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问的有点莫名其妙,一双大眼扑闪扑闪的看着慕容复,似乎想从他口中得到什么答案。
慕容复愣了一下,眨眨眼,“自光明顶得见杨小姐姿容,辗转反侧,再难忘怀,便想办法知道了。”
杨不悔脸色一红,骂了一声“登徒子”,掉头走了。
慕容复笑容渐渐敛去,对于杨不悔,他并没有表面那么感兴趣,如果她不姓杨,或者她不是杨逍的女儿,那么他说不得还会花些心思将她追到手,可杨逍几次三番想要杀他,他迟早要将此人除掉,何必自找麻烦。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期间慕容复派人到程迦瑶所说的杆子巷仔细查探了一遍,得到的消息是第七进院子几天前就租出去了,租给一个女人,其他的什么信息也没有,另外巷子中也没埋伏什么高手。
这倒让慕容复有些奇怪,从程迦瑶的表现不难看出,陆冠英应该是将动手的地点定在杆子巷,却没有任何埋伏,难道他就这么自信金波旬花能够对付自己?当然,也有可能是陆冠英比较沉得住气,在慕容复没有中毒之前,轻易不会露出獠牙。
子时,月黑风高,慕容复孤身一人来到了杆子巷,找到第七进院子,院中灯火黯淡,门口挂了两个红灯笼。
慕容复放开灵觉,仔细检查一番,脸上不禁闪过一丝古怪,屋中除了程迦瑶外没有多余的气息,方圆二百丈内,也没什么高手的气息,尤其陆冠英,居然没找到他。
“难道是我猜错了,陆冠英还不想动手?”慕容复暗自疑惑,他已经没什么耐心继续玩下去了。
思绪间他敲响了院门。
很快院门打开,程迦瑶披着一个白色披风,俏生生的站在门口,月光映射下,脸颊生晕,明艳动人。
程迦瑶正要说什么,慕容复毫不客气的上前一步搂住她的纤腰,“更深雾重,还让夫人久等,小生惭愧难当,快让小生替夫人暖暖身子。”
程迦瑶本就极易害羞,被他这一调戏,瞬间红了脸,挣扎了一下没有挣开,不由娇嗔道,“你怎的那么急色?”
慕容复丝毫不知脸皮为何物,“这怎么叫急色,明明就是怜香惜玉,夫人说是吧。”
说话间,二人进入正堂,慕容复凌厉的目光四处打量,一切正常,就连空气中的气味也没有半点不对。
但这又怎么可能,他不相信程迦瑶会无缘无故的把他约到这来,想了一会儿,他试探道,“陆兄人呢?”
此言一出,气氛微微凝固了一下,程迦瑶脸色一白,随即嗔道,“你这人,欺负人家的时候怎的不问,现在想起问我丈夫了。”
慕容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以期能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了,结果也没有让他失望,她的目光,总是若有若无的瞟向内室,那里有一道帘子。
“夫人,咱们还是到里面说话吧。”慕容复呵呵一笑,不由分说的拉着她的手,三两步闯入内室,目光一扫,一个人影都没有。
这就奇怪了,难道陆冠英真的没来?程迦瑶已经被自己“感化”,私下里偷偷约了自己?
“你在找什么?”程迦瑶开口问了一句。
慕容复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怎么想也觉得不大可能,一定有什么地方被他忽略了,目光闪动一会儿,他展颜笑道,“没什么,你说要是让尊夫知道你约我来这种地方,不知会作何感想。”
“你就使劲作贱我吧。”程迦瑶幽怨道。
慕容复哈哈一笑,“夫人这话言重了,我心疼你还来不及,怎会作贱你。”
他说话的声音极大,似乎生怕别人听不到一样。
这里左邻右舍均有人居住,程迦瑶难免有些心虚,不由责怪道,“你干嘛说话那么大声,我又不是听不见。”
“我说话一向是这样,夫人放心,该听到的人一定会听到,不该听到的人绝对听不到的。”慕容复坏笑道。
“什么该听不该听的,你这么大声,总让人有些害怕。”
“害怕什么,难道怕被尊夫听到?”
“哎呀你……你真是坏透了,不提他就不行吗?”
“当然不行。”慕容复一口拒绝,但见她神色不悦,又语重心长的说道,“夫人你想,你我之间最大的距离是什么,不就是尊夫么?我若想完全得到你,这一关始终过不去的,你说是不是?”
“胡说八道,谁要给你了,我们……我们今日之后,就不要见面了吧。”
“我说真的,”慕容复忽然深情款款的望着她,“迦瑶,我这人一旦做出什么决定,就会身不由己,我已经认定了你,得不到决不罢休。”
程迦瑶被他炽热的眼神烫得脸颊发热,不敢与他对视,口中呐呐道,“可我是有夫之妇啊……”
“那又如何,我若杀了那姓陆的,你不就没有丈夫了。”
“别……”程迦瑶吓了一跳,“你怎么这般不讲理,偷人家妻子不算,还要杀人家。”
慕容复嘿嘿笑道,“那你有什么好办法么?”
程迦瑶白了他一眼,低声道,“我最多,暗中与你往来也就是了,你千万不要伤害他,可以吗?”
慕容复笑而不答,话锋一转,“时间不早了,咱们这就开始吧,有什么话到床上说也是一样的。”
程迦瑶目光有些躲闪,“我们……我们不如先小酌几杯吧,酒菜我已备下了,现在还热着。”
“都什么时候了还喝酒,你就是世上最好的美酒,我现在就要品尝品尝。”慕容复轻笑着,手腕轻轻一带,便将她扯进了怀里。
“不要……不要在这里。”程迦瑶下意识的推拒道。
“这里不是你找的么,怎的又不想在这里了,”慕容复盯着她,若有深意的说道,“莫不是怕你丈夫撞见?”
“你别胡说,我丈夫不在这里。”
“那他现在何处?”
程迦瑶目光闪烁,低着头不再言语。
慕容复挑起她的下巴,极具侵略的目光上下审视着她,半晌才悠悠说道,“其实我倒希望你丈夫就在这里。”
程迦瑶身子一僵,“为……为什么?”
慕容复用一种奇异的语调说道,“我想让他看到你最美丽,最动人的一面,顺便也让他知道,以后你一定会很幸福。”
程迦瑶不解,忽然身子一轻,已被抱到床上,她想说什么,嘴也被堵上了。
……
小半个时辰后,程迦瑶已是瘫软如泥,但慕容复仍旧没有放过她,说话也是愈发肆无忌惮。
“夫人,那陆冠英,有没有这么玩过你?”
程迦瑶脸色红润,上气不接下气,“没……没有,你不要提他。”
“夫人嘴上叫我不要提,实际上心里巴不得我多提几次吧。”
“你……你胡说什么……”
“胡说吗?为什么每次我一提‘陆冠英’三字,你总是丢的更快?”
“你……你就随便作贱我吧。”
“既然夫人有此要求,我倒不得不从命,有个问题我想问很久了。”
“你别问,什么都别问。”
“哈哈,那可不行,我这人一向耿直,什么话都憋不住,我想问问夫人,是陆冠英厉害一些,还是我厉害一些?”
程迦瑶紧紧咬着嘴唇,一语不发。
慕容复忽然停了下来,“夫人快说啊。”
程迦瑶仿佛被吊在半空,不上不下,难受之极,只得细若蚊呐的说道,“你厉害。”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大点声。”
“你最厉害。”
“哦,不都是男人么?”
“你……你非要羞死我不可么?”
“这怎么羞人了,我就是好奇心重了点。”
“你……你比他……大得多,求你不要再问我了。”
“哈哈哈,如果那陆冠英听到你这么说他,不知道会不会跳出来跟我拼命?”
“别说了。”
“这么久没跳出来,看来他真的不在这啊。”
……
时间又过去一个时辰,程迦瑶也不知道第几次昏过去了,晶莹的肌肤泛起一层妖异光泽,一股异香缓缓飘散开来。
慕容复没由来的心底一寒,急忙屏住呼吸,嘴里吐出一道无形劲气,将周围的异香缓缓包裹,滋滋滋一阵极其轻微的空气爆鸣声响起,竟是凭空亮起一阵彩色光晕。
“这就是金波旬花么?”慕容复低头看了看程迦瑶,七彩光晕的源头,赫然是她的身体,那陆冠英果真歹毒无比,真的将毒下到他妻子身上。
他不动声色的将香气聚拢,用一层又一层的真元裹住,最后形成一个拇指大小的光团,缓缓吞入腹中。
做完这一切,慕容复神情略微淡漠的瞥了程迦瑶一眼,“你我就无能为力了,给了你那么多精华,不知道能不能解……”
随后替她穿好衣服,输了一道内力过去,等她睫毛轻轻抖动,便立刻在自己胸口连点数下,嘴角溢出一丝黑血,跌跌撞撞的下了床,嘴中不忘怒吼一句,“最毒妇人心,你这毒妇,居然害我!”
程迦瑶浑浑噩噩的醒了过来,见他这副模样不禁吃了一惊,“你怎么了?”
慕容复冷笑一声,“你不是明知故问么?”
便在这时,咔咔咔几声机括转动的声音传来,跟着桌旁的青砖地板掀起一块,一个脑袋钻了出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陆冠英,他第一时间看了看床上的程迦瑶,接着又看向慕容复,面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