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星期过去，姜祁已经进行了五次实验。
在这个过程中，他的灵能也得到了极大的恢复，虽然还没展现出真正的进化级实力，但是依据姜祁的估算，再有几次他应该就能完全恢复实力了。
只不过想想还要再忍忍受几次那种痛苦的折磨，也让姜祁感觉到有些身心的疲累。
本来姜祁还以为尖刺分泌出来的应该也是一种药剂，忍耐两三次也就有了抗性了，可是没想到自己的伴灵对于这种物质没有任何反应。
也不知道零号实验室是如何研制出来这种东西的。
身体和精神的折磨持续了这么长时间，姜祁只能在休息的时候尽量保持心态的平和，不然他真怕自己稍微放弃就会被这种折磨摧垮。
一个多星期的时间，除了洪博士，姜祁只见过几名给他送饭的后勤人员。
多次见面，他和其中一名叫白小辉的后勤人员熟络了不少，每次都会聊上几句。
这一天，随着房间门的打开，白小辉端着饭菜走进来，和往常不一样的是，这一次他的神情有些毅然。
放下饭菜，白小辉，刻意挡住了摄像头，然后悄悄递给了姜祁一张纸条。
“看完之后放到水里。”
只是说了这么一句，白小辉很快恢复了往常的状态，站在靠近门口的地方等着收拾餐盘。
姜祁有些奇怪地借着吃饭的动作，悄悄打开了纸条。
不大的纸条上写满了字，看完纸条上的字，虽然姜祁依旧低着头吃饭，但是内心已经起了轩然大波。
纸条上的信息是颜通元留给他的，简单向他解释了这次的任务。
原来从拿出晶核开始，一切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零号实验室一直都是各国重点关注的一个地下组织，大家都知道这个实验室在进行着一些匪夷所思的实验，其中涉及到异能者方面的更是让大家特别的好奇。
不过由于他们行动非常隐秘，除非是他们自己现身，还没有那个国家能够很好地掌握这个组织的动态。
这一次设计了这个方案，就是为了把姜祁送进来调查零号实验室的核心研究。
炎黄基地也不是没有派别的潜伏人员，可是没有能够真正接触到核心研究的，顶多就是向白小辉这样的外围人员。
之前没有向姜祁透露任务内容，就是怕零号实验室会有探查记忆的手段，这也是为了保护姜祁的一种措施。
如今已经过去一个星期，相信零号实验室大概率不会再做这方面的检查了，因此才会让白小辉来传达任务。
白小辉离开之后，姜祁陷入了思考，仅从他目前看到的，这个零号实验室确实不是什么善良之地。
他们的很多研究都是针对异能者，甚至说有很多研究是为了限制甚至控制异能者的。
即便没有异能者的出现，用人类做实验本身就有很多伦理上的弊端，更何况这个零号实验室恐怕不知进行过多少次试验了。
颜通元的命令里说，让他尽量收集零号实验室的研究成果，以此来曝光这个神秘组织的真面目。
不过姜祁可不会认为这是炎黄基地的命令，炎黄基地只是一个异能者部门，是国家的利剑和护盾，怎么会有心思去关心一个外国的实验室。
这一切背后的利益关系即便不用太仔细地想都能明白。
零号实验室的研究成果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剑，握在别人手里，谁会安心。
虽然明白这次任务的意义，但是姜祁也并没有拒绝的意思，毕竟这个实验室确实造成了极大的危害。
只不过姜祁现在体内的灵能还没有完全恢复，虽然他已经能感受到晋升到进化级所带来的那种异样的升华，但是真要是遇上强劲的对手，他也没什么十足的把握。
零号实验室既然能隐藏这么长时间不被发现，说他们没有进化级异能者守护怎么可能。
姜祁现在迫切地想要快点恢复，这样才能更好地去完成这项任务。
就在这时，蒂霓的声音在姜祁脑海中响起，“不错，灵能已经恢复了不少了，相信你很快就能体会到进化级的变化了。”
“你的伤好了？之前我身上发生的事情你都知道？”
第一次实验结束后，姜祁就有些奇怪，当时他感觉到自己已经快达到极限了，一个念头坚持不住就有可能全面崩溃。
在那种情况下，蒂霓肯定能感应的到，可是始终没有见到她出现。
“知道，不得不说，你们人类之中确实有很多天才人物，那个叫洪博士的，对于灵能研究已经到达了一个非常高深的程度，只不过他把自己的研究成果用错了地方。”
“这些研究成果不知道是用多少无辜人的鲜血和生命换来的。”姜祁语气有些不太好。
“可是这样的研究会让你们星球的异能者走得更快一些，前提是他的研究用在对的地方。”
“这就是你放任他随意实验的理由。”
“要想进步，总要有一些人做出牺牲的，这段时间他向你体内注射了十几种不同的药剂，其中很大一部分你应该已经免疫了，而且也获得了制造能力，如果用在合理的地方，对于你们最终的胜利还是有好处的。”
姜祁冷笑了一下，心中只有无奈，他相信蒂霓的话，零号实验室的很多研究成果的确能够提升异能者的整体实力。
从整个人类的角度来说，这是一件好事。
但是作为个人，他很难接受拿这么多无辜者的性命去换取的胜利。
种族大义和个人的底线在姜祁内心激烈地冲突着，让他一时间迷茫了许多，不知道如何选择才是正确的。
“为什么要选择我，以你的能力，选一个实力更高的异能者很容易吧？”姜祁脑中一片混乱，他向蒂霓询问起来。
说实话，要是让他自己选，他到宁愿当一个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一心战斗的异能者，有异兽就消灭掉就好了。
不用像现在这样，有很多事情明明是自己不能接受的，可是却要尽力去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