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变故,吕延气得跺脚,闹心死了,追吧,几人向山下追去。
“婆婆,这两天冷了,儿媳给你带了头巾,别冻着了。”疯痴女从怀里拿出个手帕,铺在了坟头上。
三人在山脚下的河边看见了疯子,疯子在等他们,还焦急地对他们喊道:
“快,晚了来不及了,游到对岸!”
说罢一个猛子扎进了河水里。
这边,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孟盼,“明白了!”也跳进河里。
吕延和胖子来不及多想,只得跳水。
大约二十多分钟后几人上岸,最慢的当然是王胖子,累得都吐了。
坐在岸边风干,孟盼问疯子,“这条河加了禁制吧?”
“是的。”
“那个女人是你的夫人?”
“曾经是,后来我离家出走了。”
“原来您是十八罗汉的人。”
“我就是济颠。”
孟盼暗暗吃惊,再也不敢把疯子当疯子了。
疯子(济颠)站起身来,“我们得走了,禁制撑不了太久,金老板他们快到了。”
疯子确实不是疯子。
…………
直隶总督府后边,有一片平房,小门开着,门口的妇人抱着孩子喂奶,一阵风沙过,妇人骂骂咧咧的。
疯子四人来了,妇人如释重负,“总算有人来用空门了,我可算能歇一阵子了。”
疯子问道:“这里的空门是什么?”
妇人指了指里面,“木桌上有一根石头蜡烛,寻常之火是点不着的,要用三昧真火。”
蜡烛点着了,在他们消失的瞬间,吕延回头看了一眼,王胖子也回头。
“吕延,你等着!”王莽的怒吼穿破了大气层,“早晚我会抓到你的!”
…………
空门是什么?
晴朗的正午,绿树成荫,空气中弥漫着慵懒的暖意。一只笨狗将鼻子伏在前爪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不知道怎么的,狗头猛地抬起朝向了天空,身子一抖,打了一个响脆的喷嚏。
对面树稀里哗啦地响了一通,折了许多树枝,掉了满地的树叶。噗通的三声响,三个人摔落。
王胖子后背着地摔得结结实实,当时就晕死了。孟盼倒是借了树枝的缓冲,敏捷地腾挪,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吕延的身手比王胖子灵活,就是运气不佳,被直接喷到了树干上,尽管他借力辗转,还是侧摔在地,连滚带爬地有些狼狈。
两人扶起哼哼唧唧的王胖子,扬长而去。
有的空门是一条河,有的是一池秋水,要是荷叶下冒出个脑袋,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一个老农扛着锄头哼着小调回到了家中,农事又苦又累,老妻也死了多年,日子过得没什么意思,歌也哼不出个调子,好在家中锅里还有早上焖的肉,桌子上还有半壶酒。
还没等走到灶台跟前,锅就翻落在地,从灶坑里探出一个人头。
吕延满脸的灶灰,露着醒目的眼白,忙不迭地爬了出来,哧着白牙对老农笑了笑。
孟盼和王胖子先后爬了出来,狼狈得羞于见人。
“额滴肉呀!你们真他娘的烦人!滚!都滚!”老农破口大骂。
三人狼狈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