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大千世界,某个地球。
那一日,正气盟一十二名高手联手围攻血魔。
神光雷火,罡风金霞乱飙乱飞,将魔鬼三角洲的空间被打的支离破碎。
战至第三十日,
一十二名一劫散仙惟恐魔道第一人江鹤轩,元神遁逃,六六一组,组出两套生死幻灭晦明大阵,将其套在其中。
九九八十一日
真元干涸,元神被禁。
无法逃脱的血魔公子,在两仪微尘阵中灰飞烟灭。
不甘心死亡的他,沉寂在无边黑暗灌注中,一切都将无有意义。
然而,让血魔公子没想到的是,
金光再次闪烁,在元神寂灭的瞬间,他被金光带回一个安静的夜晚。
“嗯?本公子不是被青城、峨眉两派高手给炼了吗?怎么还有意识?”
睁开双眼,环视左右!
宽敞明亮的科幻房屋,精白的桌椅,绿色的沙画悬挂在墙壁上,自动化猫舍,正在打扫卫生的家政机器人……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的不敢相信,“这……”。
错愕地看着虚拟电视屏幕上的时间
公元2499年12月25日8时……
“这,这是五年前?这么可能?……”
活动活动四肢,一股束缚感无明而生,如同金丝雀长囚锦绣鸟笼,抬起左脚向前一迈。
“咚”的一声,江鹤轩重重的摔在软木地板上。
头部着地的江鹤轩头部传来剧烈的疼痛,非是头部磕在地上,而是近百年的信息正在冲击脑域。
“啊!疼死了,停……下来…啊…”
他双手青筋暴起,指骨崩响,似乎面临极大痛苦。
摸爬滚打百年,江鹤轩修为臻至二劫散仙,熟悉各派各人经历,元神所带的信息岂能是凡人大脑所能承受的。
双手扣着头皮,似要大脑给挖下来,丝丝鲜血顺着脸流了下来,殷红衣衫。
时间一点点过去,记忆一丝丝倒装进他的大脑,疼痛的他都麻木了,若非他习练百年的坚强意志,早就昏迷。
不知日月变幻,时间流逝三个小时,江鹤轩总算撑过这一关。
“我重生了?我重生了!哈哈哈!任你们如何灭杀我,本公子就是死不了!”
劫后重生的感觉神妙非常,喜悦、庆幸、后悔、愤恨等等一切莫名情感撼动上来。
幸喜他没有修炼功法,否则必定走火入魔,再次濒临死亡!
“你们?你们是谁?”记忆大部分被封存,仅有一小部分被启封。
缓缓直立身子,拖着灌注铁铅的双腿,挪至卫生间,对准梳妆镜。
“身躯,真是孱弱呢!5年前?哼哼!等本公子好好给你们个大惊喜。”
一个玉面星眸、赤红双目,朱唇高鼻的俊秀男子映入镜子,随着男子微微一笑,一股邪魅气息散发出来,似可迷倒万千闺门女郎。
低头看着沾满鲜血的十个指甲,冷冷一笑。
鲜血?真是不错呢!死在本公子手中的生灵不下千万,一身业力震动天庭,假使不被人阻拦,《血神经》炼至圆满,峨眉都得惧一筹……
《血神经》乃魔道修炼体系的最高秘经之一,堪比《鼎湖天书》、《合杀奇书》,修炼至最高境界确实可以证就最高果位。
但《血神经》太过招摇,乃魔神圣经,任何修炼者得去,练上九年,立可横行无忌,为所欲为,无论对方多高法力,也难伤他,威力至大。
血魔公子江鹤轩巧得血魔任务,连环做将下去,得到正副两册。
原以为只按照着善册修习,用意志克服,不想《血神经》正反相生,不可偏废,一学必须全学,被迫习练恶册。
因无灵符护持元神,元神同肉身受魔针刺体,剥皮焚身之痛。
九月内,两百七十日!
从早到晚,不是水火风雷,刀砍针刺,便是摘发挦身,受诸苦痛,
非人折磨,熬的他不成人样,若非意志坚强,早已功毁人灭。
九月后,勉强练成血影神光。
本以为到此为止,不想血影神光每日必须害人,否则功力非但不增,还有减退的风险。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逼上梁山,越走越远,不可自拔。
直至金光二次闪烁,天地大变,意识界影响现实,一切都重新洗牌。
不死的身分消失,寿元可贵,生死难断。
为求自保,不得不加深血影神光修为,日日习练,日日杀人。
一连三十年,杀人盈野,罪业滔天,惊动灵空仙界的天庭。
天诛法旨一下,司有因果的长眉传下玉符,敕令峨眉、青城两派异人弟子,合练两仪微尘,以待围杀。
极乐李静虚亲传乾天太乙神雷,妙真观严瑛姆亲传乾天无音神雷,
佛家天龙庵芬妮大师,经峨眉掌门齐漱溟亲请,运用心光佛法,占卜他的位置。
十二高手从游戏追至现实,两方闯入世界通道魔鬼三角洲,激战数日,血影神光因二十一不得害人,效用大减,又吃雷法相克,根本赢不了他们。
……
“如果仅仅是游戏,血神经确实是无可指摘,可天地大变,因果勾联,必须转修他法,再次求生!”
简单洗漱完,意念回转现实,呼唤机器人,取来治疗外伤的云南白药,扒开一头发,瞄准血肉模糊的头皮,径直倒了下去。
药粉刺激伤口,发出剧烈的痛感,可是经历九月金针刺皮的江鹤轩,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冷冷一笑,露出整齐的森白牙齿,洁如白镜,反射寒芒。
“还有七天,新千年迎来元旦,月球联合考古队一定会在那一日,将那个盒子挖出来,一旦有生物气息的触碰,那个魔盒就会打开,游戏即将开始,我必须再这一周内做好准备。”
简单处理好伤口,也不包扎,回转卧室,点了份外卖,一面吃一吃,一面考虑未来如何。
叮……
“喂?怎么了?”看见虚拟屏幕来电显示“王涛”两个字,江鹤轩冷笑不已。
“喂!轩子,你在干吗呢?大美女杨含真喊咱们出去玩呢!别说兄弟不通知你!”
屏幕那头是一位面色苍白、两眼发黑的公子哥,他两眼带着一种淫笑看着江鹤轩,一眨一眨,似乎在传递一些讯息。
听到“含真”两字,江鹤轩眉头略蹙,一股莫名的感觉生出,谈不上酸楚,更说不上喜悦,只是有些怀念。
“嗯!可以!”
“我就知道,杨大美女一喊你,你准出来!夜晚七点,夫子庙!”
对面那头的王涛不等江鹤轩开口,立刻挂断电话,不用想便知他去把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