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望在山顶,站的高看的远,他看见了疯子,却没有太过留心,因为王四正向他走来。
“海望兄有发现吗?”王四的语气不紧不慢。
李海望的瞳孔猛地收缩!心中惊涛骇浪,几乎本能地要逃,好容易才稳住身体。
王四的脸上有一种莫名之炁——只有李海望能看到。他从未见过这种炁,但是感到了危险,非常危险!
所谓莫名,是因为这炁的颜色不明,赤橙黄绿青蓝紫都不是,好像是在各色之间跳变,又像是七种之外的颜色,莫非是传说中的天魔色?
这炁的形态也变幻无常,像一片蒙蒙烟雨,又像是一支细笔在画符,无法形容,让人心惊肉跳。
李海望的声音有些嘶哑,“王兄,你要带上面具吗?三思而后行。”
王四暗自纳闷,这李海望似乎看出了什么,那可太邪门了,不可能,便故作寻常地说道:
“变化是绝对的,不变是相对的,哪有不变的道理。”
这话有深意。
“没看出来,你还有数学家或物理学家的潜质。”
王四摇摇头,“我数学一向不好,导数都搞不明白。”话锋一转,指了指山腰小院,“看见那个经济学家了吗?”
“看到了,我不得不承认,经济学家比望气师难得。不过,听说经济学家的脑子都不正常,说明上天是公平的。”
“那是个疯子,我和他打赌,十天内找到天师座。”
李海望更加惊诧,无数疑问涌上心头,太出乎意料了,半晌之后才问出一句话:
“你有办法了?”
“办法都是人想的,事在人为。”
“能否透露一二?”
“说了就不灵了。”
李海望点点头,心里反复了几轮,还是说道:
“王兄,三思而后行呀。”
王四什么也没说,摆摆手走了。
…………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吕延听不见花落时,却能听见万籁夜语。
“今晚比昨晚冷好多呀。要降温了吗?”
“明天会下雨吧?我的羽毛都湿了。”
地上的蚂蚁在喊号子,“同志们加把劲呀,一起把家搬呀。同志们别放下呀……”
两只老鼠交头接耳,“那空房子本来住的好好的,让那俩人给占了,侵略者,侵略者!”
“我们要反击,把他俩的书吃了。”
“好主意!”
这一夜很吵很闹。
…………
第一日,牯岭镇住进了三个人。
这三人的名字挺特别,分别是陈本布衣、宫庚、于南阳。
他们是孔明家族的——家族早已经改了姓,不叫诸葛家族了,家族里的人也不必姓诸葛,当然也不必姓孔。
王四放出消息,将于十日内得到天师座。孔明家族立刻派人来,只用了半个小时,就从成都赶到了庐山,木牛流马比喷气飞机还要快捷。
收了工具,陈本布衣说道:
“这件事能是真的吗?怎么都觉得是一场闹剧。”
宫庚微微一笑,“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我们听从指挥就得了。不过,也听说司家和马家的人也来了。”
司家和马家,名为两个家族实则同气连枝,他们也不叫司马家了。好像是一种默契,各大家族都不喜欢复姓。
芦林湖附近的别墅,司家和马家的人已经到了。
风起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