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语梦紫衫绫罗下的柔胰粉臂略隐略显,藏、露适宜,一双秋水妙目,暗藏情愫,水泓雾隐,玉面俏颜,端是巫山一神女。
目睹厅内残梁断柱,俯瞰血肠,腹中翻滚,几欲呕吐。
再见鹤轩刀使如臂,砍杀恣意,潇洒自若,不禁忧唏。
回忆往日,只觉他比平时一分令人欲罢不能的邪魅气质,似霸气却又非力压,更是一种来自元灵自的魅力。
那些扑蝶公子仿佛歪瓜裂枣,于血刀下,四分五裂,难以全尸。
双方一杀一看、一动一静。
伫立良久,席语梦不知如何开口。
念及昔日,终启朱唇:
“少爷没事罢?”
正在忙碌的鹤轩闻言抬头,略微一撇:
“夏荷啊!”
打罢招呼,手起刀落。
一位丰神俊秀的公子断头而死,溅出一泓热血。
咚……
咚……
十人斩罢,席语梦犹如陪驾侍婢,侍立一侧,无有一丝动作。
瞧见她那呆傻模样,鹤轩邪笑打趣:
“皇上着令本少爷斩杀一切异人,你要不要来一刀?”
席语梦吃他揶揄,薄怒微嗔,仰脖受戮:
“少爷要杀奴婢,只管动手便是,奴婢绝无他意。”
血刀祭炼一半,沾满鲜血,因嫌恶心的他,把刀一握,往郭瑾瑜的锦绣华服上一蹭,两面一喇,擦去血迹。
“嘿!红刀子变成白刀子啦!”
鹤轩吊儿郎当,玩世不恭自娱:
“四值侍女独你机灵,功力最厚,好容易养得,着实下不去手。”
席语梦听他言语关切,腊月温酒备菜、城楼元宵观烟花等事好如电影一样,历历在目,宛如昨日,不觉心思大动,温言劝解:
“此地鱼龙混杂,是非遍布,危机起伏,少爷实不宜久留,须得尽快抽身回府,免得夫人担心才是。”
“造反啦?一介丫头竟敢指挥少爷去留,过来让少爷打屁股。”
江鹤轩扛着血刀,邪魅一笑,左手呼唤。
“少爷就听奴婢一句劝,外间数万小宗师,而且都是异人,他们是杀不尽的。”
席语梦见他危难时刻浑不着调,玉颈粉红,似有害羞,然而到底担忧他的安慰,心焦面急,秋水微嗔,风情自酝,好似一支雨海棠。
于时,宅中并无刀光剑影闪烁,亦无劲风吹袭。
一片寂静,恍若荒野。
外间众人觉出有异,派人前去窥探。
那探马偷听两人对话,惶惶奔出。
“席语梦是奸细,非但不攻击老魔,还和老魔侃大山,言语亲昵胜似一家人。”
众异人闻言大惊,口诛笔伐、言语指责。
“席语梦奴性难改,被老魔同化了!”
杀魔会张伟奇一系率先出言。
风雪亭有部分女异人,嫉妒席语梦俏丽无双,气愤扑蝶公子只爱神女不喜艳女,纷纷落井下石,恣意指责,尽是淫言秽语。
一说席语梦被老魔在床上收服,身心俱俘,另说她是奸细。
席天应大惊失色,再三思考,催动轻功飘至宅外,急催:
“妹妹,快杀老魔。”
……
星光熹微,夜幕白白。
一个红影“唰”的虹射出来。
那红影腾至半空,胡乱劈斩。
百道十尺血罡,化作邪异刀风,宛如雷电闪烁,顷刻间斩杀千位异人。
尸身倒下,流淌出一地污血。
断肠、碎尸的裂口冒出热腾腾的白气,愈显得冬日寒冷。
每刀数十位小宗师,刀刀一万修为。
——
不知是谁喊上一句,“跑啊!老魔大开杀戒了!”
异人吃这一句恫吓,一哄而散,一个个亡命奔逃,只恨爹妈少生两只脚。
偶有察觉脑后刀风袭来,自忖难逃,转身大妈:
“老魔草拟吗!”
席语梦本拟去拦,却被鹤轩杀意血云制住元魂,动弹不得。
江鹤轩提刀斜纵,肆意出击,满巷追杀异人。
血刀祭好三口,余下二十六口鬼头刀扛在身上。
“锵锵”作响,宛若阎王的催命钟。
街头巷尾。
胆敢飞空者,不是被破罡箭射成刺猬,就是被隔空一记血色刀罡分尸。
有了“猫”,异人宛如老鼠,四处藏匿。
一个个噤若寒蝉,岂敢言语诈唬?
街巷胡同。
红袍江鹤轩,宛如死神,又如一头山君。
恣意脚步,无拘无束,肆意杀伐。
——
转至一个谢家巷,气机感知茅草房有心跳声。
“嘿嘿!”
冷冷一笑,两个虹跳,飞进院内。
寻至茅屋外侧,亦不进屋,唰唰两刀。
一抹璀璨刀风闪出,“刀罡”斩破草皮,瞬间秒杀32名异人。
修为+8千。
鹤轩狸猫上墙,蹿出民巷,扫视战场,暗忖:
“地球至九州,人生地不熟,稳自身,观时局,方可谋发展。”
单靠神功、武学,加上一点点科技,妄想颠覆大明礼制?
可笑!
可悲!
可叹!
不可怜!
骋目远视,南方近万根破罡箭齐齐攒摄,化作漫天箭雨,迎上突围的异人,万箭穿心。
“嗖嗖”扎肉,声传十里。
——
哈哈哈,皇朝的军队岂能如此简单?
神机营破罡箭,专门用于镇压武林门派的!
妄自尊大,横祸无边呐!
念着修为点,脚步一点,纵往东方。
“本官江鹤轩,留下人头于我!”
蕴含真气一喝,声震百丈。
神机营指挥佥事王有度,看见一身穿斗牛袍官员自西方蹿来,二次传令:
“放!”
因见神机营不肯分汤,使出“饿虎扑食”,握着鬼头刀,呼呼斩出刀风,开始抢人大战。
须臾之间。
数百位异人变刀罡秒杀,便有幸存者,亦未能逃过箭矢攒射。
——
战至寅时三刻,崇北坊十大帮的异人九成被杀。
二十六卫,派遣兵卒,于崇北放四处缉捕零星异人。
王宅,纳福堂
屋脊塌陷,砖瓦砾木,一片狼藉,彻底沦为废墟。
鹤轩转回堂内,对侍立一旁的席语梦语重深长的问:
“夏荷,本少爷强不强?”
“惊世骇俗。”
席语梦头梳飞天髻,紫衫罩体,狐狸皮袍加身,格外贵气。
江鹤轩淡淡一笑:
“本少爷如此实力,于朝廷当官仍然照章办事,异人不过尔尔,却仗着不死之身,胡乱做歹、肆意妄为,岂非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