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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念男对战天摩尼

黄悦澜闻女儿之言,不由感觉好笑,故意板着个脸,道:“我看是你们两个在家闲不住,怕你娘亲看管太严,故意逃出来的吧,不是有郭襄和你们一起吗,你们怎么撇下她自个出来了”
黄念男咯咯笑了起来,如银铃轻荡,声音清脆悦耳,她笑了几声,撒娇道:“爹爹,你每次出来都不带我们,我和若曦妹妹早就想出门看看了,郭襄姐姐已经随郭芙姐姐回去了,我们可是征询娘亲意见才出来的,不信你问若曦妹妹”说着朝扬若曦眨了眨眼。
旁边杨过之女杨若曦,完美继承了杨过的英武与小龙女的美貌,瓜子脸,大眼肤白,带有英气而不失美貌,此时她见黄念男朝她眨眼,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小魔女,两人之间的默契程度胜于言语,她隐晦的点了头,上前抱着黄悦澜胳膊,撒娇道:“是啊,干爹,姐姐说的每次,我们出来是娘亲允许的”
黄悦澜闻言,心里好笑,他太了解两人了,不用去感应两人的小动作,就知道二人之言是否属实,便故意打趣道:“哎,可惜呀,我的事情已经办完了,答应你们娘亲,马上回去,看来你们是白跑一趟了,走吧,咱们回山庄啦”
二女闻言,瞬间不干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没有见识见识外面的花花世界,就要打道回府,那肯答应,便撅着嘴撒娇起来:“爹爹,人家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就带着我们转转吧,好不好爹爹”,两女一人抱着一只胳膊摇晃着。
黄悦澜见两女如此之态,不由得哈哈大笑,二女知道被她戏弄了,便甩开胳膊,娇声道:“臭爹爹,又戏弄我们,不理你了”,说着故意把脸转到一边。
黄悦澜见状,笑着道:“好了,既然出来了,便带你们转转吧,正好此处是少林,带你们进去看看,如何?”
两女闻言,瞬间兴奋起来,黄念男兴奋道:“爹爹,我先去瞧瞧有什么热闹可看呢。”
杨若曦跟着笑道:“对呀,干爹,听说少林乃武学圣地,想必高手无数,我和姐姐先去看看,是不是名副其实。”
黄悦澜笑着摇了摇头,这两小丫头个个都是眼高于顶,目空一切,让她受些挫折也是件好事,故此他也没有多说,只等着看她们的笑话。
黄念男见自己的父亲没什么吩咐,纤细的腰肢一扭,轻飘飘向山上飞去,看似冉冉而行,却迅疾如流星,眨眼间已不见踪影,而杨若曦紧跟其后。
黄悦澜见两女远去,无奈摇了摇头,神情稍凝,心道:“但愿两个丫头别自不量力。”
说罢,身影一晃,消失在原处。
身影在蜿蜒的山路上闪现了两次,即已到达少林寺前。
少林寺山门前,一座巨大的石碑矗立在右首,是李世民立的碑,少林十八棍僧助李世民打天下,自此少林尊宠无比,一直是皇家寺院,此碑即述此事。
几棵松柏森然参天,虽在冬季,依然青青郁郁,给少林增添几分庄严祥和。
此时,寺前空地,颇为热闹。
几个黄衣武僧手持木棍,环护着两位身披袈裟的僧人,场中两人正在赤手相搏,一个中年少林武僧,一个少年番僧,少林僧人出爪如风,漫天爪影将那番僧罩住,爪爪不离大穴,而那面色白皙的番僧却从容自如,略显单薄的身形在爪影中优雅的闪躲,丝毫不见吃力。
黄念男两女站在两人不远处,目不转睛的看着两人,丝毫不顾那十几个虎视眈眈的武僧,心神被场中两人玄奥的武功吸引。
由于此处乃少林山门,尚未入少林寺,故那些僧人并未对她们为难,只是小心的戒备。两个身披袈裟的僧人微微对视了一下,微微摇头,目光中透出几分担心。
那场中的少林僧人,面色赤金,身形干瘦,手上无肉,爪影极为吓人,此时他出爪越发凌厉,身上僧袍鼓荡,出爪带着嘶嘶的破空声,抓在身上,想并不妙。
那身形单薄、面容白皙秀雅的少年番僧在如此凌厉的攻势下,仍是表情舒缓,动作优雅,双手如拈花一般,以静制动,十指不离对方腕上脉穴,对那瘦骨嶙嶙的双爪并不在意。
在那观望的两名僧人乃少林方丈天鸣禅师与罗汉堂首座无色禅师,场中乃罗汉堂下无相禅师,他精通少林龙爪手,已达登堂入室之境,但在那秀雅的番僧前,却劳而无功,心下甚是气恼,内力鼓荡,尽注于双爪,“批亢式”、“捣虚式”、“抱琴式”,几式连环使出,绵绵不绝,但越到后来,越觉束手束脚,双爪刚要抓下,面前却有手指等在那里,仿佛自己将双手送上,任对方点中自己穴道。
这般窝囊的打法,让他极为恼怒,偏偏无可奈何,即使内力再增加,速度再快,仍是无法改变。
黄念男看着场中情形,忽然笑道:“大和尚,你打不过这个番僧,让我来吧。”
无相心里蹩着一团火,恨不得一爪将对方制住,对黄念男的话,充耳不闻,攻势如潮,却越发窝火。
黄念男见这大和尚功夫不行,还兀自逞能,实在是不知趣,也不管他,身影一晃,出现在两人面前,晶莹如玉的小手成爪,攻向那番僧。
那番僧正是天摩尼的弟子八思巴,他这几年一直在跟随师父寻访杀害自己师兄之人。
八思巴本名洛追坚赞,五岁即随师傅入寺,七岁即诵经数十万言,能略通其义,国人号之圣童,故名曰八思巴藏文意为圣者。自此八思巴成为他的通用名字。
十几年前,他听到师兄被害消息,要出寺报仇,被师傅天摩尼止住,叫他等些时日,因为天摩尼此时已到油尽灯枯之际,知道自己熬不了太久,又因门下只剩八思巴一名亲传弟子,放心不下,在八思巴即将坐化之际,叫来八思巴交代事宜,让他前去中原时,不要用真名,借以自己名讳天摩尼作为代号,八思巴不明所以,搞不清师父为什么让自己用他名讳,天摩尼临终之际只说了一句:可保你中原之行,安然无恙。
八思巴博学多才,精通汉地与吐蕃历史,对汉语颇为精通,少年天才,难免有些傲气,故孤身一人,便来中原寻仇。
他见身边这个年轻公子身法不凡,自然不会因年轻而轻视于他,自己便是一例,虽然自己名声比师兄小了很多,但武功修为却要高出不少,天下英才无数,自己能如此,别人未必不能。
他这般想法确实救了他一命,不知根底之下,便躲过黄念男随便而来的一爪,黄念男小手晶莹如玉,煞是好看,但所使乃九阴白骨爪,乃天下至坚之爪,当初梅超风夫妇不得心法,仍能破人头骨,可见其威,如今以九阴神功驭之,威力更甚,破金碎石,如入豆腐,轻易之极。
无相此时心中本已窝火非常,此时黄念男掺进来,更是火上浇油,心中无名火起,嗔念顿生,喝道:“你这施主,快快离开。”
黄念男一边向天摩尼递爪,一边笑道:“你这和尚,快快离开!”她得意之下,忘记掩饰,咯咯的笑声一听即知是女子。
无相本待发怒,听到此身,怒火顿消,忙退出场中,让于黄念男。
黄念男横了他一眼,笑道“你这大和尚,倒也并非一味不知趣。看我怎么收拾他!”
无相双手合什,低念一声“阿弥陀佛”,退回到天鸣方丈身前,低声道:“师伯,无相无能,降不住此人。”
天鸣长长的白眉轻轻扬了扬,低沉的道:“无相不必自责,此人武功太高,非你能敌,且看那位女施主。”
无相合什一礼,退到他身旁,观看场中两人交手,心下颇有些庆幸,如没有此人半路架梁子,自己定难全身而退。
此时场中两人交手比刚才更为激烈,黄念男的身影脱胎于九阴真经的螺旋九影,迅捷无伦,诡异无匹,常能从意不到处挪移,八思巴无复刚才以静制动的安逸,在黄念男的爪影下,颇有些狼狈,僧袍有几处已被爪风撕裂,碎布被风吹开,往山下袅袅飘去。
八思巴内功深厚,一掌十力,本想与黄念男硬碰,但与她对了一掌,方知对方内功并不在自己之下,反而隐隐胜过自己一筹,黄念男手爪坚逾金石,天摩尼与之硬碰,免不了受点伤,右手鲜血淋漓,颇为凄惨。八思巴自出师以来,极少以武学现世,人们大多以为他是一个只通佛法的高僧,并不知他身怀绝世武功。但他遍观世人,自认无人武功可胜自己,没想到在这里竟碰到这样一位高手。
“念男,住手吧!”一声清朗的声音忽然在空中响起,黄悦澜自空中冉冉而落。
那十几个黄衣棍僧紧了紧手中木棍,心中戒备更甚,不自觉的暗运内力。
天鸣方丈心中暗自叹息,今日不知为何,平日难得一见的高手一个接着一个出现,不知是幸事还是不幸。
无色与无相心中也是百般滋味,复杂不已。少林广纳天下武林中人,接受众人挑战,很少有失颜面,但今日的高手,罗汉堂实在没有把握对付。
黄念男听到黄悦澜的声音,打得正高兴,心中虽不情不愿,却只能遵从,娇哼一声,道:“小喇嘛,今天饶了你罢!”
说罢,身影一晃,退出圈外,到了黄悦澜身边,笑道:“爹爹这个小喇嘛没怎么厉害嘛。”
八思巴怔怔的站在那里,心中茫然若失。
黄悦澜不理她,对天鸣方丈拱了拱手,笑道:“在下黄悦澜,打扰之处,还请列位高僧见谅。”
天鸣与无色无相忙合什还礼,没有多言,此事也不好说,观黄悦澜刚才自空中落下所施轻功,高妙之极,众人自知难以做到,对这样的人,能少惹还是不惹为好。
黄悦澜转身对仍怔怔而立的八思巴道:“这位想必是天摩尼大师?”自黄悦澜出现后,便打量着八思巴,在观察后不由得皱皱眉头,观其年龄与骨相,瞬间便知此人并非天摩尼本人,心里难免失望。
八思巴毕竟非凡人,此时已回复心神,心头一片澄明,单手一礼,道:“抱歉施主,小僧乃八思巴,天摩尼乃小僧师父之名讳,不知施主有何见教?”
黄悦澜指了指身边的黄念男道:“刚才在下小女多有得罪,还望大师见谅。”
八思巴心下一沉,没想到刚才的对手竟是此人的女儿,忙合什道:“不敢,令媛武学精湛,小僧甚为佩服。”
黄念男得意的一笑,艳若桃李。
黄悦澜看了她一眼,对八思巴道:“大师谬赞,萧某途经襄阳城时,听郭大侠所言,天摩尼大师遍访中原武林,有尽会武学高手之意,在下对西藏武学颇为好奇,故前来一观。”
八思巴低首合什道:“惭愧,小僧尊师命,借以名讳,狂妄自大,今日方知武学无涯,受教了,小僧告辞,来日再请教。”
说罢,对黄悦澜合什一礼,又对黄念男一礼,转身而去,不改从容之态,越行越远,很快消失于山路转弯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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