺方圆,淋了异人一身。
偏生异人酣战不休,杀红了眼,再吃这天然的兴奋剂一浇,好如擦血抹漆的野人,面目狰狞,怖如厉鬼。
郑伯友手持马刀,站在场中,全催《紫雷刀法》,频频斩出紫雷刀罡,波纹也似向四面八方散去,杀人数量,竟不下去鹤轩。
百兽岭一位小宗师吃上一记雷罡幻相,血色内罡立化乌有,未容反应,一口精白钢刀,擦空而至,右肢应声断裂,方在惨叫,又因雷电罡劲奇猛,刀势碾爆断肢,化为漫天粉末,全无续接的希望。
断口鲜血喷射,方要点住胳膊穴位,只见另外一记雷罡斩来,生命本能愈躲,可惜精血大失,气力乏乏,身遭刀罡劈为两半,死不瞑目。
……
侯一方掠阵后方,见朝元门混战不休,未免得意洋洋,咧嘴阴笑:
“误会初生,计成大半!接下来,只要打好旗帜,借助他的势,强势削弱七家高层战力,便可让百兽岭稳压七雄一头,日后玩些纵横手段,拉拢两派,分化五派,从此霸绝湖北、南俯湖南,东临AH,北望中原……如能拖任自在下水,彻底沦为一条绳的蚂蚱,那么定鼎天下的谋划,也绝非狂言!”
萧三肩负包裹,守在场外,撑着黄色油伞,为唐月婵遮挡大日。
唐月婵内穿素白折裙,外罩一层薄薄的桃红纱衣,上宽下窄,愈显柳腰纤细,衬着一双荔枝双眸,顿觉娇艳可狎。
佳人扯袖倚观、秀眉颦颦,丹唇紧闭,欲说却叹:
“郎君为何不让你我出手?异人实力不差,大宗师有好几百呢!”
马夫萧三性格本分,办事牢靠,自从京师府邸,便被鹤轩高看,不特赏赐一二味洗髓赠质的珍药,襄助他洗炼根骨,更因其性格,特意传十套易学难经的一流武艺,甚至绝世拳法《野球拳》。
他正在按照“观世法”,如实观照,体悟少爷的武“意”,希冀叩开天门,领悟“虾米真意”,从而学习《野球拳》,万万没料到夫人出声问话,挠了挠头,忆着往昔战绩,:
“夫人,少爷厉害着呢,再来一百也没问题。”
“哦?”月婵闻言伸出纤指,轻触红唇。
“少爷真的厉害!”萧三捞头傻笑。
月婵微微颔首,向鹤轩妩媚一笑,神彩奕奕。
——
两人谈话之际,鹤轩所化“南海神话”,大开四象,环绕四周,一蓝色光华直冲霄汉,幻的鹤轩圣洁如天神。
“四象合一”
戏园百娇经龙虎罡风吹的骨肉尽消,云袖大阵化为乌有。
一对青龙、白虎法相,搓为太极图,另外的白虎、朱雀、青龙、玄武撮合为一头百丈麒麟。
麒麟身如猛虎,挂披龙甲、颈似龟纹、头戴龙角、金目龙尾、煌煌神圣,浩然莫大,散发千尺碧蓝神光,驱散漫天寒刀霜剑。
“麒麟一踏,百邪皆弭”
蓝麒麟仰头吟叫,双膝一抬,蓄力一蹬。
“轰隆”
声彻如雷,顿时地动山摇,好似太和山裂开了,
声波盈天,冲散山腰云雾,山体为之一现。
三十丈高的巨腿,夹上浩瀚真意,瞬间踏死三百余位宗师、十位大宗师。
“噗嗤”
声如脚陷泥潭。
麒麟双足犹如巨磨,泰山也似重压而下,把三百余位宗师碾为肉酱,鲜血脑浆飙水也似四贱开来。
十尺深的岩石坑内,血腥味弥散,污染了仙山圣景的灵机。
太和宫内。
冲玄真人正在打坐,忽被惊吓,顿时功行打断。
“哎!妖孽呐!”
“区区三十岁便证神话,到底是南海那一位真人的高足?”
“童儿何在?”
一语话毕,门外出来一位扎着双髻的俏皮童儿。
童子嫩面含笑,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欢快的蹦至冲玄跟前,学着大人稽首作揖:
“师祖,徒孙景一聆讯。”
“原来是你这个调皮鬼,再过一盏差,前去丹药房,向你归元师祖求一份化骨散,交给你师叔悟虚,让他把山门清扫清扫。”
冲玄一见景一,换做笑脸,抬手来抱。
景一拽着冲玄络胡,眼睛狡黠:
“是,徒孙记住啦。”
……
念动瞬间,诸般乱象,皆已平定。
“散”
伴随鹤轩散去四象指印,百丈麒麟消失无踪,一切归于宁静。
“呼!”
鹤轩掐印收工,一纵十丈,掠至朝天门内,细忖:
“二千余位宗师,平均二十五年功力,一个250点修为,扣除跑掉的,合计45余万点修为。”
“官职在身,巡狩神州,修为仍未落下,真个无时无刻不在修行。”
月婵一见鹤轩取胜,莲步急迎,顾盼含笑:
“郎君,英武雄伟,世间少有。”
“是呐!”侯一方谄笑,“任兄,武盖江湖,第一号男儿。”
鹤轩应和一番,忽的长吁:
“任某自小好剑,而今资财匮乏,法剑又遭丢失,宝图难得,真个愁死,侯兄智力超群,又在湖北,不知可有什么好法子?”
“诶!”
侯一方讪笑:
“任兄勿忧,七日之功,虽不能走遍全省,却有把握抓住贼人。”
鹤轩稽首一问:
“侯兄何以教我?”
一旁的月婵忽然出言:
“分明是七家怀恨在心,暗偷纯阳法剑,阻挠郎君,着实可恶。”
郎正春收功敛息,纵至一旁,徐徐进言:
“嫂夫人所言不虚,同济会经我等诘问一番,不像偷剑的人。”
朱来生本来同乔冰打的正酣,忽的瞧见麒麟一脚踏下,急冲出阵,而乔冰等人却是无比凄惨,吃麒麟重踩,黄石内罡直接破裂,被踏为黏糊糊的血肉人饼。
朱来生心惊“任自在”势力的同时,愈发笃定“狐假虎威”,急见他眷恋宝图,豪迈出言,来个祸水东引。
“任兄无忧,我老朱知晓他们在哪集会,去问一问便知。”
鹤轩佯装焦急:
“朱兄费心,咱们现在就去罢?”
“好!”
朱来生稍愣一息,忙转笑容。
众人汇为一条乌龙,浩浩汤汤,绕着曲折山径下山。
上山容易下山难。
路上萧三的包裹被巅的“呜呜”乱叫。
“婵儿,那黑狗,你可得看好,别丢了!”
鹤轩一指包囊,示意。
“妾会的。”
月婵双手一身,轻纱滑落,露出皓质玉腕,接来包袱,托于胸前,用那绵软温热的玉胸给它安了个窝。
果然。
窝方安好,那黑狗仔裹在蓝布中,“呜呜”一趴,自睡。
鹤轩一展折扇,缓缓唤风,吹动鬓角流苏,一脸和煦:
“顿顿宝药、灵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富贵神兽。”
“睡必绵软,饮必琼浆,真是‘凤凰’不落无宝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