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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爱信不信

“喂?金恩雅不在,她也没空!我有空……不用那么麻烦,我自己过去就行!”
陈崎挂掉电话,起身舒展下筋骨,而后前往首尔警署。原因是警署那边,有警员提出能否找人协助,尽快破获这起连环恶性杀人案,以免凶手再犯案引起社会恐慌。
上司采纳了这项建议,但又为找谁协助不暴露案情犯难。这时,那名与金恩雅和陈崎有过冲突、这次也参加分析会的警司提出,这两人不是开了家侦探事务所么?那就找他们来!
这位姓张的警司,自从在允真的案子上吃了亏就一直心怀芥蒂。可是金恩雅的华夏官方背景,让他根本没法在明面上打她主意。
这次遇上恶性案件,张警司想着把金恩雅和陈崎一起请来协助破案。这样他就可以暗中动些手脚,到时候一顶“大帽子”扣下去,即使是华夏方面也不好轻易袒护。
于是,就有了华夏使馆这通打给事务所的电话。可是张警司没想到,金恩雅为报仇去德鲁纳酒店做了经理。接到电话答应来协助警署破案的,将会是陈崎。
……
陈崎径直走进警署,早有警员等在大厅。见到张警司后,他还装着有礼貌的询问陈崎,金恩雅怎么没来。
陈崎根本不予理会,要求警员带路,先去看证物。张警司讨了个没趣,对着陈崎的背影直瞪眼。
站在证物前,陈崎伸手感知。收回手后,他对跟着的几个警察解释了夜晚检验室发出奇怪声音的原因:“这些人皮上面,残存着受害者的部分灵魂。虽然已失去自主意识,但你们把他们放在一起,难免会在夜里发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灵魂?包括张警司在内的警察和法医们,都露出“你把我们当白痴么”的神情。陈崎双手抱胸:“信或者不信,那是你们的事。接下来的话我只说一遍,你们听好!”
陈崎多解释,自顾自的往下说:“凶手对受害者剥皮,不是因为心理变态,而是因为自身长得太丑。把这些人皮剥下来以后,凶手会披在自己身上。所以,我猜所有的受害者几乎都是女性,还都长得比较漂亮!”
警察和法医们本来都觉得陈崎胡说八道,当听到他一口说出受害者的性别和相貌美丑,这帮人又都愣住了。
陈崎说话算话,这番话讲完,抬脚就走。等到警察们反应过来,人已经找不着了。
……
张满月这两天也处于烦恼中,酒店新来了几个客人,但都魂魄不全。金恩雅施术查证,判断这些人少了一魂一魄。
德鲁纳酒店第一次接待这样的客人,张满月和金恩雅联手也查不出这些人死亡的原因,只能先安排他们住下。
金恩雅下班回来,说起这事。陈崎听到,也说起白天在警署的所见所闻。两边一对照,金恩雅恍然,那些魂魄不全的客人,可不就是这起恶性杀人案的受害者么?
“好变态的凶手啊!”李诗英评价。
“凶手不是人!”陈崎接话。
不是人?难道又是妖之类的东西吗?李诗英心里一惊,不自觉的抱紧了手里的靠垫。
“完整的人皮,残留在人皮上的一魂一魄,你能猜到凶手的身份吗?”
陈崎的提示在金恩雅的脑海中不断盘旋,突然,她想起在镇魔司收集的资料中看过的一则故事。里面的情节,与这起案件的情况有着很多的相似之处。
“想起来了?”陈崎观察着金恩雅的表情,见她若有所思,及时询问。
“凶手……是画皮?”金恩雅不确定的反问吐出几个字。
“画皮?”李诗英喃喃自语。听语气,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两个字。
金恩雅缓缓道:“传说中,被画皮所害之人只会剩下一张人皮。三魂七魄也只会剩下一魂一魄,附在这身人皮上。”
李诗英听了这段描述,遍体生寒。陈崎张开手臂:“感到害怕的话,我可以提供你一个安全的港湾。”
金恩雅探身,拍开陈崎的手:“讨论正事,玩笑一会再开。”
李诗英做的离陈崎远了一点,金恩雅搬来笔记本电脑。陈崎坐到她身边,指着电脑屏幕上的首尔地图问:“你看这个干吗?”
金恩雅搜索了一下南韩的人口数据,指向电脑屏幕:“全南韩约有五千两百多万人,光是首尔就集中了五分之一!如果凶手真是画皮,那么一只能够轻易改变外貌和身份的妖,混入人流量巨大的现代化都市,后果不堪设想!”
“真是越来越聪明了!”陈崎夸道。
“听你们说的,这东西确实很可怕。可是首尔的人流量巨大,最多也就是难找,其他也没什么了吧?”李诗英提出自己的看法。
“被老虎咬死的人,会变成伥鬼一起害人,这个说法你应该听过吧?”陈崎举例。
“这个我听过!”李诗英点头。
“如果说,画皮也能够把它害死的人转变为类似伥鬼的东西。你还会觉得它混进人流量巨大的现代都市,后果只是难找么?”陈崎反问。
“那……必须尽快找出来才行啊!”李诗英想通以后,十分着急。
陈崎却一点都不着急,从沙发上站起来:“我去洗澡了,你们慢慢想办法吧!”
李诗英想叫住陈崎,金恩雅拦住。李诗英不懂陈崎为什么这么云淡风轻,金恩雅替陈崎解释:“你忘了,他也是妖!陌生人类的死活对他来说,压根不算什么!”
“可……”李诗英还想说两句,想了想又把嘴闭上了。
陈崎洗好澡出来,金恩雅和李诗英还在沙发上商量办法。陈崎拿出几块玉放到沙发前的矮几上,金恩雅抬头,用询问的眼神看他。
“这玉里面,是那些受害者留在各自人皮上的一魂一魄,你拿着吧!”
“哦,谢谢!”
“不用客气,要不抱一下?”
无视金恩雅的白眼,陈崎绕过沙发回自己的房间了。房门关上之际飘来一句:“雅雅,要是找到画皮通知我一声,我去给你压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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