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蒙古军营。
主帐中,六盏牛油灯放于四周,使大帐亮如白昼。忽必烈威坐于主位上,随军武将及一众被招安而来的武林高手立于两旁,帐外数十位精兵把守,
“目前襄阳城已被我军围困,诸位可有破城之策”,主位上忽必烈开口询问道。
“禀殿下,臣以为此时襄阳城防务如何、兵力部署我军尚未掌握,我军目前最好的就是以围困为主,孤立襄、樊两城,使其两城不能够互相驰援,可令士兵砍断两城之间的铁索形成两座孤立的城池,到时我军在摸清襄阳部署后,可一举破城”,这时坐于右侧的谋臣子聪和尚上前开口道。
忽必烈闻言,沉默思索起来,蒙军此时虽有20万大军在此,但马上快入冬了,长期围困虽然可行,但对于蒙军的粮草消耗也是很大的,这时忽必烈转头望向右侧首位坐着的国师金轮法王道:“国师,你认为军师此言可行否?可否安排诸位高手连夜潜入进行刺杀”
金轮法王起身回答道:“咳咳..,回殿下,臣认为刺杀一事不可为,不说襄阳城有郭靖夫妇,有没有其他武林之人在此也很难说,贸然行事,怕对我军不利,臣认为可以先按阿术军师之言,先行围困之策”
“国师,伤势还未恢复?”忽必烈闻言点点头,见金轮法王不时的咳嗽,开口询问道。
“有劳殿下挂心,臣伤势还需时日方能痊愈”金轮法王回答道
原来在金轮法王掳走郭芙、完颜萍时,被前往解救的黄悦澜一道劲气所伤,至今还未完全恢复,在返回途中遇到忽必烈率领大军前去襄阳,便一同随往,并把霍都等人的事情述说了一下,每每想起黄悦澜,金轮法王都有一种心有余悸之感。
这时帐中众人,都沉默不语,忽必烈也不在询问破城之策,忽然他将目光投向立于左侧的杨过、小龙女,脑中灵光一闪,计从心来。
“杨少侠、龙姑娘,听闻你二人与郭靖夫妇有故,杨少侠亦欲为父报仇,不如你二人以拜访之名,去往襄阳城打探一番,如有机会便刺杀郭靖夫妇,如何”忽必烈望向二人开口道。
杨过、小龙女之所以现身蒙古军营,皆因杨过返回古墓寻找小龙女时,得知小龙女被黄蓉以“伦理”之论逼走,现在身处绝情谷,并身受情花剧毒,在绝情谷谷主的要挟下,让他们二人杀死郭靖黄蓉为死去的兄长报仇,才愿给他们解药,而杨过又在机缘巧合之下得知杀父之仇,在得知蒙军围困襄阳城时,便前来投靠。
杨过闻言起身对忽必烈躬身道:“殿下,小人自然愿往,小人现在报仇心切,想今夜出发,混入襄阳城中,伺机刺杀郭靖,刺杀不成以便打探襄阳部署。”
忽必烈闻言大喜,道:“甚好甚好,如你能将郭靖刺杀,小王封你为蒙古第一勇士。”
正在观望的其余众人面色一变,练武之人,最是好名,如能名扬天下,那是武人最大的荣耀,这蒙古第一勇士称号尊荣至极,实是令人眼红之极。
杨过见众人的神色,心下了然,忙道:“小人刺杀郭靖,纯是为一己私仇,不敢受此封号,请殿下授与于蒙古有大功之人罢。”
忽必烈点点头,道:“既然如此,小王便依你之言,不知杨壮士还需何帮助?”
杨过摇了摇头,带着小龙女躬身告辞,在忽必烈身边一侍卫的引领下,出了大帐,离开蒙古大营。
刚至襄阳城下,通了姓名,旁边一军士忙将他放入,说郭大侠正在会客。
杨过心中惊疑,为了了解情况,便询问道:这位军士,不知郭伯父在会见何人?
军士沉思会,回答道:小的也不是很清楚,隐约听闻好像郭大侠称呼他为黄公子”
杨过闻言,心道:黄公子?咦!难道是黄大哥来此了,对了,一定是,黄大哥对郭靖有救女之恩,想必是他“。”
杨过兴奋的转身对小龙女道:“姑姑,必是黄大哥来了,我们赶紧去郭府吧。”
小龙女点点头,道:“不知你黄大哥所来何事?不会是他知道你要刺杀你郭伯伯,来阻止的吧?”
杨过一愣,停下脚步,想了想,这大有可有,黄大哥神算无双,似乎无所不知,但随即一喜,他身中情花之毒,有黄大哥在此,定有办法帮其解毒。
他对小龙女笑道:“有黄大哥在此,就不必怕我身上的情花之毒了,黄大哥神通广大,定能有法子将我这身毒解去。”
小龙女喜极,这些天总为这个担忧不止,如今听闻能有办法解毒,心中的惊喜可想而知。但她自幼修古墓心法,绝情绝欲,心中的喜意仅在脸上闪现一下,笑道:“那我们快去吧。”
两人刚进郭府,便有家丁引他至一精舍之前,刚站定,门被打开,黄悦澜静静立在那里。
原来黄悦澜本已休息,在回到屋内,修行一会后,便想到前世所看神雕侠侣中围困襄阳城这一片段,虽然与原著有些偏差了,但心下还是算到杨过小龙女必来郭府,伺机刺杀郭靖,因此便早早在此等候。
杨过大喜,叫声:“大哥!”
黄悦澜淡淡的应了一声,对小龙女温和的道:“龙姑娘,进来坐罢。”
杨过见黄大哥对他爱搭不理的,有些讪讪,垂手立在那里。
黄悦澜左手轻挥,将门关上,进得屋来,坐在榻上,闭目不语。
杨过垂手站在那里,心中陡感压力,黄大哥静静坐在那里,身上散发出越来越强的威压之气,让自己喘起气来倍感困难,心跳越来越快,浑身的血液急速的涌动,像要把血管爆开。
小龙女也感觉到了这股压力,看杨过站在那里,满脸通红,脸上青筋鼓起,忙对黄悦澜道:“黄大哥,不知你为何在此?”
黄悦澜对这个冰清玉洁的女子极为喜爱,闻言撤去身上的威压,对杨过道:“杨兄弟,你为何在蒙古大营内?”
杨过呐呐无言。
黄悦澜叹了口气,道:“今夜,我刚到襄阳,见你郭伯父为守城而劳心劳累,为城内百姓生死安危而尽心尽力,我本想赶至蒙古军营将忽必烈刺杀,在算到你二人在蒙古军营之际,这才硬生生止住,否则,你们现在已身首异处了!”
杨过大惊,道:“大哥,你竟要刺杀忽必烈?!”
黄悦澜冷冷瞪他一眼,道:“怎么,他杀不得吗?”
杨过忙摇了摇头,道:“不是,只是---”
黄悦澜冷笑一声道:“只是你想借助他报却父仇,对吧?!”
杨过性子孤傲偏激,吃软不吃硬,虽然对黄悦澜极为尊敬,但这般冷言冷语,仍是惹他反感,激起了他的性子,脖子一挺,道:“不错!郭靖他是我杀父仇人,父仇不共戴天,我自己杀不死他,只能借助别人!”
黄悦澜不理他,温声对小龙女道:“龙姑娘,你是这混小子的师傅,应该深明大义,你可知,如果郭靖死去,襄阳城必破,届时,他们久攻不下的怒火必将引起屠城之举,大宋百姓将有多少惨遭屠戮?!我想,蒙古人的残暴你们应该见识过了吧?!”
说到后面,声音渐渐激昂。
黄悦澜叹了口气,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那时,你们将终生痛苦内疚,杨过,你难道想那样吗?”
杨过面带矛盾,颤声道:“那杀父这仇难道就不报了吗?”
黄悦澜看了看他,想了想,道:“本来,我不想将你父亲的事告诉于你,以免你心中痛苦,你义父与洪前辈,现在也在城内郭府之中,他二人早知晓你生父之事,本来我是想让二位前辈转告于你,但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告知,让你知道真相之时了,你祖父杨铁心,本是杨家嫡系子孙,郭大侠之父乃郭啸天,他们二人结拜为异姓兄弟………………”
他将杨康与郭靖的经历细细说了一遍,待到说完,天空已见微光。
望着被他的话惊呆的两人,他又道:“你的名字叫杨过,字改之,正是你郭伯父所起,正是怕你步你父亲的后尘,但你母亲性情刚烈,尚未生下你,就偷偷躲了起来,让郭大侠夫妇找寻不着,才让你受了那么多苦。”
“我不信,我不信,我父亲不是这样的人...”杨过忽然大喊,表情痛苦不堪,对于黄悦澜提到他义父与洪七公也在此,聪耳不闻。
黄悦澜左手轻挥,用真气将他束住,道“我知你一直以为自己的父亲是一个英雄豪杰。人生即是如此,一步之差,错恨难返,人死为大,暂且不必去说他对与错。你想找郭靖报仇,确实是没什么理由,况且你因私废公,实在应该反省!”
杨过双腿一软,趴在地上,呜呜痛哭。
小龙女也是心中压抑,轻轻扶起杨过,温柔的道:“过儿,莫哭。”
杨过扑到她温暖的怀中,更是放声大哭。
黄悦澜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往花园走去。
后花园中,郭靖一身短打,正神态专注的练功,身旁三位老人,正在评头论足,三人正是洪七公、欧阳锋、黄药师。黄悦澜慢慢踱了过去,坐在花前的长椅之上。
郭靖等人看到他,停了下来,便走了过去。
“哈哈,黄公子,这么早就起来?”洪七公开怀大笑的问道道。
黄悦澜笑笑,道:“洪老前辈也是这般早。”
洪七公呵呵笑了一声,道:“我这老叫花子,现在一身老骨头了,享不了那个福分,睡久了浑身难受。”
黄悦澜闻言,笑着摇了摇头,知道这是洪七公谦虚之语,众人皆是忧愁襄阳城防守之事,心下佩服,这种忧国忧民的情怀,正是印证了那句“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四人在这个时代,算得上真正的英雄豪杰。
这时郭靖见状,也赶忙上前见礼,而旁边的黄药师,也在打量着黄悦澜,见他相貌普通平凡,但眼神有光,气度非凡,心下感叹,此人不凡,看来蓉儿他们所言非虚啊。
黄悦澜自然知晓青衫老者为黄药师,对于他的打量,他并未在意。
只闻郭靖道“对了,黄少侠,为你引荐一下,这位乃在下岳父黄药师”
黄悦澜闻言,起身见礼道“小子见过黄前辈,前辈之名,如雷贯耳,今日所见,实乃小子之幸”
“哈哈,早就听闻黄公子年少有为,今日老朽得见,果然如老叫花与老毒物所说这般,真是少年英雄”,黄药师见状,也是扶须开怀大笑道。
“前辈,缪赞了,小子可不敢称英雄二字啊”黄悦澜闻言谦虚道。
众人闻言,也是哈哈大笑,皆道黄悦澜谦虚了。
这时黄悦澜望向郭靖,道“在下刚刚见郭大侠,正在练武,郭大侠果然武功不俗啊,在下一时手痒,想与郭大侠切磋两招”。
黄悦澜起身,将长衫下襟一撩,别在腰间,笑道:“来来,郭大侠,我们过两招,切磋一番。”
郭靖忙摆摆手,笑道:“我这两脚猫的功夫,如何与黄公子相比,还是不献丑了吧。”
这时洪七公三人见状,自然知晓这是黄悦澜有意传授武功,便开口道:靖儿,既然黄公子有此雅兴,你就陪黄公子切磋一番吧,也让咱三个老骨头见识见识”
郭靖闻言不好在推脱,于是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郭某就献丑了,还望黄公子手下留情”
黄悦澜两脚微分,以无极式站定,笑道:“郭大侠太过高抬在下,黄某的功夫中,只有轻功还算可以,其余皆是平常普通,虚张声势而已,我对郭大侠的武功仰慕已久,这番说什么也要见识一番。”
两人站立,准备完毕,郭靖道:“我用降龙十八掌,黄少侠小心了。”
说完,左手在身前划了个半圆弧,右掌猛的击出,正是他最得意的一招亢龙有悔。这一招他练了二三十年,熟得不能再熟,掌中带着刚烈的内力,至刚至阳,击到人身,能使人筋断骨折,威力极大。
黄悦澜不慌不忙,右手在身前划了个圆,缠向郭靖击来的双掌,郭靖只觉自己手掌尚未击到黄悦澜,半空中仿佛有一团棉花将自己的右掌挡住,掌中的内力被这团棉花吸了个干干净净,忙撤去右掌掌劲,左掌跟上,见龙在田,一掌击去。随即发现自己的右掌竟不由自主的迎向左掌,两掌相交,啪的一声,见龙在田内力厚重,坚不可摧,他受到自己的内力震动,体内血气一阵翻涌,已是受了轻微的内伤
黄悦澜左手轻搭在他的右手手背,一股精纯的内力涌入他体内,震伤已经痊愈。
黄药师等人见状,无不感叹黄悦澜武功通神,皆已看出他未尽全力。
郭靖此时长吁了口气,道:“这是什么功夫,竟如此神奇?”
黄悦澜笑了笑,道:“这是黄某自创的一门心法,称之为斗转星移,可将击向自身的内劲引开,或借力打力,对于防守,甚有功效。”
郭靖笑道:“斗转星移,名至实归,确实有斗转星移之效,黄公子间能创出如此神奇的一门心法,郭某佩服万分。”
其余三人闻言,无不骇然,天下竟有如此武功,对黄悦澜的佩服之感愈加浓烈。
这门心法是黄悦澜根据太极心法原理而创,其威力更甚,与慕容世家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慕容世家的心法是以遍学诸派武学为基,与斗转星移相比,威力是远远不如的。
黄悦澜道:“黄某此次有事相托于郭大侠,还请郭大侠不要推辞。”
四人心中好奇,边与他走到长椅中坐下,郭靖问道:“不知有何事需郭某效劳,如力所能及,定尽力而为。”
洪七公此时也开口道“是啊,黄少侠若有事需要效劳,我与老毒物自然也会倾尽全力”,欧阳锋闻言也是点了点头。他二人的受恩于他,听闻黄悦澜有事需要帮助,自然忙应承下来。
黄悦澜闻言,点头致谢,长叹一声,看了看东方的启明星,笑道:“过了今晚,在下即将隐居山林,不再伸手武林中事,我这门心法,就请郭大侠代为传授下去,也不枉我花费心力一场。”
郭靖等人大惊,忽的起身,道:“这是为何,黄公子正当风华茂盛之时,为何忽然要归隐山林?”
黄悦澜转身笑了笑,道:“郭大侠不必惊讶,原因以后自知。在下自幼于深山中修道,修道二十余载,对世俗之事看得轻,只想看看自己修炼到底如何,方才踏入凡俗,但这几年的见闻,让我心生疲倦,动极思静,想歇息一阵,安静几年,呵呵,说不定哪日,我又静极思动,跑来找你。”
郭靖勉强的笑了笑,道:“你能来找郭某,我自然是极高兴的,即使你要归隐,有暇之时,不妨多来此处走走,略解我夫妇思念之情。”
黄悦澜点点头,道:“一定,来,我先说说这心法。”
郭靖一怔,道:“怎么,你要传于我,何不将心法录于纸上,我携带在身,遇有合适之人,传于他便是了?”
黄悦澜摇了摇头,道:“不行,录于纸上太过冒险,难免不为奸人所得,这门心法须口口相传,不能见于纸端。”
郭靖面带难色,道:“可我记性不大好,恐怕学不会这门神奇的心法。”
黄悦澜笑了笑,道:“这你毋须担心,我自有办法,传授方法有些特别罢了,我将以灌顶之法授于你。”
郭靖听说过灌顶之法,据说是佛门中具有大神通的高僧传授弟子时所用,没想到黄少侠竟然懂得这门功夫,他层出不穷的本领让郭靖极为敬佩。
传授过程极为简单,黄悦澜只是左手掌心轻按于郭靖百会,郭靖光明磊落,竟不担心黄悦澜对己不利,坦然的接受,如是黄蓉在此,定然不会同意。
洪七公三人对于此等传授之法,虽然惊奇,但在见识到黄悦澜的种种神奇后,便也见怪不怪了,
此时郭靖只觉脑中出现了一段口诀,清晰无比,大感神奇。
黄悦澜抬起手,自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于郭靖,道:“郭大侠,这枚玉佩乃我贴身之物,今后如郭大侠有事找我,可派人至嘉兴南湖相候,自会见到我。”
郭靖也不推辞,郑重接过玉佩,他深知此玉佩的分量。
黄悦澜起身将长衫下襟放下,轻拂了拂衣襟,郑重说道:“我来此处,最好不要让人知晓,今日我想静修一日,今晚即要离开,明日如蒙古大军有何动静,郭大侠务必当机立断。呵呵,言尽于此,我们后会有期!”
郭靖这些年历练,早已精明练达,闻听黄悦澜之言,不禁一惊,疲乏:“黄公子,难道你要刺杀……”
黄悦澜忙抬手制止,微微一笑,转身飘然而去。
黄悦澜传他斗转星移心法,其实是传于郭靖,让他多一层防身之技罢了,他深知,郭靖嘴笨,是教不出徒弟的,他不如此说,郭靖自然不会接受此心法,也算是黄悦澜的一片苦心吧。
郭靖等人站在那里,心中波澜起伏,惊心不已。
他抬头望向蒙古大军的方向,心中激动。他数度有刺杀之念,但尚未接近大营,已知难而返,忽必烈深知中原武林高手辈出,刺客必不会少,防备之严,以铜墙铁壁称之亦不为过,唯黄悦澜的轻功已超武功范畴,属道法之列,方能视若闲庭。
郭靖回想起黄悦澜刚才的表现,语气中分明有决别之意,知其已下定决心,可能他这次来,就是想刺杀蒙古大帅,不然,为何刚一进郭府,就让自己保密,不让别人知晓他的到来。
随即他又有些担心,虽然以黄公子的武功,接近蒙古大帐不难,但蒙军此时有20万人在此,就算他武功通神,要想全身而退,却是千难万难,蒙古人悍勇过人,毫不惧死,如被缠住,在千军万马中,也难以自保。
黄悦澜回到精舍,见到杨过与小龙女已经平静下来,微微一笑,道“杨兄弟,心中可舒服些?”
杨过面色一红,惭愧的道:“黄大哥,你莫见怪。”
黄悦澜摆摆手,笑道:“我们兄弟,不必说这些话,咦,你中毒了?”
小龙女道:“正是,过儿在绝情谷,中了情花之毒。不知黄大哥能不能解?”
黄悦澜左手搭上杨过的右关脉,一股内力涌入,俄尔点点头,笑道:“不妨事,我有一枚灵丹,服下即可解去,不过,目前仅余一枚,如果再中此毒,可要我花些时间去炼制了。”
说罢,从怀中取出一只玉瓶,从玉瓶中倒出一枚红色丹药,递给杨过。
杨过一口吞下,随即跑去如厕,回来后神清气爽,神采奕奕。
小龙女大喜,忙问:“过儿,可是已经解去?”
杨过也欢喜的拉着小龙女的手,笑道:“正是,姑姑,已经没事了。我们再也不必理会裘千尺这个老妖婆。”
黄悦澜笑道:“你们先出去吧,我要静修一日。去见见郭大侠夫妇与洪七公前辈他们吧,这几日,他们夫妇有一劫难,你且帮他们一把。”
杨过欣喜之情仍旺,闻言告辞。
这一日,杨过在见到洪七公等人,寒暄一阵后,便与郭靖到襄阳城,安排防务之事,在见识到郭靖的亲力亲为后,让杨过颇受震动,深明大义之所在,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他铭记于心。