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啊,今天这小子又多了个老邻居,可以说说。”
“那个三阶卓越境巅峰的老头?”
“是的!我觉得那老头也挺古怪。”
“怎么古怪了?”
“不像现代人,好像也不关心周围的事,一门心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不奇怪,和社会脱节的人就是这样的。”
“呃……我们没法再聊了。”
肖白的小腹气海里,两色小点中的一个不想再说话,结果另一个不依,依旧说个没完。
“白洁,我感觉那个老头给这小子送的那个叫‘血滴子’的盘子很不简单,上面有股洪荒猛兽的气息。”
“嗯?不是有答案了吗?上古神蚕岭出来的物件,当然不简单了。”
“是啊……神蚕岭,天蚕九变是为神蚕,神蚕九变是为蚕皇……那个时代比我们当时还要早。”
“早多了,传说那个时代的修炼体系和我们当时的时代大不相同。”
“历史早已不可考据,要不是发现这个盘子,都想不起来。”
“听你这样说,我倒是觉得这个世界很不简单。”
“我隐约也觉得不简单……天地大变故,隔断万古,却有比我们当时的时代更远古的时代的遗物流传下来……”
“难道传说是真的?”
两色小点中,一只小点惊呼,惹得另一只小点立马沉寂。
良久,空气中静了好一会,另一只小点才喃喃说道:“不可能,它们不可能还存在,它们早已成为历史,消散在世间。”
“可是……它们的遗物是怎么回事?”
“一段蚕丝而已,只是个死物,不代表生命依然存在。”
“或许吧……”
叹了口气,两个声音彻底沉寂下去。
天衍大陆,历史悠远绵长,其中有据可考的历史不过万年,万年之前,只有传说,而传说之前呢……没有人知道。
……
第二天,肖白从床上醒来,浑身关节像散架了一样,戳哪哪疼。
不过,除了痛感,他体内的金色真力又浑厚了一丝,自身实力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提高着。
果然,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他在梦里吃够了苦头,以后总有一鸣惊人的一天。
肖白深呼吸一口气,起身下床,在床边耍了一套以前在中央军事学院习得的第八套广播体操,之后走到门边,拉开屋门。
屋外,天光大亮,空气清新。
“佳琪,你今天安排明珠他们再去一趟城外,将那些流民百姓中适合当兵的苗子挑进来。”
“大人,我统计了一下,我们这边不差多少士兵了。”
“不管差不差,先弄进来再说。”
“噢!”
佳琪早已洗漱完毕,领了肖白命令,和招娣一起顺着后院小门去往大营。
接着,肖白转身回屋,准备洗脸刷牙,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
午后,吃过午饭,正要回院里的时候,武画骑着他的青鬃马过来了。
“肖白兄弟,去你屋里详谈,鑫鑫商会相关的。”
“好!我也正好有事和你说。”
两人简单热络几句,肖白让武画将他的坐骑青鬃马留在大营门口,他和武画一起走小门回后院房间。
进了屋,关上门,为武画倒了杯温热的白水,肖白看着他,问是什么事。
“我昨天去了欧老那边,将制作完成的夜明珠一起送到安妮老板那边了,还见了那批拜月俘虏和它们的头目伦纳德.莫迪。”
“安妮老板怎么说的?”
“安妮老板倒没说什么,那个莫迪私下里找到了我,说了很多。”
“嗯?”
“他想成为我最最忠心的仆人,还招呼那些俘虏帮我清理了靴子,然后问我要了十个银元的小费。”
“给太多了,他不值那个价。”
“是啊!我过后也认为被他诓骗到上头了。”
武画蹙着眉头,看样子很后悔。
肖白差点笑岔气。
“武兄,莫迪那人很不可靠,有奶便是娘,不能给他好脸色的,如果你一直凶他,他反而不敢放肆,还会对你实在点。”他想了想,叹了口气,又说道:“这或许就是他们拜月人的国民性吧,没有光辉历史的民族,境内还狂热信奉那个什么拜月教,将人分成好几个等级,完了还搞人种歧视,所以造成他们全体都有一种受虐的倾向,不能平等看待身边的人。”
“肖白兄弟,听你说的,好像确实是这样……用群星联邦那边流传的说法,他们整体都患有一种叫做摩什么症的。”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肖白立即说出症状名字,同时惊讶于武画竟然听说过这种症状。
武画点头,说之前在统调部任职的时候,关于群星联邦那边LGBT人群的状况有过了解,还顺便了解了一些其它状况,包括但不限于这个所谓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说完,他蹙着的眉头舒展开一些,看样子心情没之前那么坏了。
肖白笑着听完,接着宽慰他,让他别再纠结这些小事,对于莫迪这人,要听其言观其行,只要不合心意,直接拿大耳瓜子抽抽就行。
“好!以后再遇上他,我不管他表现得如何卑微谄媚,上手先捶他一顿再说。”
“对!就是这样,捶得越狠,他对你越真心。”
“好贱噢!和那个面积巴掌大的棒子国的人差不多。”
“确实贱!不过和棒子国人略有不同,拜月人是蜜汁自信,棒子们是盲目自大。”
“嘿嘿,想不到肖白兄弟对他们的国民性还挺有研究。”
武画蹙着的眉头彻底舒展开,心情终于舒坦。
肖白摇摇头,跟着笑说他才懒得研究那些屎一样的地方屎一样的人,不过是它们名声“显赫”,不得不耳闻。
二人在屋里不正经聊了一会,说完鑫鑫商会的事,接着说到最近京里的情况上。
“武兄,文图兄弟要回京了,你知道吗?”
“他这个时候回来干嘛?京里的情势波诡云谲,就他那个榆木脑壳,现在回来搞不好是找死。”
“武兄,他是你亲兄弟,你能不能别这么评价他,我听着怪怪的。”肖白撇撇嘴,关于武画对文图的评价很不以为然,再说调文图回京,不是他的命令,而是无道大哥直接发的令信。
不过,听武画说话的口气,显然还不知道操办这事的是统调部最高领导。
算了,文图回来了,让他俩单独面对去,他不掺和这些事。
想到最开始从凉州城出来,还没经历云州分兵的时候,两兄弟一路打嘴仗到云州,要是不日他们骤然见面了,是不是还会鸡飞狗跳的。
武画,文图,再加文图那个憨憨的媳妇……想想就刺激。
“武兄,调文图兄弟回来是统调部的命令,要是我自己,我才舍不得他现在回来呢。所以,以后你们见面了,最好别总埋怨他,让他难处。”他最后提醒。
武画一愣,才知道这事不是文图私人的主意,更不是得了肖白的命令。
略一思索后,他点点头,没再就文图回京这事发声,因为他大约已经猜到文图这种时候回来是要干嘛。
“无道大人待我们两兄弟不薄,我没意见了。”良久,他说道。
肖白笑了笑,走过来拍拍他厚厚的肩膀,以示宽慰。
身为国家强力部门的公职人员,懂的都懂。
……
……
武画没在肖白房里待多久,差不多等到快要下午上班的时候,他便拱手抱拳,辞别肖白,独自穿过后院小门,折往守备大营正门口,骑马离去。
肖白送他到后院深处,没有穿小门进大营里面,却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才转身回来。
经过天井中央,正要接着去往前院的时候,天空中忽然猎猎作响,接着,一团青灰的身影从天而降,差点砸中前一秒路过的肖白。
“爵爷,您能不能低调点?走一回正门什么的?”肖白回头转身,抚着心窝子惊骇数落。
爵爷笑笑,说他就是为了考验他的临场反应能力,走正门就没效果了。
肖白没听完,便连连翻起白眼,心里很不爽爵爷找的这个十分蹩脚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