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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成功并不是没有代价的

盘王山外有一绝地名唤鹰鸣涧,地势险要难以通行,阻塞交通隔断东西,让盘王山商旅艰难,后有一大蛇以身为桥横亘鹰鸣涧,让盘王山得以发展,而此蛇传闻便是盘王分身,因此颇得百姓赞誉,桥头香火不断。
“哪里有什么分身,那是父亲大人的蛇蜕,鹰鸣涧有鹰鹫栖息,数量千百计,成妖者十之一二,其中至强者为黑翼鹰王,实力仅在家父之下,时常劫掠过往行人。”红鳞对三百里盘王山了如指掌,对于自己家的敌人自然不可能不清楚。
“鹰鸣涧很早之前是有桥梁的,只是后来一场大战被摧毁,之后两岸百姓虽然曾经多次筑桥,却全部都被黑翼鹰王破坏未能成功,直到父亲大人得五柳先生点化,以身化桥。”红鳞将但是的情景一一道来,虽然略微有美化盘王的嫌弃,但事情经过大抵没错。
五百年前盘王确实得了大儒五柳先生点化,只不过在此之前却有一段考验,盘王为了得到五柳先生重视,不惜以自己为桥梁,在黑翼鹰王率领的鹰鹫大军围攻下硬生生支持了三天三夜,遍体鳞伤的它愣是支撑到了五柳先生完成桥梁两端阵法构建。
要知道当初五柳先生可是被一名僧人为难,硬生生拖延了不少时间,等到五柳先生迫退那位僧人的时候,盘王已经奄奄一息,五柳先生一言喝退鹰妖,而后偕同一位道人好友将他救下,随手点化了它,顺便让塔完成了一次蜕变,而那蛇蜕则成了沟通鹰鸣涧两岸的桥梁之基。
只要这座桥梁一日不断,来往行人依然还在使用,作为桥梁基础的盘王蛇蜕还在发挥作用,那么盘王就能得到一分功德,甚至因为桥头上的盘王雕塑,甚至还有一些香火可以享用。
要知道鹰鸣涧可是盘王死对头鹰妖的地盘,能够在地方的地盘赚取功德,绝对是盘王值得骄傲的一件事,只是为此它也付出了不少代价,比如鹰鸣涧所有鹰妖的仇视。
这已经不是敌视,而是赤果果的仇视!鹰鸣涧的鹰妖平时可没少为难盘王山的蛇妖,双方的仇恨却是越来越大。
听了红鳞讲述,苏北、郑明、沈澜、周飞却是同时明白过来了,他们都不是泛泛之辈,脑子同样非常灵活,鹰鸣涧和盘王山紧挨着,因为距离太近,地域重合,这个地方只能供养一个土地神职,蛇族、鹰族都在争夺这个唯一的神职。
蛇族占据了地盘广阔资源丰富的盘王山,鹰妖占据了交通要道鹰鸣涧,只不过鹰妖采用了霸道之法,想要以道路要挟朝廷,而盘王却选择了相对温和的方法,甚至不惜以身犯险,蛇蜕化身桥梁釜底抽薪破了鹰妖的算计。
“这算不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周飞悄声询问。
苏北摇摇头道:“严格来说并非如此,只不过是好人有好报罢了,大云帝国终究是人族的帝国,妖族就算是本地出生,终究不是主导,在旁人家中却不想着讨好主人,反而处处为恶,此等傻子合该不得善终。”
两人虽然压制了声音,却终究不是传音,马蹄声中依然被红鳞听得清清楚楚,脸上露出一抹赞同之色,不要看父亲为三百里盘王山之主好像很风光,不要以为黑水河伯官居三品手下妖兵上万就能为所欲为,实际上大云帝国终究是人族的帝国,妖族始终是矮了一头。
如果能够认清自己的身份地位不逾规还好,一旦越线遭到毁灭打击只是时间问题,这也是盘王疏远黑水河泊的最大原因,它,野心太大,有些忘乎所以了。
或者它认为妖族天生就比人族强大,东海之外更是灵岛遍布妖族无数,它得了东海妖族些许关系便能肆无忌惮,无所畏惧,实际上它的眼光差得远了。
常言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视线越开阔心胸越宽广,可是黑水河伯不同,它的视线拓宽到了东海,心胸却越发狭窄了,甚至有些看不清自己和身边,一味只顾看着远方。
此妖出身不凡,资质超群,奈何智慧、眼光上却是差了一些,而它身边长辈,之前为它铺路的人已经不在了,它为首领之后,黑水河伯府渐渐变得不一样了。
强大?
声势确实壮大了不少,但整体实力真的增强了吗?
红鳞并不这么认为,陪在盘王身边看到过无数情报的她清楚的知道,黑水河伯府很强大,现在却是声势越辣越大,实力越辣越弱,整体渐渐变得腐化堕落了。
对于黑水河泊她并没有太多好感,此人好大喜功睚眦必报,无容人之量却又狂妄自大,最关键的是,人长得丑实在不是她的菜!
五匹骏马一路急行,宽敞的道路两旁郁郁葱葱的大树向后方飞退,前方一个拐弯之后,景色骤然开朗,一座峡谷映入眼帘,峡谷两侧树木稀少,却看到一个个黑点在天空中时有出没。
峡谷旁边千余米外有一家客栈,客栈门前一小小的祠庙,供奉的不是盘王又是何人。
天色尚早,五匹骏马毫不停留直接冲了过去,客栈前迎宾童子看了一眼,却是什么都没有说,一般成群结队的行人想要渡过鹰鸣涧还是没有多少问题的。
鹰鸣涧两侧山势陡峭,中间河流湍急,一座三五丈宽大桥横亘两岸,两端各有四尊石像镇守,却是四尊形态各异的大蛇,或盘或立或慵懒或犀利,上面都带着一丝盘王的栖息,显然不是寻常雕塑。
看着长长的大桥,以及上面为数不少的行人,周飞忽然道:“红鳞姑娘,你确认这座大桥的基础是你父亲蛇蜕所化?这长度...”
大桥有多长?
鹰鸣涧有多宽,大桥就有多长,甚至还略有超出。
即便是鹰鸣涧颇为狭窄,且地势最为平坦低垂之地,宽度也有一两千米,而这座大桥的宽度至少三五丈,如果这真的是盘王蛇蜕,而且还是五百年前的盘王蛇蜕,那他如今的体型将会是何等的庞大。
苏北双眼精光一闪,忍不住轻声道:“居然有一丝巴蛇血脉,之前还这没看出来。”
红鳞脸上露出一抹吃惊神色,对于苏北的眼光颇为吃惊,“家父确实有一丝巴蛇血脉,当年为了这座大桥燃烧血脉,虽然最终成功,却将这一丝巴蛇血脉留在了这里。”
“成功并不是没有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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