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刀意,也敢放肆?
江鹤轩,两臂齐肩平展,混元内力激荡,将冬衣振飞,被身后翠儿接住。
瞄准时机,双脚连蹬,“旭日东升”临空一丈!
“燕徊朝阳”折返方向,将脚踏天,头顶底地。
断玉出鞘,“狮子摇头”点字诀,剑尖在一息内,连点左、中、右三下,自身更是摄出一股劲风剑意,犹如一条笔直的青龙,自天下坠,势在伏虎。
龙从云,虎从风!
风云相激,一股无形劲力扩散,幻作大风,吹得人目不能视,口不能开。
那劲风剑意一落,“哐当”一声,鬼头刀再次落在青石上,溅出几点金星火花。
李通天如丧考妣,膝跪青砖,喃喃道:“我输了,我又输了……”
“我草!不是吧?二流中期的李老大又输了?江鹤轩到底何方妖孽?”
“他该不会也是一位异人吧?否则怎么能解释呢?”
“特么的,你家异人说话文绉绉的?”
……
江鹤轩取得胜利,身子坠落的趋势不减,剑尖及地,借力上弹,再次“燕徊朝阳”稳稳落在台阶上,拱手道:“李异人,本公子前些时日修炼《紫霞神功》小有所成,内力有所精进,有些胜之不武,还望勿怪!”
令狐莹见他取胜,自翠儿手中取来冬衣,温情款款,二次替江鹤轩系上,眉目间散发爱意,“师弟,你好坏哦,每次都能给我惊喜!”
“操,什么不死的异人,瞧瞧人家?郎情妾意,神仙眷侣,老子还是单身狗!”
“尼玛,看不下去,要不是这两人珠联壁玉,金童玉女,本大爷一定下毒,拆散他们!”
“走了,走了!真特么的邪性!”
……
“我不练刀了,我要练剑!”李通天证悟己心,怒吼不断。
“李异人,某明日不在令狐府,如想挑战,请世十日后再来!”江鹤轩想要放个假,每日陪人练武很累。
“江真传自便!”
正当他携带令狐莹回府时,一位身着僧衣的胖和尚,红叶巷尽头奔来,“江檀越,江檀越!小僧弥勒庙释灵藏,特为监寺一事而来!”
肥头大耳,释法灵藏,释灵藏!
果然是他!
此人,乃上一世的佛门对手,两人一佛一魔阵容对立,却惺惺相惜,将对方视为至交,江鹤轩让他化佛为魔,成为盖世魔头,释灵藏却想让度化他,让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如今,重生归来,熟人见面不相识,百感交集!
少林分为两类,第一类是外少林,凡俗武林,藏经阁武学,有经无法,至多证就先天宗师,五甲子后,坐缸化舍利;第二……
前世的释灵藏,九州第一大佛门帮会,摩诃寺主持!按照经历,应该在外少林的藏经阁修习武学,为什么会是弥勒庙弟子?
看来我的重生,对世界有很大影响啊!
“释灵藏,你那监寺师叔调戏良家妇女,被本真传斩断孽根,有何不妥?有何仇来寻!”
“江檀越,误会小僧!弥勒主持昨日伤重圆寂,留下话语,让小僧转达!”释灵藏双掌合十,口中称颂佛号。
“哦?何等话语?”
“主持说他孽缘深重,监寺与他命数至此,怨不得江真传!”
“嗯?那老和尚有这等胸襟?”
“江檀越,小僧传话已至,即刻前往少林,就此别过!”释灵藏合掌一拜,匆匆忙忙离去。
目送释灵藏离去,看他步法,忖他呼吸,暗自心惊:“二流巅峰的实力?怪不得老和尚肯认错,想来是看中他的根骨,怕我灭寺,用话语保他一次。”
“师弟,那老和尚自知死期,想用话语来换弥勒庙平安,真是可恶!”令狐莹气的娇躯发颤,眼神充满恨意。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想要保护寺内的人,没有错!何况事主已死,坐缸化灰,咱也不能吃他的骨灰撒气吧?”
“那就不去看雪了!想到弥勒庙,我就来气!”
原来看雪是个名头,你是想去寺庙报仇?
“好好好!师姐不想去,咱就不去!”江鹤轩顺着她的话接着。
……
一晃眼,二旬过去,日子越来越冷!
这日夜里,翠儿正在伺候令狐莹泡脚。
江鹤轩一面读着书,一面道:“师姐,明夜,我要闭关,准备突破!”
“呀!姑爷,这才修炼不到半年,你就要突破一流,简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
令狐莹不以为然,摸着冷冷的被衾,嘟囔道:“师弟这一闭关,又不知多久!翠儿的身子比我还冷,睡半夜都暖不热棉衾!”
以往寒冬时节,令狐莹自个独睡,虽有汤婆子供热取暖,加上自身内功,勉强扛的过去。
自从入冬以来,天天同江鹤轩睡在一张床上,和汤婆子一比,尝到夫君的好处,怎肯再回到以往生活呢?
眼下,江鹤轩要闭关去突破一流,超出与她!就算二人是夫妻,怎的不吃醋?
女人吃醋就得拿被窝冷说道!
江鹤轩一眼瞧出她的心思,开口道,“莹儿,你若信我,我传你丹田吐纳妙法,让你快速提升实力,你看如何?”
“哼!”令狐莹生气地别过头去。
江鹤轩书也读不来了,坐上床去,搂着她腰肢,附耳传法。
“呀!还有这么神异的法门?”令狐莹闻言大惊。
“翠儿,快快洗漱,本少爷带你们提升实力!”
翠儿得了奖励,忙将谁倒了,将自身外衣褪去,爬到大床,盘膝入定,学习丹田十法。
吐纳一夜,莹儿、翠儿内力修为肉眼速度见长,呼吸间隔比以往更长。
清晨,一缕阳光钻透窗户,惊醒三人。
“夫君,你的秘密真多,人家有点相信你是天人谪凡啦!”令狐莹抱着江鹤轩猛啃一口。
一旁的翠儿,眼神流露羡慕,想扑不敢扑,只能小姐和姑爷欢闹。
三人合着衣服,躺在被衾内,睡上一会,补足精力,直至下午才起床。
无奈,令狐夫人喊翠儿前去,说是问话。
令狐莹、江鹤轩两人以为寻常问话,没有在意,不料翠儿哭着跑回来,收拾东西,弄的江鹤轩右眼皮直跳。
“翠儿,你到底怎么啦?你收拾东西干嘛?”令狐莹着急的问。
“小姐,奴婢以后不能伺候你了!”翠儿哭哭啼啼道。
“这又是怎么了?师弟苛责你了?母亲训斥你了?”令狐莹闺中密友仅有翠儿,哪能舍得的她,强行将他的包裹衣物按住。
“小姐,我爹派……人来……来及接我,说我许配给苏州慕容世家的嫡传弟子苏慕容,如今套车接我来回去成婚呢?”翠儿啜泣着声音
“不准走,翠儿入了本公子房中,怎么能再出婚配?”江鹤轩举着书,冷冷发表意见。
令狐莹、翠儿吃江鹤轩冷淡语气,身子寒颤,如掉冷日冰窟,吓得不敢言语。
“翠儿,你父亲在哪?只管去请,本公子帮你撑腰!”江鹤轩对于翠儿百般喜爱,使用由心,怎肯让这灵性妾室离去?
“姑爷,奴婢……”
“翠儿,去请!姑爷抬举你做侍妾,你莫非不乐意?想要攀高枝?”令狐莹递上眼色,让她快去。
翠儿含着泪,埋头去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