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内。
张瑞港将两人平放在杂草上,接着开始烧烤起虎肉。
他一边烤着一边看着安若萱,瘦弱的她脸色却出奇的苍白。
张瑞港早年间的记忆全难记起,只知是在三年前一个雪夜,一场战乱中,当他在街头差点冻死的时候,被安若萱救了下来。
从此,两人便相依为命了!
本来,张瑞港觉得两人的苦日子到头了,碰到了庞叔,一切都好了起来。
可惜,在安若萱一次次给庞叔喂血的过程中,安若的身体也出了大状况,日渐虚弱。
“呼!”
张瑞港心情非常低落,深深叹了口气,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人,恍惚中,他又想起了两个月前的这个场景。
往日如昨。
当时,福伯和安若萱也是躺在地上昏死过去,他则是像今天一样烤着肉。
而当时的那个场景,却治愈了张瑞港的一生。
……
两个月前,依旧是这个山洞中。
张瑞港见福伯醒来,连忙给福伯递了一块烧好的豹肉。
福伯接过豹肉,吞食之后盘膝而坐,接着调整自己的呼吸。
有些猛兽血肉中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这些力量如果利用得当将会是修行的强大助力。
福伯便是在慢慢的消化豹肉之中强大的能量。
张瑞港看着手中的豹肉,并未直接吞食。
他似乎听人说过,妖兽血肉中虽然蕴含的力量很强,但是如果利用不当,反而会适得其反。
“要不,试一试?”
张瑞港想了想还是决定尝试下,只见撕下了一小块很小心的吞入肚中。
豹肉下肚,张瑞港只觉自己的丹田发热,有一股能量从体内传来。
实际上,一小块豹肉的能量并不强,但是张瑞港却不知道如何去消化它。
张瑞港只能强忍着猛虎的能量在体内乱窜!
不一会儿,他的呼吸渐渐变得困难,只能依靠自己意志在倔强的坚持着。
“瑞港,跟我的节奏调整呼吸!”
吞食完猛虎后,福伯的精神恢复了一点!
当他看到张瑞港满脸通红时,自然知晓这是能量难排所致。
只见他右手食指快速击打在张瑞港身上的几个大穴之上,猛虎的能量似乎找到了宣泄口,疯狂涌动起来。
猛虎能量冲刷穴道,张瑞港竟有一种筋骨酥软的感觉。
而随着猛虎的能量在他的体内消失殆尽,他整个人的脑海似乎更加空明了起来。
“小兄弟,你身上的奇经八脉尚未打通,冒然吞食猛虎能量就像是把重锤坠入布袋里!”
“幸亏你吞食的豹肉不多,不然你的丹田轻则损伤,重则报废。”
张瑞港清醒过来,听完福伯的教诲后心中不由一惊。
他原本以为着不过就是吞食一点豹肉而已,却没想到竟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修行路,果然步步艰辛,一个不慎便是前功尽弃!
而关于修行的知识,很多武者都是闭门自珍的,张瑞港自然也无从学起。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福伯见张瑞港紧张的样子,安慰他道:“不过这也不能怪你莽撞,一般在小镇中,他们对修行的理解又能有多少呢?我只是怕你修行不慎,丹田破碎断了你的修行路而已。”
张瑞港闻言心中一暖,在他记忆中没有人关心过他,虽然眼前的福伯和他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福伯对他真诚的关爱张瑞港还是能够感觉到的。
“多谢前辈……”
福伯闻言摆了摆手,笑道:“唉,你也别前辈前辈的叫了,我名为福伯,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以后你便也跟着小萱一样叫我庞叔吧!”
“嗷吼!”
就在张瑞港深思时,忽然远方传来了一阵狂野的兽吼声。
震天的吼声仿佛在提醒他们已经来到了危难重重的龙云山脉,让人不由心中生寒。
张瑞港目光穿过洞口,纵然极目也只能看到夜幕下的苍天巨木。
不过张瑞港知道在眼前巨木背后有一片充满强大妖兽的丛林,而他别说巨木背后的丛林,就算在这山谷很多凶兽他都没法抵挡。
忽然,福伯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苍白的面容看向张瑞港道:“小兄弟,我与你相遇在此地也算一场缘分,我身受重伤,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此地虽然偏僻,却也不知新的妖兽和我们的对头何时会再来,这样下去恐怕我们都危险,我已是老朽残躯,本不足道,只是可惜了小兄弟你和萱儿!”
“我看你天分极高,恩怨分明,如果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便将一身武艺都传授与你,也算老夫这一身不大不小的绝技有了传人了。”
张瑞港闻言一愣,没有想到福伯说得如此直接。
不过他也知道福伯所言不虚,以他们三个人现在的状态别说遇到妖兽,就算是一些强大的凶兽都抵挡不了。
更何况他还要参加天才战,以他现在的状态别说榜上有名,就连参加比斗的资格都不见得有。
想到这里,张瑞港连忙抱拳道:“多谢前辈厚爱,晚辈愿拜前辈为师。”
福伯点了点头,接着道:“好,我们一切手续从简,你给我磕三个头便是我的亲传弟子了。”
张瑞港闻言跪了下来,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看张瑞港磕了三个头,福伯伸手将其拖了起来,接着道:“很好,从现在开始你便是我的弟子了。”
“庞叔……”
张瑞港喃喃的叫了一声,眼眶中竟不争气的有泪珠弥漫。
他自记忆始便是一个孤儿,此时他才明白原来被长辈关爱是这么的温暖。
“晚辈张瑞港,谢谢……庞叔。”
福伯闻言畅然一笑,叹道:“没想到老夫四十多岁了还能碰到个一见如故的晚辈,真是畅快畅快啊!此时若有酒,我必然要畅饮十几杯才过瘾!”
“咳咳!”
福伯因为太过兴奋,气血翻涌再次忍不住咳嗽起来。
张瑞港见状,连忙用右手轻轻拍打着福伯的后背。
“庞叔,你没事吧?”
“没事,咳咳,我很开心。”
福伯扶起张瑞港后,福伯调整了下自己呼吸,并未直接教授张瑞港修行之法,而是问道:“瑞港,你也算是半个修行人了,我问你,你可知道九州的修行状况吗?”
张瑞港闻言一愣,接着道:“我之前听来往路人说过修行,不过大都是一些皮毛,难以形成体系,还望师傅能够为我讲解一番!”
“嗯!”
福伯点了点头,过了会,福伯心思沉淀道:“也好,瑞港,那下面我便给你讲讲九州修行状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