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家有八大真传,加上真传江鹤轩,共计九名真传。
八大真传,排行老八的是令狐家的千金小姐令狐莹,另有一名女孤儿戴春桃,其余六名男弟子,是令狐嘉早年收录的孤儿。
宴会,主桌坐着九大真传,加上令狐嘉,师徒十名,算十全十美桌。
可惜,令狐嘉话语才毕,有四道蕴含杀意的目光摄出,盯的江鹤轩毛骨悚然、腹诽直呼,“好一个群狼争肉局,败落实乃天定。”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好不欢乐!
令狐世家门风纵好,奈何五师姐戴春桃长吹春风,令狐莹早知床笫之事。
下午,江鹤轩轻轻一唤,就将她下衣被弄湿,迷的她神属魂授,又加父母注意已定,哪里会拒绝?陪在父亲右手用餐时,一双妙目频频偷窥。
瞧见江鹤轩嘴角带笑时,不自觉地发笑,发出丁玲笑声。
一旁的师姐戴春桃见状频频打趣,逗的令狐莹满面娇羞,不敢抬头。
其余八大真传,怎的瞧不出来令狐莹的心思,长恨“青梅竹马不敌天降”,借着席间敬酒,疯狂灌酒,先让江鹤轩丢了酒面。
无如江鹤轩意志力强大,暂时止住醉意。
及至令狐家主宣布“婚事”消息,察觉月桌上的“歹意”变“杀意”,忙将“酒劲”表现出来,晕晕乎乎,疯疯癫癫,趴在座子上睡下。
戴春桃心思细腻,知江鹤轩装睡,面色不改,眼神有异,先右转身躯,看向俊朗丰神的四师哥冯润昌,眼含秋水,深情款款;再转向师妹令狐莹,目光复杂,半是疼怜,半是愤恨。
当事人晕倒,大师兄林弦羽,瞧见冷了场,忙举杯恭贺:“今日乃是师父收徒的喜宴,徒儿等,恭喜师父找回故友之子!师父武功独步武林,事业有成,如今二十年朋友情义铸成佳话,他日武林定会流传颂令狐世家仁义无双的名号。”
“嗯……故人之子寻到,他日杀向京城,格杀阉党才是最重要的!”令狐家主就坡下驴,该作豪言壮语,反鼓舞一班弟子。
趴倒桌上的江鹤轩,心中冷笑。
呸!
杀人就杀人,大庭广众得到说杀人?
酒宴上最忌口舌,如此大肆旗鼓,生怕阉党不知?
令狐世家如此高调行事,不被灭门才怪!
这艘船必定会沉,本公子捞完好处就要跑!
令狐莹见九师弟“晕”倒,美目含忧,玉面布满愁容。
顾不得众师兄弟眼光,下了座席,一个“仙女转身”,绕过父亲,带起一阵香风,转至江鹤轩右侧。
俯下身去,伸出粉臂,探出玉手,用三根洋葱手指,轻触江鹤轩额头。
察觉他的额头并无发烫异状,知他未有沾染风寒,忙转头向父亲道:“父亲,师弟醉酒,仪态不雅,女儿这就扶他去休息。”
尼玛!这回算球了!
都怪本公子嘴贱,笑咩笑?就不该怀疑自己那独步天下的邪笑!
四大真传男弟子,一定盯死本公子!
危机来了,先练功,镇压这群二流乐色。
“师父,弟子等扶师弟进去休息吧!”
三师兄张非物,面目寒霜,冷着脸站起身子,拱手请求道。
“嗯!就由你去吧!”
张非物架着江鹤轩,在令狐莹的监视下,来到后院偏房。
“三师兄,你去外面喝酒吧,九师弟初来乍到,我作为师姐,要照顾他!”
令狐莹察觉出张非物的坏心眼,对他从以往的尊敬变成厌恶。
“师妹,孤男寡女,这……”
张非物俗称,冷面三,对谁都敢冷面寒语,唯独对八师妹,无论心情如何差,都是笑颜相待,其中情谊不言而喻。
无如热脸贴冷屁股,有上次的“教训”,令狐莹对他的好印象全消,心神为江鹤轩所摄的她,发自心底的厌恶“笑面虎”。
因见张三物言语劝不走,顿生赶人念想,
先将衣袖遮住玉手,反推着他往外推,任他如何理由都不抵那一笑。
闩上门闸,累出香汗,作怪也似,向窗外吐了吐三寸香舌。
转身,远看邪魅少年平躺木床,胸部高怂,微微起伏,呼吸均匀,并没有呼噜,更加惊喜。
一步一思绪,一步一神情。
待行止床边,双目盈满秋水,看向床上男子,只觉未来就在燕来。
铺着香裙,斜爬在他的胸膛,似乎在听声响。
直至良久,等不来回复的她,左右两手撑在他的身侧,垂头俯视胸膛,喃喃:“该死的冤家,你怎么该回答我,你想不想与我成亲?”
躺在床上装睡的江鹤轩,闻听此言,心脏骤的一紧,暗道不妙。
令狐莹根骨资质绝佳,早早习练《紫霞神功》,耳力聪敏,外加闺中空守,听力更好。
刚才骤停的刹那被她听见。
秀外慧中的她,转动美眸,稍加思索。
不多时,查明就里后,眼神摄出精芒,看向那俊俏的面庞,露出洁白榴齿。
“嘿嘿,算你这小冤家诚实,算是世界给你的奖赏!”呢喃完毕,不顾男女大方,捋高秀髻,对准江鹤轩的嘴,轻轻吻将下去。
“嗯?娘类,这令狐小姐有些厉害,上一世,那位得了传承的兄台该不会将他养作妾室了吧?”平白被女的沾去初吻,江鹤轩心中无数的吐槽酝酿。
好在他演技高超,任由令狐小姐轻薄,未改颜色,未露马脚。
那令狐莹亲上嘴后,一股电麻从脑海生出,直达心地,心道:“好甜,师姐果真没有骗我!”
抬头梳理云鬓,忽然想起男女大方,“三从四德”,心中又生出一股害怕,只得用“父母之言,媒妁之命”作借口,掩盖心中突破伦理纲常的不安。
玉面飞红霞,秀颈沾桃花;
秋水润情眼,雾里观情郎。
只恨相见晚,那觉三钢常。
问心便称心,比翼定连理。
待将半日,闺中情女忽然开窍,想着母亲常常为父亲送醒酒汤,暗恨:“都怪我!一时忘了这事,待我去煮醒酒汤。”
转念瞧着装睡的他,微微一笑,倾城容颜映入江鹤轩的眼缝。
“啧啧啧,令狐莹的姿色真不赖,今日一身白衣,更加似仙。”
……
门外,三师兄张非物,通过窗外的纸洞,将一切看在眼中,愈发恨躺在床上的江鹤轩,心中杀意再也止不住。
江鹤轩,对杀意最是敏感,察觉张非物在门外窥伺,暗忖,“小伙子,生命诚可贵,爱情价不高。若为生命顾,需得舍爱情!本公子劝你最好只动念头,不要动手!否则你必定会本公子玩死。”
令狐莹离开后,江鹤轩忙立起身躯,思忖如何应对未来的局势。
麻烦的根由是令狐家的继承权,本公子必须在短时间开启三条经脉,实力臻至二流。
万历三十九年春,令狐家遭遇神秘势力灭门,本公子顺势而为,抽身而退,至于令狐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