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话并未掩声,周围伤轻的能动的都手持兵器围了过去。
“行了,都该干嘛干嘛去!”桑久璘很是头疼地走过去,挥退众人。
“三公子后退。”徐迟仍挡着人,“一但动手,还请二公子拉着三公子逃!”
“大师兄,如果他想对我不利,刚才就给我灌毒了。”桑久璘解释道,“更何况他还救了二哥,算是帮了我桑家大忙,谈论一下报酬也应当。”
“不说我救了你吗?”凤召无视了徐迟,侧头看向桑久璘。
“我本来就没有危险,有危险也是你逼的。”桑久璘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走到篝火另一边坐下,又注意到桑久琰走了过来,又扭头说了一句,“二哥,你应该饿了吧?去那边吃东西吧,这里不用你。”
桑久琰知道桑久璘不想让自己过去,只能去另一堆篝火处,时不时忧心地往这边看。
徐退也收剑归鞘,坐于火堆旁,隔在桑久璘与凤召之间。
凤召略过刚才的话题,再次扬了扬烤兔,问道:“要不要来点?”
“不要,没胃口!”桑久璘直接拒绝,然后开始推托责任:“你救的是我哥,要感谢找他,桑家事务,大师兄比我熟,要酬谢找他。”看着凤召,“要没事儿,我困了,回去休息了!”
“可桑家的人我只认识你。”凤召答。
“刚才你不还和我大师兄称兄道弟的吗?怎么这会儿又不认识了?”桑久璘现在只想找个地方躲会儿,缓一缓情绪睡一觉,哪有精神和凤召闲扯?要不是刚才快打起来了,桑久璘才懒得过来。
凤召再次略过这个话题:“不管我救了谁,也算是帮了你吧?”
看来,凤召就是想扯平之前的那次救命之恩,要不要遂了他的意?
桑久璘觉得他需要时间考虑,所以也决定略过了这个话题,朝四周扫了几眼,然后才看向徐迟:“大师兄,这些尸体搜了吗?”
徐迟没有犹豫,直接答:“已经派人大致检查过了。”毕竟尸体太多人太少,受伤比较轻的,也就是原本跟在桑久璘身边的刀剑弓,其他人虽非难以动弹,也需好好休养,此时天黑了,事又多,哪还有精力详细检查?
至于留下的全是尸体,第一个原因是,桑家的人,人人带伤,根本没精力看押俘虏,另一个则是,因为这些人明显是死士,当对方撤走时,桑家人的体力精力也消耗大半,很难留下活口。
没有说明,也就是没什么特别的……“潜山教?”桑久璘没话找话。
徐迟又答:“确认过了,的确是潜山教的人。”
“我们与潜山教有过冲突?”桑久璘继续问。
徐迟最后答:“不曾。”
嗯……好吧,没话了……对了!那个,“可曾抓到那个弓箭手?”桑久璘想起记仇了。
徐迟招手叫来了刀:“刀,留下的尸体中,可有弓箭手?”
刀走过来,恭敬答道:“禀公子,徐师兄,我在一具尸体上,找到了一张铁胎弓,并未找到箭筒,不确定是否是弓箭手。”
“让弓去检查一下。”桑久璘立刻吩咐道。
“是,公子。”刀去找弓传令,检查尸体。
篝火周边又安静了下来。
凤召在吃东西,徐迟则在盯着他,至于桑久璘,开始在心里捋有关凤召的细节,来决定到底该怎么做。
初见,自然是黄昏小道,凤召给了桑久璘一针,想将桑久璘留下,留下问明情况?了解了一些凤召的事迹后,桑久璘就不这么想了,总觉得凤召拿自己去探埋伏的可能性,要大于问情况。
还有,凤召现在一身普通的青灰长衫,加上毫无破绽的那张脸,只要不动手,谁知道他是凤召?可那天,一袭招摇紫衣,用的应也是本来的面容,说不定本就知道有人埋伏,前去赴约呢!
后来凤召来找自己,就为一瓶伤药?桑久璘是不信的。
凤召的伤没那么重,他又是玩毒的行家,就算正好没了伤药,也可以临时找些止血的草药。背后的伤上药不方便?去京州城啊,直接去医馆,药,还有大夫都有了!
那么,凤召为何要找自己?思来想去,桑久璘只能想到,大概是为了试探他。
先是擦剑拭血,又透露出伤势,最后甚至让桑久璘在背后上药,简直在明晃晃地说:快来偷袭我啊!
幸好桑久璘从无伤人之意,那天若稍有什么过份举动,凤召一定会下杀手。
再想想凤召能追自己追到荆琼城,那一定是在什么东西上做了手脚,凤召是善意的?已经完全陷入阴谋论的桑久璘完全不信!
桑久璘没注意到自己思考的时候,目光不自觉地追遂着那只烤兔,凤召注意到了,又拿起烤兔晃晃,正要开口时,便听到桑久璘嘀咕了一句:“松子。”脸瞬间黑了。
没错,在火光下,桑久璘认出了那只有点眼熟的大手,那就是那晚在蝶居凤摇台上给自己剥松子的手,当时就觉得那手有些大,原来是因为……桑久璘有些恶寒,又瞬间想到那晚不知为何小睡了一会儿,该不会又是凤召下了药吧?他想干什么?
杀马——体态——步伐特征。小睡——面容。
桑久璘瞬间有些惊恐:莫非凤召想伪装成我做些什么?
“公子,徐师兄,那人并非弓箭手,但从其怀中找到一封信。”这时弓回来禀报,也打断了桑久璘越来越不好的联想。
桑久璘被打断思绪,掩饰了自己的想法,现在他们人多,但并不怎么占优势,还是有机会悄悄提出——现在凤召就在眼前,同路盯着他!
凤召想这么撇清恩怨,然后亳无顾忌得下手?不可能!
凤召也掩下怒气,只要桑久璘敢说出去,他就要杀人灭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