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里,吕延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什么地府雨师云师,这些在他生命里从未出现过。他捋了捋思路,分析出了关键所在,就是他失忆的那段时光,进出火车站之间的事。
原来那段时间我去了地府,遇到了雨师地师云师,他们看到了我身上的疑点。怎么没遇到阎王爷呢?是没遇到还是本来就没有?生死簿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影响到生死簿呢?
我被散仙附身了?哪个散仙?为何要附身我?
怎么又蹦出个灵山如来?灵山和地府是什么关系?如来在地府?不可能。我们去灵山了?也不太可能。还有,如来是我理解的那个如来吗?
最大的一个问题,我怎么可能成为堕落者,李玉奇已经是堕落者了,这还自相残杀了,堕落者究竟是怎么个组织?
越想问题越多,全是问号,脑瓜仁疼。
不过这次的选项倒是不难,只有第四个是中性的。
清晨,他醒了,只记得昨晚做了个梦,别的都忘了。地府雨师云师什么的,又从他记忆里消失了,梦里那些丝丝入扣的分析相当于未发生。
吃过了早饭,他把车钥匙扔给了王胖子,“你爱往哪儿开就往哪儿开,怎么找人也别问我,我就当陪你旅游了。”
“狗屁,把我当司机了。”王胖子接过钥匙,屁颠屁颠地开车去了。
吕延躺在休息室,想着最近的事,感觉一不小心进了迷雾,虽然现在没危险,可谁知道怪兽藏在哪里呢。
电话响了,是孟盼的!
吕延慌里慌张地接听,那边问道:
“你们在哪儿?”
他急忙大声问王胖子,“咱们往哪儿开呢?”
“下一站,长春!”
电话那头听见了,命令似的语气说道:
“在长春等我,我去找你们。”
挂了。
什么情况?没头没脑的。吕延看着手机发愣。
…………
红色奥迪在高速上行驶,司机开车,孟盼忧郁地看着车窗外,她手里捧着一本《红楼梦》。
从前看红楼,落泪的无非是黛玉葬花那几段。今天再看,竟是为了第一回而伤心。
三生石畔,神瑛侍者灌溉绛珠仙草,绛珠草修成女体。因为那神瑛侍者下世投胎,绛珠草便也下世,用一生的眼泪酬报灌溉之恩。
林黛玉这一世为还泪而来,可还债并非初心,注定有缘无分。
为什么,竟觉得我就是那绛珠草。茫茫人海,为何我会爱上他。难道我和红楼有缘?
…………
当天晚上,他们完成了会合。孟盼让司机把奥迪开回泰安。吕延特意挑了个雅致的馆子,给美女接风。
王胖子第一次见孟盼,眼珠子差点掉地上,这辈子没见过如此美丽的人。他偷偷地吕延说道:
“你小子行呀,艳福不浅!”
“滚,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懂不懂?”
“拉倒吧,有花堪折直须折。”
“哪凉快哪呆着去!”
没看见小别扭,同行人换成了大胖子,孟盼小有纳闷,便问道:
“哈尔滨的事儿办完了?”
吕延答道:“办完了,她走了。”
“那你们下面要做什么?”
吕延怼了王胖子一下,“你说吧。”
王胖子就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孟盼想了想,说道:“把资料给我,我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