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年轻异人,双目呆滞,口中嘟囔:
“不知怎的,看一眼血刀,再被他用眼神一瞪,脖颈背后生出异样感觉,脑子发蒙,当时想送上去,让他剁,再被他一说,这特么的脑子和脚都不听使唤了!”
“瘪孙儿!老魔肯定会邪法,刀邪门,人邪乎!”
“听说法华寺智能禅师,驱魔解咒最灵,啥时候去求一个?”
“傻逼,江老魔杀异人过百万,比特么的白起都很,求一个西域和尚有尿用。”
……
凉凉月色。
一缕璀璨白罡斩出,十位异人立被枭首。
“老魔休得猖狂,本公子前来会你。”
一位白衫男子,持剑纵出,主动迎上刀芒,同江鹤轩拼斗武艺。
男子武艺娴熟,迥非寻常异人的三脚猫架势,
一手剑法如风如浪,叠加想激,一招快似一招,一式重似一式,浑身气势越凝越重。
江鹤轩面色如常,以“常规火炮战力”,同眼前男子拼斗,
鬼头刀每次与长剑交击时,察觉对方剑势颇重,看似以“势”压人。实则暗藏锋锐剑“意”,端是阴险之极。
异人张可惊讶:“天山剑客薄立诚?他不是一个月前才来到京师吗?”
“‘玉骨无双、雪影漫天’,不是他能是谁?”异人商科子道。
“据闻,薄立诚天山奇遇一枯叟,得传四品《无妄心诀》,一流武学天山雪舞剑,来京一月,连斗十场,未曾一败!靠就是他那出神入化的剑术。”
“小螺号,瞎几把吹!你说靠剑术,我说靠境界。此人不知从哪里获得高速汲取修为点的门道,《无妄心诀》修至十八重,奇经八脉打通六脉,大宗师境界碾压好吧,否则怎么能抗的住江老魔的打?”
江鹤轩一面举刀格挡,一面细听来人门路,同时眼神示意左近锦衣撤退。
“老魔受死!”
薄立诚持雪影剑接连舞出剑招,蓄势藏意,温水中煮青蛙。
半盏茶内,舞出三百余剑,每剑劈斩下来时,剑重三百斤。
剑势本重,又因雪影剑蕴含着强力的寒冰“粘”劲,砸下来时,宛若大锤锤胸,斫出百点金星。
等雪影剑抽离时,又如蛛网般粘稠,吸着鬼刀欲要脱离鹤轩虎口。
“这一招便是‘雪舞漫天’,之前三百余剑全是此招的铺垫,杀魔会会长张伟奇的‘般若神力’就是摆在这一招上。”
寒风呼呼。
江鹤轩左近忽的飘出白雪,气温骤降,精钢刀身传来一丝阴寒冷气,把右手冻出一层薄薄的寒霜。
正愣神的当儿,薄立诚一剑直攻心包穴,引动漫天白雪,幻出一种天山森寒绝杀的寒意。
“一刀断门”
鹤轩邪魅一笑,一个鹞子翻身,倒转空中,躲过薄立诚的斜刺,临空上浮半个身位,刀势如芒,正劈他的百会穴,欲要将其分尸。
薄立诚丹唇一斜,得意一笑,手腕一转,将后半招一转。
一抹寒风平地生出,龙卷风也似携带飘落的白雪,迎飞上天。
“薄立诚有次心机?”
“不愧是一代雪公子,可惜遇上血魔公子。”
鹤轩手臂震动,一股怪力传出,刀罡抵住剑尖,轻轻一拍,将重达三千斤的剑招撩开。
口中吐沫蕴出,轻轻一“噗”,直往雪公子面门喷出。
那团唾沫,其疾如箭,其势如炮,化作一抹白光,斜射薄立成百会穴。
“草!江老魔的吐沫,杀魔会会长就是被这招秒杀的!”
“卧槽!!真的唾沫,一口唾沫秒一个宗师已经够恐怖了,秒杀一个大宗师不可能吧?”
……
薄立诚急忙催出一股白色真气,护在头顶,脚底凭空借力,临空“龙翻”,转向一侧,躲过唾沫攻势。
下方有位吃瓜异人,吃江鹤轩一口唾沫,头顶穿个窟窿,身子一软,重生去了。
“嘶!名不虚传,老魔唾沫秒杀小宗师!开眼了!”
“老魔真贱!这不是侮辱人吗?”有异人操着西北关外口音。
……
“老魔阴损,江湖打斗怎敢暗箭伤人?”
薄立诚劫后余生,指责。
“江某是官,尔等为贼,吐你口唾沫,赏赐你的。”
鹤轩邪魅一笑,百尺刀罡瞬间凝成,往前下方异人挥去。
三百余位异人未及反应,**白刀罡一切,要么身首分离,要么腰斩,血洒一地,血腥可怖。
看着刀身上凝练的一点血丝,鹤轩邪笑不止。
连挥十记刀罡,斩杀二千多位异人。
“江某兵器差上一丝,特用四千位异人鲜血祭炼一番,如今勉强能和你的剑斗上一斗。”
薄立诚见众异人被斩杀,自觉大失颜面,皱着眉头,狞着脸,持剑再次攻来。
江鹤轩一面打,一面往下方异人追去。
下方异人早就化整为零,仅有八千异人未走。
忽的瞧见刀罡杀来,闻风而逃,口中直呼: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
“老魔休要得意,吃我一招‘雪侵三交’。”
薄立诚腾空一纵,“蛇行狸翻”,手持雪影宝剑,龙卷风也似朝江鹤轩卷来!
江鹤轩脚步一踏,“风送云霞”,横跨出十五丈,一刀斩下,又是三百余异人魂断乱巷,血洒白雪。
“老贼可恨,仗着自身实力高超,把我等当鸡崽子耍,他当老鹰呢?”
“一起……”话语未落,血色刀罡挥出,将其枭首。
“妈的,上!干江老魔!”
……
众异人愤愤不平,手持刀剑,前来围攻江鹤轩。
“诸位兄弟,万不可迎上,先冲锦衣卫阵营才是正理。”
薄立诚受西山堡邀约,前来解救京师十大帮会,此番专为阻拦老魔,因见老魔屠戮众人,舞剑急追。
“萧何月下追韩信,汝这小贼追本官是想求官做吗?”
江鹤轩一面戏耍他,一面挥刀收人头。
“老魔狠毒!”
怀揣“大局”的异人怒骂一句,调准方位,带领兄弟,冲击锦衣卫的防线。
余下异人满腹愤懑,渴望报仇雪耻,却因功力技艺不济,被江鹤轩如老鼠一样驱赶,只得四方逃窜,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