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项族权力中枢,文有方信,武有方堂正,居中,有教主,运筹帷幄。三人堪称为支撑天项族的三根顶梁柱。教主去世后,方信与方堂正,两人联手,将教主死后,可能引发的夺权暗流,扼杀在摇篮中。
外患除掉,便是内忧。
当时,很多人,都认为,接下来,该是方信,方堂正,两人的对决。却没想到,方信感念教主大恩,发誓要找到教主后人,这一走,便成了方堂正培养私人势力的好机会。渐渐的,人们已经习惯了方堂正独揽大权,无人能敌的政治局面。却忘记了方信的强大。
方信秘密带回教主后人,不宣布,等待时机成熟,打了政敌们,一个措手不及,险些,算计杀死冲动的方雄。若是方雄死,方堂正就断了一条臂膀。一出手,就是大杀招,方信的老谋深算,令政敌们畏惧。这些老狐狸们自知方信不好对付,暂避锋芒,寻找弱点,是他们的强项。观察当前局势后,他们找到了突破口,新任教主。
他今日的表现,在众人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没见过世面,能力平庸,软耳朵,心肠软,没勇气,不果敢,等等。这样的生瓜蛋子,在他们的阴谋诡计下,会成为被摆弄的木偶。
言由心生,众人交谈中,讥讽取笑新教主,方堂正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方寒眼珠子一转,猜到了方堂正的心思,问道“大长老,您觉得,大家看错了教主?”
“如果教主是在伪装呢?”方堂正话语隐含杀机,说道。
恐惧感,像是沉重的石头,压在心头。如果,大长老不幸言中,年纪轻轻的教主,能瞒过在场老狐狸们的眼睛,这样的人,心计,智谋,简直太可怕了。他如果对众人动了杀机,会用杀人不见血的手段,将他们,一个个,用名正言顺的办法,铲除。
众人的心里,翻江倒海,虽然没有说话,但疑问却如冲天的海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教主,深谋远虑,英明神武,光彩照四方,草原,无人不服,无人不惧。他的后人,真的只是泛泛之辈?
方堂正继续说道“大家也不要忧心忡忡,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但不能掉以轻心,大家动用各自的势力,将教主每日的饮食起居等等事情,打听清楚。当天查到的情报,再晚,都要送到我府上。另外,最近,方信等人,气势正盛,你们切不可,轻易与他们冲突,凡事都要退让几分。好了,今日,大家辛苦,回去吧,方寒,方雄留下。”
等到几位长老离开后,方堂正说道“方雄,如果让你带兵,杀教主,你敢不敢?”
方寒听的心里咯噔一下,事情难道已经到了要你死我活的地步吗?毕竟是教主后人,就算成功篡位,后患无穷。弄不好,天项族,四分五裂。大长老,怎么会如此冲动?
“当然敢,那小子,说话像个娘们,没有一点英雄气概,和大长老您比起来,一个是天上,展翅高飞的雄鹰,另一个则是粪堆里爬行的臭虫,看着让人恶心。只要大长老,您一声令下,我把那小子的头,砍下来,当球踢。”方雄拍着胸,保证道。
方堂正摇头,道“方雄,你就知道好勇斗狠,就算杀教主,也不能让人以为咱们要攥位,杀人,能不溅自己一身血,才是好手段。当然,如果事情真到了该出手时,背上滚滚骂名,算什么。”
方堂正摆出了如临大敌的模样,这让方寒不解,就算教主伪装,本人是天纵奇才。可是,大长老独掌大权十一年,在族中,安插了数不清,忠心耿耿的下属,已经有操控天项族的实力。教主能动用的实力有限,根本不可能在明知,翻脸就等于送死的情况下,还和方堂正对着干。大长老在害怕,为什么他害怕,天狼,突厥,齐国,这三大势力,都没能吓到方堂正,突然出现的教主,却做到了。
方堂正也察觉到了自己心里在畏惧,顿时惊讶万分,自己,一代英雄,经历过大风大浪,怎么可能会怕新任教主?难道,自己老了,雄心壮志不如之前了。
“哈哈,方寒,你不要误会,教主在我的眼里,就是没了利齿的老虎,想对付他,轻而易举,不过,如同打仗一样,要考虑到最坏的结果。”方堂正笑着,将方寒的思想,引到积极的一面。
他深刻明白,领兵主将,不能让属下,感觉到你对敌方主将畏惧,未战先怯,大忌。一旦战事不利,下属们会觉得你技不如人,又胆怯,必败无疑。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没有人愿意跟失败者,一起坠入深渊。
“大长老,深谋远虑,提前考虑到最坏的结果,符合大将,用兵之道,我自愧不如。只是,依我看,教主是不是伪装的,用心调查,真相不远。如果他本人就是扶不起的教主,倒也可以利用他的软耳朵,挑拨他和方信,方严等人的关系。方信为人严厉,严于律己,克制自己的yu望,也希望他人如此。教主在时,方信多次进谏,劝教主,简朴,清心寡欲。教主言听计从。可如今新任教主年轻。身在高位的年轻人,精力旺盛,衣食无忧后,自然喜欢,吃喝玩乐。这方面,咱们是内行。让教主沉迷酒色之中,方信自然会极力劝阻。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道理,大家懂,可是古往今来的大人物们,有几个能真正做到,听进去忠言。当然,大长老,您是例外。正因为如此,大家才坚定不移的站在您这边。”方寒拍马屁说道。
方堂正听的心里一喜,方寒说的话,正合他意。朋友,敌人,是可以转换的。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方信的确有拥护之功,可自古以来,忠臣难做呀。若是碰到明君,大展宏图,青史留名。若是遇到昏君,性命不保,连累九族。方寒看问题的角度,异于常人,有这样的人才相助,大业可成。
“方寒,说的在理。方雄,最近这段日子,你还是称病不出,以免,发起脾气,让局势恶化。方寒,拉教主进温柔乡的重任,交给你了。”方堂正阴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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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天毒宫,龙翔殿内,绣着锦绣山河艳丽的红地毯上,十三个金发碧眼的美人,跳着异域风情的舞蹈,舞姿奔放,像是原始部落的子民,用笨拙的舞蹈,庆祝丰收年。
坐在雕花金椅上的袁泽天,醉眼朦胧,脸红扑扑,望着身旁倾国倾城的美人。那美人,年龄十七岁,正是最美丽的花季,五官精致,瓜子脸,明眸皓齿,身材苗条。此刻,她含情脉脉,笑盈盈,用青葱玉指,摘下葡萄,送入袁泽天的口里。
袁泽天咀嚼的津津有味,望着美人,一时间,心底深处,升起腾腾火焰,他抱起美人,正要一亲芳泽。美人吓了一跳,嘴里急忙说道“教主,您不要害妾身。”
犹如一记响雷,震醒袁泽天,醉意无,人清醒,心底升腾的火焰,遇到了冰雪风暴,瞬间熄灭。他恶狠狠说道“都是他,什么都要管,连本教主的家事他都插一手,还给我下药。”
美人急忙请罪,道“教主恕罪,妾身,心直口快,不是有意,惹教主生气的。”
美人叫做方莹莹,是方寒的侄女,蛇蝎心肠。一个多月前,方寒将侄女带来,被袁泽天一眼相中,要立为教主夫人。方信等人,极力反对,认为此女为人邪气,不能成为一族之母。袁泽天拗不过,只好作罢。二十三天前,方信带人巡视边境,临走前,送上一副好药,说,可以治好教主的咳嗽病,药到病除,
此药治病是真,不过,方信隐瞒了此药的另一个作用,体内留下了一道毒。教主拥有百毒不侵的血脉,自然无事,但若和人亲吻,行FANG事,就会将毒传给女子。
方信走后,某日,袁泽天突然想起了方莹莹,忍受不住相思之苦,下令方寒立即将方莹莹带入天毒宫,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那些老家伙,反对也没用了。结果,当天,方寒领着方莹莹进宫后。精通医术的方寒发觉教主似乎是中毒了,一查看,询问后,告知教主实情。
教主立即派人去找方信,要解药,得到回信,方信说,这是失传已久的毒,正在研制解药。
眼见着美人,日夜陪伴,却不能,一亲FANG泽,袁泽天心里恼火。更是气恼,方信看出了自己的想法,想要害死方莹莹。美人和他无冤无仇,他竟然动了杀机。
方莹莹察言观色,见教主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道,方信,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想要阻挡我的前程,看我不吹耳边风,弄死你。
“莹莹,你起来吧,不关你的事,都是,本教主,太,太”纵容方信四个字,袁泽天没有说出来,脸上的怒意,越来越浓。
方莹莹起身,拨开橘皮,将果肉,送入袁泽天的嘴里,柔声说道“教主,也别怪方长老,他对您,忠心耿耿。”
“要不是他对我并无二心,我早就,早就”袁泽天气的握拳,对着空气挥舞,仿佛方信就站在面前,出拳,狠狠打去,方解心头之恨。
突然,声音在外面响起“滚开,谁敢挡本长老的路,滚开。”
听见这声音,袁泽天脸色一变,怒火攻心,牙关紧咬,微微握拳。一旁的方莹莹心中冷笑,心道,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