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哥,没关系,我送送三堂哥,还请你们商量一下这事儿怎么办。”桑久璘起身道。
见桑久璘开了口,桑久珣点了点头:“那你送送久珩吧。”
“走吧,三堂哥,我送你。”桑久璘走到桑久珩身边,拉桑久珩出门。
纵使桑久珩不愿,亲大哥开了口,他也只能委屈巴巴地与桑久璘离开。
下了楼,到了大堂,一直在大堂守着的弓和秦烟分工明确,弓去结账,秦烟默默跟上,等候桑久璘吩咐,也随着桑久璘一起出了南图阁,而弓,结完账也迅速跟上。
“你怎么也出来了?”等出了南图阁又走了几步,桑久珩也察觉出不对来,说是送送,怎么跟着走了?
“我留着干什么?”桑久璘反问一句,“不就是我不想干活,这才推给哥哥们的吗?”
桑久珩无言。
“说起来,我不想干的活,你这么想帮忙的话,大堂哥应该会同意的。”桑久璘开始开解桑久珩。
“我才不想干!”桑久珩只是气不过桑久璘把自己当添头,郑重拜托三位兄长而无视自己。
“三堂哥,我这可是好心。”
“你哪好心了?”桑久珩反问。
“我要是不这么说,你不就陷在上面了?还是说,你不想好好过个年,就想管些闲事?”
难道久璘真的是的好心?桑久珩底气不足了,只抓着一点不放:“那你也不该那么说我啊!”
“要不这样,”桑久璘提议,“我给你道个歉,你回去帮忙?”
桑久珩考虑了一下:“还是不了,回去吧。”
至于桑久璘真的只是想把桑久珩捞出来?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谁让桑久珩吐他的槽,还要他亲自打圆场抹事?气一气桑久珩,也只是顺口,出口气。至于最后达成了这样的结果,只是桑久璘为了不与桑久珩留下隔阂,顺便找出的理由而已。
将事情交出去,桑久璘就放心了,为了表示自己不是什么都不管,桑久璘把刀剑弓派到桑久珣桑久玝桑久珲身边,听后吩咐。
这自然不是监视,等他们用得着的时候,再派人去唤刀剑弓即可。
理论上来讲,桑久璘身边,就剩下一个秦烟了。
无事一身轻,只可惜天气已冷,要不桑久璘肯定吆五喝六,叫上人一起去打猎。
所以,桑久璘好像就只剩下一个选择了,只是前不久还天天去青楼,才消停一个多月又去,多少有些不太合适。
在桑久璘太过于清闲的三天后,桑久璘终于决定,去找点事做,省得闲的无聊。
但桑久璘绝对不会去碰自己才推出去的事,只能另找事做。
想了想,桑久璘先叫来珍儿,终于想起来,去问问紫苏的情况。
桑久璘喝着甜汤,问着刚进房间的珍儿:“珍儿,紫苏那边怎么样了?”
珍儿回答道:“禀公子,紫苏答应嫁给枪,两家正在商量婚事。”
“两家?”枪有家人很正常,但紫苏肯定是孤女,哪来的家人?
珍儿解释道:“公子,五弦斋的管事多嬷嬷,爱惜紫苏嗓音,听闻枪与紫苏的婚事成了,便认了紫苏为义女,帮其操办婚事。”
爱惜嗓音?我看是见紫苏和枪搭上关系,才会认这干亲吧!不过,紫苏这也算在桑家站稳脚跟了。
总归是小事,桑久璘不在意,只多叮嘱了一句:“枪的婚事你关照着些,以后沒事不必往紫苏那去,顶多加点聘礼添个妆,只以你的名义。”
桑久璘这是不想与紫苏有私下牵扯。
珍儿应是:“公子,珍儿明白。”
桑久璘三两口喝完甜汤,然后起身,对着珍儿说:“你随我去菁芜院。”向外走去。
“是,公子。”珍儿跟上。
尚静月这些日子也不清闲,身为桑家主母,来到荆琼的族人家眷总是要来拜访尚静月的,而且尚静月虽主内,有些事情也是要她主持处理的。
但好在,尚静月一般是下午忙碌,而现在,还是上午。
给尚静月请了安,桑久璘就直接扑了过去:“娘,你这几天在忙什么?”
“都是些琐事,”尚静月拍拍怀里的桑久璘,示意他起来坐好,“你若无事,倒可以来帮娘的忙。”
桑久璘忙正襟危坐,目不斜视:“这怎么可以呢?娘,你们说的都是些女儿家的事,我不合适。”
面对桑久璘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尚静月并没有拆穿,只是含笑问道:“那你这么早来娘这儿,又所谓何事?”
因周围还有几名侍女,桑久璘开始谈此次前来的次要目的:“我来是想问问,杏儿和雨儿的亲事,可有着落了?”
“我这些日子也在相看,”尚静月答道,“你虽然要她们远嫁,但也不愿见她们嫁的不好,也就年节时分,各地族人齐聚,才好帮你精挑细选,你若等不急,不如自己来挑?”
“我挑?”桑久璘考虑了一下,反正也无事,“也好,我就看看吧。”
尚静月看向一旁,吩咐道:“绘儿,去小书房把那几本名册抱过来。”
“是,夫人,奴婢这就去。”绘儿略施一礼,退下。
桑久璘也开始指挥小婢女:“青研,给本公子沏壶云雾来,青兰,去取些果脯来。”
其实桑久璘是想吃鲜果的,奈何如今是冬季,鲜果基本没有。
桑久璘虽知道暖棚,也大概知道怎么回事,可毕竟没亲自参观搭建过,加上时代原因,成本过大,产量太小。
桑家的几处暖棚多种了菜,至于水果,倒不是没有,只是供桑久璘一个人吃还有些勉强,如今过年,亲戚多,上有诸多长辈,下有晚辈侄孙,轮不到桑久璘独占,反倒成了春节当天祭祖专供,之后再分给所有族人,都尝尝鲜。
桑久璘冬天常吃的,也就剩下耐放的几种水果,量也不多,各类果脯倒是管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