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饭,一桌子女人;得亏赵景阳家的桌子够大,否则坐不下。
十好几个呐!
赵景阳大马金刀坐着上首,道:“阿俏今天搬过来了,小瑛和碧柔明天也一并搬过来。”
“容氏之事今日亦尘埃落定。”
“双喜临门。”
“不罗嗦了,开饭。”
立时,几声‘嘁’相继响起。
林依依撇嘴道:“开饭还要你说?我都快吃饱啦!”
傻白甜钟离也道:“就是,让他一个人哔哔哔,我们吃我们的。”
顿时闹腾一片。
“那个...”郝碧柔举了举手:“赵先生,我...”
“你什么你?”赵景阳挥手打断:“事情就这么定了,有意见可以,但必须保留!”
又说:“还有,吃完饭不准走!”
郝碧柔顿时脸蛋通红。
女人的都嬉笑起来,弄的她浑身不自在。
倒是杜瑛,她早有了心理准备,自顾自那儿吃的欢快。
坐在郝碧柔身边位子的陆怡笑着与郝碧柔说:“咱家景爷发话了,碧柔,你就安心着吧。”
“吃饭吃饭!”宝丽道:“吃完了打几圈!”
没说话的子宜立马来了精神:“血战到天亮!”
赵景阳立马瞪她:“只准打五圈,多一圈,罚十天不准碰麻将!”
子宜一下子就蔫了。
又敲了敲桌子:“吃饭归吃饭,耳朵竖起来。”
他说:“欢颜、钟离,你们两个把头抬起来。”
“啊?”钟离懵懵懂懂抬起头:“什么?”
欢颜则神色一整,与阿俏的目光擦了一下。阿俏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复兴会那边,我给你们斩断了。前面的不必再提,以后安安心心好好跟着老子,听到了没有?”
钟离眨了眨眼睛:“复兴会斩断了?”
笑起来:“那我以后就不用去天韵楼找阿俏姐...”
“傻子!”欢颜翻了个白眼,吐槽道:“阿俏姐都过来了,你还找根毛线。”
“啊!”她茫然的看了眼阿俏:“阿俏姐也过来啦...”
小阿俏噗嗤一声,狂笑起来:“老娘真是遇得到你!你这样的傻白甜,他们是怎么看上你,把你派到狗男人身边来潜伏?”
女人们你看看我,都看看你,都笑的喘不过气来。
钟离一副傻白甜的模样,便连这件事本身,都给压过去了。
陆怡一边笑,一边心中发麻——她进门才几天,一直没什么动静,正琢磨着找个机会,跟欢颜她们挑一挑,以她们复兴会特务的身份为要挟,做点手段,没想到赵景阳这里,竟大模大样的挑开了。
还斩断了复兴会的关系!
立马,她手里的牌,便废了一张。
人家赵景阳都挑开了,斩断了关系,既往不咎了,还要挟个毛线。
董红玉和杜瑛、郝碧柔交换了一个眼神,杜瑛和郝碧柔立时心知肚明——这事,董红玉早就知道。
“好了好了。”董红玉道:“都是家里姐妹;景阳以前就说过,他对我们,首先是喜欢,至于身份、来历,外在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大家好好的,不背叛这个家。”
赵景阳笑道:“红玉说的对。”
他狭长眼睛含笑,擦过每一个女人,稍稍在陆怡这儿停顿了一瞬,心里充斥着巨大的成就感!
爽啊!
半年,十几个顶级的女人;作为一个强大雄性,拥有她们,难道还不够爽?!
陆怡这里心中微跳,笑容却甜蜜。
饭后,凑了两桌麻将;赵景阳陪着她们打了一圈,便一手一个,拉起杜瑛和郝碧柔,休息去了。
一夜自是无话。
......
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便到了八月。
中间这几个月,乱七八糟的事儿不多。但也不是没有。
一个是冯世真的大哥冯世勋找上门来,带了容定坤的孙姨太孙少澜和她妹妹孙少清。
容氏崩塌之后,容定坤妻妾儿女失去了一切,又因着赵景阳之故,没人敢帮她们、敢接纳她们,落魄两个字都不足以形容。
孙少澜肚子里又怀着一个,娘家也不是什么富贵之家。
却不知怎的,竟认识了冯世勋;冯世勋爱上了她。
知道赵景阳这里的关碍,于是带着人上门来。赵景阳见他跟孙少澜果然互有真心,那自然是既往不咎了——冯世真一旁横着呢。
冯世真也是个机灵鬼,趁此机会,把冯世勋挖到了瀚海医药。
冯世勋是国外知名大学的医学高材生,正是瀚海医药需要的人才。之前可能是碍着冯世真,觉得不能靠着妹妹飞黄腾达,董红玉那边邀请过他,冯世真也问过他,可他就是不来。
这下好了,不来不行了。
连孙少澜都一旁使劲儿的劝。
孙少澜经历了容氏崩塌一事,该看明白的都看明白了。赵景阳这么大一座靠山,若碍着面子,不去抱大腿,那不傻呢么。
这个女人心眼不少。之后的一段时间,不但把她的妹妹孙少清运作进了瀚海学校教书,还经常以看冯世真为由,带孙少清到赵景阳家来串门。
目的不言而喻。
——她想将孙少清送进赵景阳的内宅。
不过孙少清似乎不大愿意——而赵景阳也没表露出对应的意图。
没办法,孙少清的长相,差了点。
不过气质还不错,有点像郝碧柔。
可有可无吧。
反正赵景阳对她没什么主动的意思。当然,若人家姑娘主动愿意,赵景阳也不介意多吃一口。
除此之外,便是杨秀成这个人。
早先,赵景阳以将容氏的生丝、瓷器产业交给杨秀成为诱饵,使杨秀成背离容定坤;但赵景阳并不真心想给杨秀成一条活路。
便如同当初平灭李望其之时的那个老金,杨秀成本人给容定坤做过许多丧尽天良的事,要说该死,的确该死。
不过顾静江却来劝他。
在顾静江来说,杨秀成其一是个有能力的人,这一点母庸置疑,容氏的运作,都是杨秀成的能耐。
其二,杨秀成已有悔改之意。这一点其实不重要。
重要的还是第一点。
顾静江觉得,瀚海的事务越来越繁忙,他经常跑的脚不沾地,想要个副手帮他,而他觉得杨秀成很合适。
他认为,杨秀成经此一事,必定深刻理解赵景阳的强大,不敢生出背离之心;且既已悔改,用之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