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河岸上,蒙古大营。
此时蒙古王子忽必烈正坐于帐中与谋臣子聪和尚商议军情。子聪和尚原名刘秉忠,虽出家为僧,但足智多谋,精通韬略,忽必烈甚为倚重。
“军师,此时我军大举进攻宋廷可有把握”忽必烈看着眼前的军用地图问道。
“殿下,此时大举进攻还不到时机,宋廷虽弱,但兵力甚多,出色的名将也不少,如今宋廷兵力部署如何,我军还未得知,贸然行事,只怕对我军不利,此时只有先集中力量攻下襄阳方是上策”谋臣子聪回答道。
忽必烈闻言皱了皱眉头,盯着眼前地图思索着,叹息道:“看来只能如此了,倘若霍都贤弟收买宋廷重臣成功了,倒是可以一探宋廷部署情况”
“报...,秉王子,国师遣人回来了”这时一名士兵前来汇报道。
“国师派人回来啦,快请进来”
士兵闻言起身走出账外,前去回话。
“殿下,想来国师定是有要事禀报”谋臣子聪看着忽必烈开口道。
忽必烈闻言,点了点头...
没过多久,金轮法王派来的士兵进入了营帐,单膝跪地:“秉王子,国师遣小人护送霍都王子返回,只是...只是..”
忽必烈闻言,皱着眉头,不悦道:“只是什么,吞吞吐吐干甚,有何话赶紧禀报”
士兵闻言,埋着头,壮着胆,回答道:“秉殿下,只是霍都王子与达尔巴大人十余人,已经被人杀死,国师叫小人护送霍都王子等人尸体,返回大营”
忽必烈闻言,猛然起身,不可置信问道:“你说什么?霍都贤弟死了?”
士兵低着头,不敢回答,帐内顿时鸦雀无声。
子聪和尚见状,打破了宁静,开口道:“殿下,想来霍都王子前去宋廷收买的计划被识破了,以至于遭到杀身之祸,不如先到账外看看情况吧”
忽必烈闻言,吸一口气,对着士兵道:“起身,带路吧”
说着便出来营帐,待看到霍都等人尸体后,忽必烈面无表情问道:“军师,可看出端倪”
子聪和尚沉思后,回答道:“出手之人,定是高手,几人伤势皆是一击必杀,出手之人想来不是无名之辈,具体情况,看来只有待见到国师后方可定论”
忽必烈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安排士兵看护好几人尸体,待运回国都后进行安葬,随后便召集大军向襄阳急行军而去......
话说洪七公与欧阳锋两人道别黄悦澜以后,两人便马不停蹄的往襄阳方向赶去,一路上两人施展轻功,没有片刻休息。
“老叫花你能不能快点”欧阳锋见洪七公落他一个身位,因担忧杨过,心里很是着急道。
“我说老毒物,你这是催魂呢,我不是在你身后嘛,我这老骨头都快散架了,我知道你思子心切,我也担忧杨过那个小子,但我们这样赶路也不是办法,内力消耗太大,就算赶到了,到时也没多少力气了”洪七公不满的说道。
“那你说咋整,去晚了我怕过儿真有个三长两短”欧阳锋满脸忧愁的说道。
“哈哈,你这老毒物也有关心人的时候,要是让武林中人知道,估计也是难以置信啊”洪七公大声笑道。
“行了,老毒物,你也不必如此心急,黄悦澜先生不是说过了,杨过那小子有劫在身,但凶险已被破去,想来暂时也没啥事,此时离襄阳还有近几十里路程,一时半会也到不了,不如先暂时休息会在赶路也不迟”
欧阳锋抬头望了望天色,此时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便不由叹息道:那也只能只能如此了!
于是两人便找个了开阔之地,吃了点干粮,稍作休息,盘腿调息了会....
而此时的襄阳城头灯火通明,城墙上人头涌动,各是一副忙碌的样子,郭靖夫妇二人站在城墙上,眺望远处蒙军的营地,脸上无不显示出担忧之色,而他们二人身旁站着一个青衫老者,此人正是东邪黄药师。原来在大胜关召开英雄大会前,黄蓉夫妇因担忧出现变故,便写信给他叫他前来助阵,黄药师居住于桃花岛,送信之人费了好大功夫才把信送到,这也是黄药师没能在武林大会召开时赶到原因,随后便到襄阳看望许久不见得女儿女婿。
“蓉儿,看这架势,蒙古势要大破襄阳啊”黄药师注视着蒙军营地道。
郭靖叹了口气:“岳父,是啊,蒙古精兵战力强盛,而我大宋兵士自来积弱,实在让人担忧。”
黄药师在他身旁询问道:“靖儿,你曾挂帅出征,精通军事,依你看,这襄阳守得住还是守不往?”
郭靖又是深深叹息一声,黯然的摇了摇头,道:“我现在只盼望冬天早早到来,那时蒙古粮草难以供应,只能撤退。”
黄药师亦是暗叹一口气,虽说他三人武功高强,但也架不住蒙军人多,到时累都要累死,再说蒙军之中不乏武功高强之辈。蒙古破城只是早晚之事,而且蒙军对敌极为凶残,不投降之城,破城之后必会屠城,那时,将是何等凄惨,他不忍去想。
黄蓉这时也是满脸忧愁道:“父亲、靖哥哥,蒙古精兵已占半壁江山,所攻之城,攻无不克,只在襄阳,久攻不下,城破之日,他们的怒火必会烧向百姓,那时,将是何等惨事,我实在无法想象?”
闻言,三人皆是沉默不语,郭靖更是神色黯然,怔怔出神.....
这边洪七公与欧阳锋在休息好以后,便又马不停蹄的赶路,终于在第二日晚上赶到襄阳,两人不由得松了口气。在襄阳城外一处树林里,两人远远见到蒙军营地灯火通明,寻防士兵举着火把来回的巡视。
“老毒物,看来襄阳城有变啊”,洪七公看着蒙军营地说道
欧阳锋看了看蒙军营地,又看了看不远处的襄阳城,道:老叫花,我们赶紧趁夜色摸进城去看看情况。
洪七公闻言点点头,两人便趁夜色,施展轻功往襄阳城赶去...。
“城下何人?”没多会,城上防务士兵见城墙下面有人影闪过,便大声质问。
郭靖三人也被这边动静惊到,忙赶过来看个究竟。
“在下洪七公,烦请通报郭靖,说他师傅来了”洪七公回道。
“是大师傅来了,蓉儿你听到没有”郭靖兴奋的对黄蓉说道。
于是吩咐士兵,将城门半开,迎接两人进来。在士兵将二人迎上城楼,郭靖夫妇二人,快一步到洪七公面前,深深的拜了一礼,见到洪七公旁边的欧阳锋也是拜以晚辈之礼,虽然以前欧阳锋与两人有仇,但也是很久之事,再说现在欧阳锋经历过生死,已经改邪归正了,郭靖夫妇二人已久梅计较了。
“大师傅,我听过儿说你和欧阳前辈一起去塞外了,怎么现在到襄阳来了”郭靖拜礼后,起身开口道。
于是洪七公便将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郭靖二人听罢,无不感叹黄悦澜的神奇之处。
“大师傅,现在过儿估计已经回古墓了”这时黄蓉开口道。
洪七公二人闻言,不由得抒了口气,几日赶路来的焦急之情,已舒缓下来。
“咦!黄老邪,你怎么在这,你不守着你的桃花岛,跑襄阳来干嘛”,这时洪七公瞧见郭靖身后的黄药师,开口调侃道。
“哼!我到何处与你何干,倒是你老叫花子不好好的去讨饭,到处转悠也不怕再次丢掉性命”,听到洪七公的调侃,黄药师不由得回怂道。
在原著中,洪七公与黄药师说不上是水火不容,但也算不上是朋友,只能算是一对冤家吧。皆因两人性格上的差异,导致两人互相看不惯,互相不服,毕竟当时华山论剑没有分出胜负。
洪七公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正要再次开口,便被黄蓉打断了,“我说师傅,爹爹,你们两个就不要拌嘴了,现在大敌当前,还是先想想办法退敌吧”。
两人闻言便不再说话,毕竟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分得清轻重。
几人此时皆把目光投向城外远处蒙军营地,脸上也是有几分担忧之色。
过了一会,洪七公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开口道“咦!对了,靖儿,你们何不寻求黄悦澜先生相助,他现在居住在嘉兴南湖悦澜山庄,黄先生武功通神,想来他会有退敌之策”
“对呀,靖哥哥,我们怎么把黄公子给忘了”,黄蓉开口道。
“蓉儿,黄公子当初就下芙儿,已是恩大如山,还未报答,此时开口邀其相助,怕是...”郭靖沉思一会,开口道。
“靖哥哥,此时非彼时,现在情况不同,这关系到襄阳城百姓的生死存亡,在解除襄阳危机之后,在想办法报答也不迟,我想黄公子能够理解”,黄蓉闻言劝说道。
郭靖闻言,叹息一声:哎!好吧,目前也只能如此,蓉儿,那便由你书信一封,遣人快马加鞭送于南湖,诚邀黄公子来此相助吧!
此时,黄药师听闻几人之言,不由开口问道:你们所说的黄公子何许人也?真有这么大能耐,某在武林中从未听闻此人?
众人闻言,便将黄悦澜神奇之处告知了黄药师,黄药师听闻后,不敢置信世间会有如此通神之人,心下感慨,真乃奇人....
另一边,黄悦澜三人在解决掉白云寨匪徒以后,便捡起那些人争夺那张牛皮,仔细的观瞧,是一幅地图,完颜萍见后笑咪咪的对黄悦澜道:“黄大哥,这是张藏宝图吧。”
黄悦澜坐在车外,左手提着一坛美酒,当饮料喝,不时灌上两口,聊以解闷,闻言笑道:“完颜妹子好眼力,这正是一张藏宝图,估计是当初白云大盗的宝藏。”
王笑林拿着马鞭,嘴里不时吆喝几声,道:“公子,咱们要不要去看看这个宝藏是何物。”
黄悦澜懒懒的道:“闲来无事,姑且去看看吧,不过,也别报太大希望,所谓的宝藏,恐怕也徒有虚名。”
这事对完颜萍与王笑林都是极为新鲜,想想能得到一笔横财,心中不由得有些兴奋。但对宝藏本身,她并无兴趣,她出身帝王之家,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虽已是亡国之人,那些追随她的故国遗民,对她仍像公主一般尽心,锦衣玉食,故她不知生计维艰,对钱财并不放在心上。
王笑林将马车赶得飞快,完颜萍楚楚动人的脸上泛着兴奋的红晕,顾盼路边左右,秋波流转,娇艳动人。
用了不到半天路程,按照藏宝图所指,便来到一条峡谷。峡谷有一丈多宽,两边绝壁对峙,高几十丈,极像盘古开天时,顺手一斧,方造就如此一条奇险的峡谷。
车行到峡谷入口,停下车来,黄悦澜扶完颜萍下车,这般体贴的举动让她心中极为甜蜜。
黄悦澜打量了一下四周,此处乱草丛生,枯藤败叶铺满地上,原来的路已经被覆盖,很难辨别。
完颜萍看了看这荒凉的四周,道:“这里没人吧?”
王笑林将马拴在一块大石上,让它自己吃草,观望四下,走到两人身边,这时接言道:“这里怎么这么荒凉?没人了?”
黄悦澜将心神放开,感应四周,摇摇头道:“这里确实没人,
我们上去吧。”
王笑林看了看直上直下的山崖,面带难色,道:“公子,这么高,怎么能上去?”
黄悦澜叹了口气,道:“笑林,你应该记住,你现在是武林高手了,你会武功,平常人做不到的,你用武功可以做到,不要还把自己当成平常人!”
王笑林嘿嘿笑了两声,道:“哦,我总是忘了自己会武功。可这么高,会武功也上不去哇。”
黄悦澜看了看王笑林憨厚的笑容,转身对完颜萍道:“完颜妹子,你告诉他怎么办。”
完颜萍觉得很有趣,王笑林武功如此高明,却不知运用,实在好笑,笑吟吟的道:“王大哥,你可以用剑刺山壁来借力,凭你的轻功,不费什么力气就能上去的。”
黄悦澜带着完颜萍,缓缓上升,仿佛身下有如来神掌托着上升,王笑林则拿着完颜萍的单刀,借力上升。
到了崖顶,王笑林右手拿刀支着身体,呼呼的喘着气,面色苍白,手微微颤抖。
黄悦澜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笑林,如何,吓坏了吧?”
王笑林直起身,深深吸了几口气,强笑了几下,道:“还行。”
黄悦澜呵呵笑,道:“这才像我黄悦澜的家人,下次就不会这般丢人了,行了,把人家的刀还给人家吧,难道还想据为己有不成!”
完颜萍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发觉黄大哥与下人一点儿也没有主仆该有的样子,态度随便,极喜欢捉弄人,反而对外人,凛凛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王笑林哭笑着把单刀递给她,道:“完颜姑娘,多谢你了。还好没有损伤,否则公子定不会轻饶了我!”
黄悦澜已经拿着绘在牛皮上的藏宝图仔细的看,听到他的话,瞥了他一眼,嘴边泛起一抹笑容,道:“找到了,这图画得这般细致,太没难度,实在扫兴。”
完颜萍刚刚被王笑林的话弄得有些羞涩,听说找到了,顾不得害羞,轻声问:“黄大哥,这么快就找着了?”
黄悦澜挥了挥左手中的牛皮,笑道:“藏宝图画得忒仔细,惟恐别人找不到似的。我们过去吧,看看到底藏些什么东西。”
说罢,轻挽完颜萍的纤腰,如流星一般破空飞去。
王笑林赶忙施展轻功,如影随形的跟着他们。
但黄悦澜是有意整他,岂能让他舒舒服服跟在后面,速度越来越快,让王笑林堪堪能够跟上。
盏茶时间,三人来到了一座小山,群山中,这座小山极不起眼,仅与白云山齐高。
黄悦澜踏了踏地,笑道:“宝藏就在这下面,笑林,你又得到表现的时机了。”
王笑林内力几近枯竭,被黄悦澜整得狼狈不堪,闻言,喘着粗气道:“怎么...怎么做,公子您吩咐吧!”
黄悦澜看他累得不行,笑道:“算了,我代劳吧,你们退后一些。”
两人忙往后退,完颜萍只退后几步,王笑林却退后近十丈,见完颜萍站在那里,忙道:“完颜姑娘,不要靠得太近,小心被震到。”
完颜萍虽觉不必退那么远,但不好意思反驳,依言又退后了几丈。
黄悦澜左手轻轻按在地上,用心感应地下,脑中清晰的反映出地底的状况,他低头细细思索一会儿,手离开地面,两腿微分,以无极之式站立,两手如抱圆球,静立片刻,双手开始缓缓相对伸缩,如负万钧,完颜萍专注的望着他,忽然觉得周围有一股吸力,让她不由自主的向黄悦澜靠近,开始吸力不大,她不以为意,随着他双手伸缩幅度加大,这股吸力变成了斥力,将她推远,力量之大,她即使运功也摇摇欲坠。四周的草木泥土亦被推动,似河水一般涌涌则动。
“起!”黄悦澜轻喝一声,如鹤唳九霄,清鸣不绝。
泥土冲天而起,向四周射去,完颜萍与王笑林只觉扑天盖地的泥土将他们淹没,毫无躲藏可能。
所幸黄悦澜刚出完手,立刻挥出一道真气,将完颜萍护住,免去她身受重伤之难,王笑林有护体真气,也平安无事,但真气离身体太近,难免沾上泥沙。
他吐了吐嘴里的泥土,吁子口气,道:“还好离得够远!”
完颜萍有黄悦澜的真气护着,丝毫无染,虽惊讶于如此山崩地裂的威势,心中好奇心更胜,忙向前跑去。
尘埃落地,她看到黄悦澜正负手站在那时,低着头,望着脚下,他的四周,如被削去,平整如镜,泥土的气息萦绕在鼻间,极为好闻。
她跑了过去,王笑林拍打着身上的泥土,也好奇的跑了过来。
完颜萍跑到黄悦澜的跟前,才发觉他的脚下是几个大箱子,黑漆漆的,埋在土里,仍是闪着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