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复旦大学读书的宋莹莹,为了减轻田阳的负担,暑假不回家执意去做家教。在上海做家教收入可不少,是以小时计的,尤其是复旦大学生,真是个抢手的金娃娃,非得花大钱请不可。
莹莹正是看中这点,与和自己一样的贫困生走出校门,在林间街道旁,一张书桌三张凳子,一侧立起块广告牌。莹莹和张灵玉、王同刚一字坐在了书桌的后面。
万事俱备就等雇主来请了。炎炎的暑天尽管在树荫下,但闷热仍致人汗水淋漓,虽说时不时有些风,但吹来的风都是热的。中午了,莹莹三人不得已拿起自编的教义就当扇子,可令人更烦的是至时还不见一位雇主前来。
为了上学,为了减轻亲人的负担,这些也算不得什么,他们相信心诚则灵。
早餐各要了四只包子,留两只带来权当午餐,他们放弃了午休,在坚守着那怕是守株待兔也罢。下午了,除不时看见一晃而过的小车外,就是听蝉鸣声,喳喳……喳,这些在小时候听得顺耳的声音,怎么这下变成了烦怨的噪声。
等着望着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王同刚和张灵玉抬着书桌,莹莹扛着长板凳另一只手拿着广告牌,朝着宿舍返回了。路上三人已没了早上那股神气,垂头只顾走着路,可明天得继续出来啊。莹莹说:“我们是否改变一下策略!”
“嗯……,看来得改变。”张灵玉说。
王同刚说:“人说复旦大学的在校生,在假期去做家教是抢手的香饽饽,可大热天却让我们坐了一天的冷板凳!”
“可不是?我认为不如早一天去打工挣钱还好。”灵玉望着同刚说。
“在大上海打临工也不是件易事,我们刚来这才一个学期,每天除了上课下课,就是吃饭休息。双休日没余钱去玩,只得呆在图书楼里,上海对我们来说是个人生地不熟的城市。”同刚说完还哀叹了一声。
“哎,别这么灰心,我看今天是我们的方法有问题。”莹莹说。
莹莹看了看他俩,又说:“我想这样你俩看行吗?”他俩望着莹莹,眼里露出急切的目光。
“你俩看哦,复旦大学是名校不错,能考上的学生都是优秀拔尖的,尤其是我们这些贫困生,不凭真本领那绝对是无缘!但在校门外摆一张桌子坐在那,雇主就会相信你?市场上冒名顶替、弄虚作假的大有人在。”莹莹思路一来滔滔不绝:
“今晚我们就去拜访辅导员,请求她写张介绍信,明天摆桌子时放在桌面展示,同时在各自胸佩戴自己的学生证。”
“辅导员能写吗?”灵玉问。
“我看能,这是一件利民利己的事。”同刚说,这下他有信心了。
“嗯,说得对!”莹莹笑了笑。
傍晚他们各泡了一包老坛酸菜面,酸酸辣辣的汤又有面条,吃得津津有味头脸还冒出了汗。各自洗过澡把一天的汗臭味洗得干干净净,虽没有香水气,但纯朴的气味让人呼吸到就是舒服。
打理完毕,三人约定在球场汇合,然后向着辅导员的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