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阳终于取得了储存荸荠的方法。当他拿出手机看时间时已是下午三点了,立即驾车直奔秀峰村去,这里是荸荠的盛产地。
路上田阳随便吃了个午餐,当来到秀峰村时正好四点半,然而他走到陆俊丰的家门前,一眼望去,空地上一边是坏烂的荸荠,另一边是尚好的荸荠,今年陆家种了近十亩,而且都获得了丰收,个头大品相也好。按此情形若在往年,那是喜上眉梢的事。
然而今年偏偏遇上了严寒,地下屋顶全是白晶晶的霜冻,喜温的荸荠那里经受得起这极端的天气。所以坏的坏烂的烂。
望着那堆坏烂的荸荠,不说陆俊丰就是田阳都心疼,毕竟陆家一年的血汗啊。田阳跨进大门后,只见客厅里陆俊丰一脸愁云,无可奈何地与一位看似外地的商人洽谈荸荠出卖的价格。
田阳为了不影响他们的讨价还价,独自坐在厢房的一张凳子上,为了解决网售荸荠内包装问题,他已多次来陆家了。
从客厅传来了陆俊丰的声音,“张老板……,你硬要六角钱一斤,我家今年不但一分线没赚,还倒赔二角钱。”只听那张老板说,“你不卖,全部坏掉不更亏损?”
“唉……”陆俊丰痛心的哀叹了一声,“这样吧,你我各让一步七角一斤。”
“不行,你也知道我也要本钱的,如果还是这种天气,货到我手后又不知还会坏多少,再个我还要付运费和转卖出去的人工,这一笔一笔的都是钱啊。”
“唉……!”陆俊丰又是一声哀叹,“知道今年是这鬼天气,打死我也不种荸荠。”
“谁算得准的,我做生意的也时常有亏本的,要是算得准我早就发大财了,还会在这里跟你磨嘴皮讲价。”
“这样你就给六角五一斤的价进货嘞!”
田阳正等听这张老板的回话,可过了好一会儿仍没声音,心想这张老板在思考吧,便起身走到厢门囗望去,只见陆俊丰大囗大囗地吸着用纸卷的喇叭烟,使得台面上方全弥漫着烟雾。
这时的张老板拿出一合香烟,点燃一支后也抽了起来。两人你吸我吐,我吐你吸,烟雾缭绕足让他俩如堕入云雾中飘浮。
厢房的侧门走进来一个人,田阳扭头一看,是陆俊丰的妻子。“阿姨,你好。”
“哦,是田阳啊,来蛮久了吧。”
“没多久。阿姨,你赶快去告诉丰叔,说我找到了包装储存荸荠的方法了。尽管还没有百分之百的成功,也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田阳相信这王小红的方法不会假。
陆俊丰妻子看到田阳信心满满的眼神,点头嗯了一声直奔客厅去。然后从烟雾中拉出丈夫,抬头对着他的耳朵说了几句。
陆俊丰重新走进烟雾里,坐稳后对张老板说:“我只能这个价了,你看着办吧!”
张老板见他妻子不知给他说了什么话,现听他说话的囗气坚定,想了想回应说:“那好,先要一吨。”就这样以六角五分的价钱成交。
张老板装车运走后,陆俊丰转身来到厢房,见田阳仍在那里,立刻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