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室里依旧闷热,吕延的裤裆湿了,王胖子的裤裆和腋窝都湿了,只有孟盼仍旧冰清玉洁。
有三张床,躺在床上更热,还不如坐着。
王胖子焦躁地转着圈,“什么病毒病毒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吕延知道自己是病毒,索性不搭腔。
孟盼说道:“他们的货车是穿越仙器,今早我们来的时候失灵了,因此怀疑我们是病毒。”
“可能吗?说的跟电子设备似的。”
“很可能。”
“那谁是病毒?反正我肯定不是。”
孟盼坐到了吕延对面,眼神很凌厉,说道:“你是病毒。”
吕延假装无辜,“为什么?”
“本来你不是我的菜。有一天突然就是了,莫名其妙,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了。”
吕延无语。孟盼爱上他不是因为病毒,可又是为什么?他也时常不解其中缘由,甚至觉得是偷来的爱情。
偷来的爱情还是不是爱情?他也彷徨。
四周环境突变,床没了,只剩下三张凳子。门也没了,整面墙变成了透明玻璃,玻璃外面也是个房间,并排三张椅子,走进来三个人。
外面三人看着里面三人,好似观赏动物一般。三人中间是个大美女,她的美和孟盼的美各有千秋,手里却拿着一个草头娃娃,娃娃的脸很诡异。
旁边两人风格迥异,一个是老知识分子模样,另一个是侏儒。
大美女的视线依次扫过吕延三人,对着孟盼点了点头,最终注目着吕延。
被美女注目的感觉虽然好些,但吕延还是有些烦躁,我的脸上是养花种草了?他绷着脸,心里也有点忐忑,因为大美女的目光好像能看透他的内心。
总有一天,我要我的目光也能看透万物,吕延幻想着。
片刻之后,大美女和左右两人热烈地讨论着,但最后也没能达成统一。
接着,大美女对着吕延勾了勾手指,“小伙子,过来一下。”
吕延一动没动。
大美女嫣然一笑,“你好,我是牙婆。”
“牙婆!田碧瑶在你那里?”吕延脱口而出。
没想到牙婆不是老婆婆,而是大美女。
“田碧瑶是小事,她就在保定。现在要紧的是你,你是病毒吗?”
“我也不知道,我都不知道病毒是什么?”
牙婆妖娆说道:“你要这么说,我更觉得就是你。”
说罢看了看左右两人,那两人摇摇头表示没啥要问的,三人便离开了,牙婆还向吕延抛了个媚眼,手里的草头娃娃诡异地嘎嘎笑着。
王胖子大喊:“请把田碧瑶还给我我。”
牙婆面色一寒,扭头就走,翻脸如翻书。
孟盼这时说道:“一个是唐诗社的柳宗元,那个侏儒我不认识。甄别开始了。”
这时又进来三个人,其中一个吕延认识。
醒目无比的大鼻子,让房间都变小了,吕延的心情竟好了些。这人不是孙木三是谁!
孙木三大马横刀地坐下,咕咚咚喝下半瓶白酒,对吕延说道:
“我千杯不醉了。”
吕延冷冷道:“酒要少喝,话要少说,你也是来审我的?”
“我代表组织来审你,代表我个人来看望你,没毛病吧。”
“你是哪个组织的?”
“我们组织叫悔棋者。早知道你可能是病毒,我会多弄几滴你的血,不,弄一碗。”
“你确实是这样的人。”
“哈哈哈哈。”孙木三把剩下半瓶白酒也干了,挺高兴。
吕延又问:“你觉得我是病毒吗?”
“什么叫觉得,你就是病毒。”
“为什么?”
“因为我希望你是。”
“哈哈哈哈,”吕延大笑,“就喜欢你这种不着调的人。”
“彼此彼此。”
吕延指了指另外两人,问孙木三:
“这二位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