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防美琴怒目而视,南四季一言不发。
内心忐忑的很,这么近,马上就要露馅了啊!
如果走动起来,又会被发现。
两难的问题。
用毛巾在水底下晃出几个气泡,当做放屁,应该会让沢近爱理主动离开吧!
呐!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自己身后,沢近爱理脸已经红的快晕过去了。
距离远了看不清楚,现在只相隔半米,她又不是瞎子。
短发,结实而又熟悉的后背,分明是南四季。
将脸埋在水底下,吐了几个泡泡。
南四季张开眼睛,对着窗户发出求救信号。
可是始作俑者,已经不见了。
窗外空空如也,只有纷飞的雪花。
南四季穿越而来,最为难的、最艰难的一刻到来了。
……
“春香姐姐,四季哥哥今天不回家吗?”
南家前院有一颗圣诞树,五彩缤纷的挂饰品,顶端有一颗亮闪闪的星星。
墙上挂着闪烁的彩带。
室内,南家三姐妹坐在餐桌前,将要开始一顿丰盛的晚餐。
春香收拾完毕,将围裙解了下来,坐到千秋身旁,“四季打电话说,要和老同学聚餐,喝了些酒,不宜开车,只能明天回家了。”
看着屋外堆积的雪地,春香幽幽一叹,“而且雪夜开车,很容易出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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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点头,有些失落,“所以今天只有我们了。”
“我说你啊,千秋,”夏奈偷偷吃了口烤肠,心满意足的享受美味后,端起姐姐的架子,“你也是高中生了,还没有男朋友吗?
现在可是圣诞节啊,四季出去和女朋友约会,也很正常啊。”
“一百步笑五十步,明明自己是单身19年的大学生,”千秋很不屑,半眯着眼睛,不将夏奈放在眼中。
“诶?”她突然一愣,“可是四季哥哥说,是去朋友家聚餐……”
“那种事情,肯定不好意思和家人说。而且……”夏奈瞥了瞥表情阴晴不定的春香,贴着千秋耳朵小声说:“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四季这种人,肯定不会说实话。
他说不定现在正在和别的女人鸳鸯戏水。”
“夏奈!”春香拍了拍桌子,大声道:“一起吃饭,不要胡言乱语!”
春香罕见的发脾气了,夏奈被吓得不敢出声。
“说的是呢,春香姐姐,”千秋小心安抚,“四季哥哥当然不是渣男啊,他哪有时间和精力?夏奈最近苦情剧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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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分钟?还是两分钟?
简直比上课时间还要难熬。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南四季壮足了胆气,颤颤巍巍的回头。
身后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刚刚松了口气,潜水的爱理憋不住气了,如美人鱼一般,从池水中冒了出来。
可是缺氧太久,用力过大,上半个身体都快露了出来。
南四季瞪大了眼睛,之前还因为雾气看不清楚,现在就贴近看的明明白白。
随着晃动,南四季的脑袋摇摆着。
可惜头发贴合在胸前的曲线上,没能看到更在意的。
冰凉的露珠滴落在南四季的嘴唇,是房顶的冷凝水。
南四季冷静下来。
“你也要冷静啊!”
他内心之中,大声斥责充血的小伙伴。
“你……你转过去。”
娇柔的声音,是爱理反应过来。
身体挡在水下,她眼波荡漾,随后娇羞的低头,只有波纹晃动着。
“啊,不好意思。”南四季转了过去。
“吸,吸,呼~”
冷静下来了。
“四季,我!”
虽然很害羞,但现在已经不得不说了。
“爱理,我喜欢你。”南四季开口。
要维护女孩子的尊严。
刚刚她说了那么多,现在到自己了。
“诶!真的吗!”爱理开心的笑了起来。
无数个日日夜夜,无数次细细斟酌,无数的张口欲言,又无数次吞入腹中。
太在意了,反而失去了以前的果决。
很难想象,无法在一起的生活。
嫁给别人,成为富家太太,失去了灵魂和颜色。
“嗯,真的。”南四季点头。
“在高中时期,我就喜欢上你了。”
沢近爱理将湿漉漉的头发捋到耳后,不好意思的低头,耳朵竖起来,认真倾听。
“你人长得漂亮,对我又很好,”南四季想起了自己连载没多久的时候,和她相处,怦然心动的感觉。
“我这种人,只要美丽、善良和体贴,就很难不爱上对方。”
“可是……”
南四季叹息一声。
爱理心中一季,她问道:“可是什么?”
南四季说道:“对我好的人,还有其她人啊……不知道该怎么选择,放弃任何一个,我都下不了决心。”
“南四季,”爱理站了起来,冷冰冰的说道:“你真是个人渣。”
她转身离开了。
“啊。”
又过了十分钟,指尖都泡皱了,南四季才站起来,离开浴室,穿好衣服。
……
第二天。
清晨,南四季开车,载着爱理,回到了东京。
一路无话。
送到沢近家门口,还没有说话,她就下车走了。
周五。
南四季工作室。
下午绘画《食梦者》,内容是主角和天才岛袋在编辑部相遇。
岛袋决定,不画之前连载会议通过的《superhit》。
他想连载最新画的漫画——《家庭教师》。
并且现场就将具体内容画了下来。
废柴阿纲,除了温柔的心之外,连野比大雄都不如。
这一天他突然发现,自己有了一位家庭教师。
穿着西装革履,有变色龙一样的宠物,但却是胸口佩戴奶嘴的婴儿。
他名为reborn,世界第一杀手,意大利黑手党彭格列委托他来,教导阿纲的。
因为阿纲将是彭格列的十代目。
……
“哦!这个漫画设定的真好,”助手大场锤了下手,“真想看到全貌啊!”
南四季停下笔,笑着说:“确实是好作品,尤其是那里。”
大场惊讶,“诶!老师已经有腹稿了?真厉害啊!”
随后,他看向了一旁空空的座位,好奇道:“沢近君怎么没到?”
平时刮风下雨,她都是准点到的。
“或许以后,她都不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