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吗？还好吧……
肖白笑了笑。
此时此刻，他只能点头附和：“是挺难的，我以前听爵爷提过，如今整个帝国，三阶卓越境高手不过百人，还大多处在初级阶段。而四阶不凡境的超级修者，只有西北那位琴川侯是确定无疑的。”
八大金刚一齐点了点头。
托马斯跟着点头。
“托马斯，你点什么头？你又不是武修界人士，我说的你能听懂吗……”
“肖白先生，我能听懂一些。”
托马斯咧嘴笑。
肖白笑问：“你听懂了哪些？”
托马斯眨着碧蓝色的大眼睛，看了看同在一处的八大金刚，说道：“我懂了我在你们武修界的实力到底是怎么样的。”
“嗯？”
“这八位兄弟……现在都不打不赢我。”
托马斯昂着头，一副肖白老大，他老二的傲娇神情，看得八大金刚的弟兄牙痒痒。
肖白懂了。
既然托马斯能毫无意外打赢大金刚二金刚这两位拔萃境巅峰的武修者，起码个人实力比拔萃境巅峰要强上一些，推及起来，除了那些总人数不过百的三阶卓越境高手，只怕就数他最强了，可以勉强排到一百名上下。
不过，肖白接着想了想，觉得托马斯的实力排名还是不太好估算，因为单论力气，他现在都远远不及。
“托马斯，哪天有机会，帮你找个三阶卓越境初级阶段的高手练练手，这样你会对自己的实力有个更清晰的认知。”肖白眯着眼，随口说道。
托马斯听说，瞬间兴奋，可又立马泄气。
“肖白先生，这里可不是上京城，哪有你认识的三阶高手啊？”
“这倒是。”
肖白一脸笑，接着道：“那就等哪天认识了再说。”
八大金刚听着二人肆无忌惮讨论和三阶卓越境高手切磋的话题，心有戚戚，面有戚戚。
奈何实力不允许啊！
“大人，总有一天，我要让托马斯兄弟尝尝弟兄们的铁拳！”大金刚没忍住，忽然开口挽尊。
肖白一愣，赶紧评价：“有志气！”
托马斯二楞，跟着评价：“有志气，不过还要等几年吧。”
“有志不在年高。”二金刚接着站出来，为大金刚挽尊。
八大金刚里，大金刚和二金刚实力最强，修为最高，其他金刚连出来挽尊的资格都没有，只能低着头瑟瑟发抖。
修炼一途，首重资质，再重资源，二者相辅相成。
八位实力已经拍马不及自己，甚至拍马不及托马斯的金刚们，肖白心里也有些不好过。
和他关系亲厚的身边人里，佳琪和招娣身具上古体质，以后走到哪一步不好估量，但肯定不弱。而爵爷和龚老哥二人，一个是卓越境巅峰高手，一个卓越境中级阶段，也是强人。现在就连托马斯，也日渐强大起来。至于原京都守备衙门里那些属下，毫无修炼资质，暂且不表。
肖白想了下，已经走上修炼一途，能够为他所用的人，除了不在身边的几位亲厚人，和在身边的托马斯，有且只有这八名金刚兄弟了。
“各位！我可能有办法让你们的修为再提高一些，就是要经历某种身体上的痛楚，不知你们是否愿意大胆试验一下。”他忽然想到压在箱底的那团所剩不多的千年肉灵芝，心中定计。
既然千年宝药第一次使用效果最佳，他用了那团宝药的最大一块，以后再用，大概效果不再明显，而托马斯幼时已经服用过，以后再吃，效果也不大，这样还不如拿出来给八大金刚的弟兄们一人匀一点，让他们痛并快乐着，体会一把飞一般的感觉……
“大人，除了顶级内御功法，还有什么是可以快速提高修为的？”大金刚一愣，代表全体金刚发问。
大金刚的意思很明显，想要修为提升得快，除了悟性和身体素质之类的个人资质极端优秀，就需要修习那些顶级的内御功法了，但顶级的内御功法世间少有，也不是人人适用，况且终身只能修习一门，而他们这些金刚兄弟，早在入门之初，便已选择了适合自身的内御功法加以修炼，现在已无可更改，所以肖白大人说有办法让他们快速提高，他们自然是不信的，因为超出了修炼界一般性常识。
只是，用宝药锻体却非修炼界一般性常识，这是连见多识广的韦大宝爵爷都不了解的例外。
“几位弟兄，就说你们敢不敢吧？因为那种身体上的痛，非意志不坚的人不能承受。”肖白眯着眼睛，没理会大金刚的问题，继续追问。
大金刚斟酌，回看了身边的弟兄们一眼，大家伙目光如炬，意志坚定。
“大人，如果有办法，弟兄们自然是愿意的。”
“大人，我们不怕痛楚，我们只遗憾不能继续提高。”二金刚补充道。
知道他们的态度，肖白果断点头，说道：“中午时候，我给你们弄点好东西吃吃，吃完我和托马斯为你们护法。”
“嗯？”
“不要疑问，不要外传，这种法子不是修炼界一般性常识，只能你们自己亲身去体会和感受，能不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噢。”
八大金刚一起回应，兴致不太高，因为肖白大人的说法很像天桥底下卖大力丸的。
……
上午，除了安排人收拾后院，前院衙门也需要仔仔细细打扫一遍，因为同样久不住人了，各间办公室和功能室里灰尘多得吓人，而且缺的用具比后面只多不少。
不过，在前院里领头收拾的，不是队伍里的军官，而是昨天下午在这里蒙头睡觉的酒糟鼻老头，他继续来上班了。
“老头，每月我给你一斗大米，以后前院里收拾打扫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肖大人，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代表我们全家老小，给您嗑一个！”
老头听到肖白给他涨了待遇，激动得热泪盈眶，唾沫星子乱飞，就要跪下来以头抢地，大呼肖白是青天大老爷，是他的再生父母，慌得肖白赶忙将他搀住，再不得不好生温言抚慰，才将老头打发。
“托马斯，看看！灵州的老板姓还是很淳朴的嘛。”
“肖白先生，他昨天还要和我们里应外合倒卖衙门里的物资来着。”
望着老头欢天喜地跑远的背影，肖白十分感慨，托马斯倒是撇撇嘴，不以为然。
“托马斯，此一时，彼一时。我们要学会教育群众，改变群众。”
“可能吧……我还是不信任这个才三十多岁的老家伙。”
两人小声交流着，看到跑远的老头在一处门廊前停下，弯身从地上捡起一枚亮闪闪的东西揣到口袋里，然后左右观察，见没人注意，继续欢天喜地走远。
“肖白先生，刚才那老头好像捡到一块钱。”
肖白赶忙摸摸自己的裤兜，苦脸说道：“托马斯，群众里面……有坏人啦！”
“嗯？”
“一块钱，我掉的。”
……
还是在上午，灵州布政使、按察使、守备使三名实权人物结伴过来都督府拜访了，以求见长官，商议要事为理由。
不过，肖白以衙门简陋，不便会客为理由，吩咐在门口值班的奔波儿灞和灞波儿奔将三人打发回去了，他自己连面都没露。
反正昨夜悄悄见过，他们也不是真心求见拜访，就先谅着他们吧，等过了这两天，衙门里的事务理顺了再说。
三名实权派人士回去的路上。
“郑大人，那位新来的都督大人好大的脸，竟然连面都不露，安排门口的两个丑鬼就将我们打发了。”
“都督府是一州脸面，大门口竟然安排两个奇丑无比的家伙值守，看来那位新来的大人不止傲慢，还没什么眼光，不足为虑。”
“二位大人，我倒不这么看。”
灵州布政使老郑瞅着身边左右同行的老何和老汪，笃定道：“我觉着那位新来的都督大人单纯就是没拿咱当回事。”
“没当回事？”老何狐疑。
“灵州不许有这么牛批的人存在。”老汪笑了笑，不以为然道：“那人什么底细？有兵吗？有地盘吗？”
“好像……都没有。”老郑想了想，确定道。
“在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没兵没地盘，装个鸡毛。”老汪撇撇嘴，将那位素未谋面的都督大人归为生番之类的人物。
“汪大人言之有理！现如今这世道，没兵没地盘，谁鸟啊？”听了老汪的话，老何难得认同一回。
走在中间靠前一点的老郑没说话，觉得还是谨慎一点好，毕竟他之前找人在上京城那边打探过，好像那位新来的都督大人和统调部有牵扯。
“二位大人，我们明天再跑一趟吧，只有见到真人，才能看人下菜碟。”半晌，老郑定计。
同气连枝的老何和老汪点了点头。
……
中午。
灵州都督府前院衙门。
肖白从箱子底搜罗出那块还剩了拳头大小的千年肉灵芝，掰了一半下来，准备掺点大小米和各种豆类，熬一锅粥糊糊。
黑白双煞在梦里告诉过，千年宝药可以直接食用，也可以辅以其它食材煮一锅乱炖，像拳头大小的一半这么小一快，如果直接分解给八大金刚食用，每人连味道都嗦不出来，还不如煮成一锅，均匀分成八碗，让八大修者混个半饱。
所以，和拖马斯在前院僻静处忙活半天后，喷喷香的粥糊糊出锅，刚好八碗还多一口。
“托马斯，粥好了，去叫八大金刚的弟兄们赶紧过来趁热吃。”
“好的！”
托马斯应了一声，乐颠颠去了。
很快，八大金刚的弟兄们排着队鱼贯而入，看到摆在一张简易小桌上的八碗粥糊糊。
“大人，这是什么？”大金刚瞧着碗里的黑红白三色，审慎问道。
肖白随口胡诌：“传自侠客岛的腊八粥，好东西呢。”
“大人，恕我冒昧，腊八粥我知道，侠客岛这个地方却没听过。”
“老大，世间上你不知道的地方多了去了。”
肖白慈母笑，又催促他们赶紧一人领一碗食用，然后他为他们护法。
对于这位年轻大人，八大金刚的弟兄们还是很有好感的，所以他们没做过多考虑，一起走到桌边，本本分分端起碗，仰头将碗里用宝药和其它食材熬制的粥糊糊一口吞下。
片刻后。
大金刚：“好热！”
二金刚：“心在跳，火在烧。”
三金刚比较浪漫：“入口即化，一股暖流激荡着心田。”
四金刚粗犷：“恁是个啥子玩意？简直要烧死老子哩！”
五金刚没说话，闭眼感受，额头还有汗水渗出。
六金刚面色潮红，神情古怪，看了看其他几位弟兄。
七金刚和八金刚年纪最小，一脸娇羞的低声交流。
肖白听清了一些，大概是说刚才吃的玩意疗效猛，见效快，身体某个地方已经有金刚不坏的趋势……
见此，他猛然爆喝道：“各位弟兄！想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就在此时！现在，请你们保持最佳行功姿势，让体内真气在五脏六腑和四肢百骸游走，对抗那股由内而外的烧灼感。当然，个人心脉部位还是要紧紧护住的。”
“托马斯，把手门外，别让无关人员闯入，特别是女人。”接着，他又对托马斯吩咐道。
托马斯一下没反应过来：“肖白先生，为何特别是不能让女人进来？”
肖白翻个白眼，喷道：“笨蛋！你忘了吗？”
托马斯诧异，看到肖白脸上的小猪面罩，忽然想到光溜溜的卤蛋，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