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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玲以股权的优势,力排众议,做出决断,与金帆集团合作。虽然已经在合同上签字,但涉及银行汇款和法务审查等诸多问题,金帆集团只收到了部分现金,易玲督促集团的行政和法务,加快进度。张文铎之前试探易玲,易玲当然有所察觉,便不再主动联系张文铎。易玲几乎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与金帆集团的合作上,几乎每天都会去公司,忙着在多份文件上签字。法务提醒易玲,金帆集团提供的一份合同上有“瑕疵”,如果履行合同出意外,北鸣集团会吃亏多一些。易玲却并不在意,仍旧在合同上签名。
除了去公司,易玲一般都待在别墅里,家里的亲戚仍旧住在别墅里。易玲跟家里人说要逛街,亲戚要派人跟着,易玲拒绝,亲戚说担心易玲的安全,易玲则冲亲戚发脾气,说:“放心吧,我是不会想不开的。这是我家,不是你们家,你们管好自己就得了,我不用你们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在想什么,想欺负我小女孩什么都不懂,想监视我,忽悠我,骗我爸的钱?我已经成年了,我会管好我自己。”
亲戚虽然担心,但也无法阻止易玲外出。易玲开车独自外出,将车停在一家饭店前,从车上下来后,向左右看了看,未发觉异常,之后穿过马路,随着人流又步行穿过两条街,来到一家快捷酒店门前,在酒店门口,仍是先警觉的四下里张望,之后进入酒店,开了一间房。到房间后,便用手机拨打号码,电话接通后,易玲将位置告知对方,简单交代几句之后便挂断电话,随后又操作手机,将方才拨出的号码删除。易玲坐在宾馆的房间内,有些焦躁的等待着。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敲门声传来,易玲来到门前,身子帖子门上,轻声地问:“谁?”
屋外的人说:“福生!”
易玲将门打开,李福生从外面进入,易玲快速地将门关好,随后在酒店玄关处就和福生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二人拥抱良久,方才分开,走入房间,易玲坐在床上,问:“你那边没什么情况吧?”
福生摇了摇头,说:“暂时没有,……你找我,是不是又出什么事儿了?”
易玲说:“我可能知道老板是谁了?”
福生有些紧张地问:“谁?”
易玲说:“我觉得可能是陆正业,就算不是陆正业,也一定与陆正业有关。”
福生问:“你发现什么了?”
易玲摇了摇头,说:“虽然什么也没发现,但我觉得是陆正业的可能性更大。老板在电话里让我必须要促成与金帆集团的合作,我看了金帆提供的各种合同和项目方案,就是金帆集团出地,而北鸣集团出钱。涉及到近百亿的资金,我虽然不太懂这些,但我觉得这其中的风险非常大,就连我这种对金融和地产一窍不通的人,都能看出来合同几乎完全是对金帆集团有利。老板让我必须签这个合同,合同又完全对金帆集团有利,陆正业是金帆集团的董事长,就算陆正业不是老板,也一定与老板有关。”
福生想了想,问:“你想怎么做?”
易玲说:“我想要手里有更多的筹码。不管幕后的老板是不是陆正业,先把筹码抓在手里,总不会吃亏。”
福生说:“我从韩国到这儿,就是为了帮你,你想让我干什么,我都听你的。”
易玲站起身,在福生耳旁耳语了几句,福生眉头微蹙,问:“你让我绑架陆小溪?”
易玲说:“我查过了,陆小溪虽然不是陆正业的亲生女儿,但陆小溪从小在陆正业身边长大,也改了姓,陆正业对陆小溪一直很好。所以,先把陆小溪攥在手里,到了跟老板摊牌的时候,我们手里的筹码越多,能分到的钱也就越多。”
福生思忖半晌,说:“我跟你来中国,不只是为了赚钱。”
易玲抱住福生,深深地一吻,许久之后方才分开,说:“我知道,……拿到钱,我们就回韩国。”
福生想了想,问:“你怀疑陆正业就是幕后的老板,为何不绑架陆正业,而要绑架陆小溪?”
易玲说:“老板让我完成与金帆集团的签约,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如果我们把陆正业绑了,万一他不是老板,签约的事就要耽误了。尽快完成与金帆集团的合作,我们才能尽快的拿到钱。再说,陆正业是董事长,在市里方方面面都有关系,如果上市公司的董事长被绑,肯定会引起警方的注意,如果警方加大力度搜索,我担心,……”
福生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易玲接着说:“要尽快。那个小警察已经怀疑我了,试探了我很多次。警方现在也在怀疑我,还对我的DNA、指纹、笔迹,声音都进行了检验。”
福生关心地问:“没出什么事儿吧?”
易玲说:“出事了,我还能站在这里嘛?现在这些,都在老板的意料之中,我在韩国遭的那些罪,也不是白遭的。现在这些,我还应付得来,我担心警方再查下去,难免会被警方查出破绽,所以你要尽快。”
福生点了点头,随后紧紧地抱住易玲,良久之后,说:“等拿到钱了,我们就回韩国。”
易玲伏在福生的胸口,轻声说:“我想在乡下买个房子,有院子的那种,院子里种牡丹、月季、杜鹃等各种花,春天的时候看桃花樱花,夏天看牡丹月季,秋天看菊花蔷薇,冬天弄两枝梅花插在梅瓶里,……”
福生说:“再养两只猫,两只狗,然后我们两个就在院子里,逗猫遛狗!”
福生和易玲又在宾馆里“亲热”了一会儿,易玲见时间差不多了,方才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又嘱咐了福生一番,方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